慕容清新看著虛弱的皇妃,關切的說:“這里距離青云觀起碼還有三天的路程,可是我真的怕皇妃堅持不住啊。”
逍遙小小也一臉愁容,為難的說:“這可怎么辦呢?”
慕容清新忽然靈機一動:“我們現在一點水都沒有,還沒有藥,不如我索性回皇城附近的村莊去買些藥,再弄一些水和食物回來吧。”
逍遙小小看著虛弱的皇妃:“慕容清新你去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皇妃遲疑了一下接著說:“慕容清新,你既然要去皇城,你看看那么多的士兵,回皇城有什么目的。”
慕容清新看到皇妃擔心的神情,疑惑的問:“你是擔心皇宮有什么變化嗎?看來你還是擔心皇上的。”
“大皇子一直在遠處當藩王,手下有許多士兵,平常他應該駐守在關外,他怎么突然進宮了呢?”
慕容清新肯定的說:“如果這些士兵真的是藩王的士兵,他們貿然進宮,此事非同小可。”
逍遙小小在一旁插嘴道:“為什么?”
皇妃從小生長在將軍家,對皇宮的事當然耳視目染的也了解一些。
“因為本來大皇子就是太子,未來的皇上應該是大皇子,可是二皇子跟我父親共同謀劃,搶奪了太子之位。我真怕藩王此次進宮就是來報仇的。”
慕容清新勸解她說:“你父親武將軍一定手里也有重兵,大皇子不會輕易得逞的。”
皇妃不安的說:“他們遇到一起會發生一場惡戰啊。”
逍遙小小卻不以為然的說:“我聽你們這么說,我都想去看熱鬧了。”
慕容清溪瞟了他一眼,訓斥她:“逍遙小小,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呀!”
逍遙小小不屑的說:“反正這個皇上不怎么樣,他根本不管那那些即將餓死的貧苦人,他有什么后果都是咎由自取。”
皇妃遲疑了一下,接著說:“聽之前父親說過,大皇子性格暴躁,為富不仁,殘暴不堪,如果他當上了皇上,大家的日子將更加的煎熬。”
逍遙小小拿起昨天從客棧帶回來的饅頭,吃了起來,或許是饅頭有些太干了,她被噎住了,抻著脖子,用拳頭敲打著自己的胸口。“咳咳,咳,咳……”
逍遙小小一臉無奈的接著說:“既然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是最佳人選,那可怎么辦?”
皇妃雙目毫無神采,她有氣無力的依靠在墻壁上。
“這么糟糕的現狀,如果有一個人能扭轉這種情況就好了,不管是大皇子當皇上,還是二皇子當皇上,兩個人都各有弊端。”
慕容清新疑惑的問:“那還有沒有其他的英明的皇子來爭奪皇位呢?”
皇妃一臉的篤定:“其他皇子都懦弱不堪,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對手,如果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一定會再出現一個英明的君主。”
在一旁的逍遙小小脫口而出:“如果慕容清新能當上皇上就好了,他一定是一位英明的皇上。”
慕容清新笑著說:“除非幸運星降落到我頭上,這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事情,逍遙小小,你就不要想多了,哎!逍遙小小,你要照顧好皇妃,我這就要返回去看看。”
逍遙小小篤定的說:“好!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照顧好皇妃。”
皇妃怎么也沒有想到此次的的事情是由他父親引起的,如果他父親不想謀奪皇位,皇上又怎么會召集藩王回宮助陣呢?
慕容清新牽著馬,走到山下,他看到士兵的隊伍已經走遠,他騎上馬,朝皇城的方向奔馳而去。
走到皇城時已經接近傍晚,暮色正濃,夕陽的光線終于耐不過時光的磨礪,墜落在遠處的山谷,山巔吞噬了最后一抹落日的余暉,夜色已經模糊起來,剛剛還帶著晚霞的天空,也漸漸平淡下來,變成了暗藍色。
慕容清新來到皇城附近的村莊,看到一個藥鋪的招牌,他走進藥鋪。
藥鋪里赫然掛著一個牌匾,上面寫著:愿天下人無病無災。
慕容清新正看著牌匾,一位年長的大夫問他:“年輕人,看你風塵仆仆的樣子,是走了很遠的路程吧,你哪里不舒服?”
“我的一個朋友偶感風寒,你給拿一些治風寒的藥吧。”
藥鋪的老板說:“剛才有許多人都買金創藥,你不買一點嗎?”
慕容清新疑惑的問:“買那種藥干什么?”
“今天有許多的士兵路過村莊,看來要發生大事情啊,如果真的打起來,免不得受傷流血什么的,金創藥就是治療外傷的藥。”
慕容清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給我也拿一點吧。”
大夫正給他調制著藥。
忽然許多的士兵破門而入。
大夫嚇得趕緊蹲下身藏在柜臺后面。
慕容清新也一下子跳進柜臺里面,和大夫一起彎著腰藏進里面的小屋里。
藥店里黑壓壓的站滿了士兵,但是大家都不說話,為首的士兵叮囑大家:“我們在這里隱藏好,不許出聲,等到天黑看到煙火的信號,我們就沖出去。”
士兵們規規矩矩的站在藥鋪里。
大夫看他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也放松了警惕。
他小聲對慕容清新說:“看來他們不是來搶東西的,只是暫時埋伏在這里。”
“他們士兵也有怕的人?”
這位年老的大夫似乎以前經歷這種事情,他向慕容傾新講解道:“是怕暴露目標,今天過來許多的士兵,都隱藏在各家各戶的屋子里面,如果這么多的士兵,明晃晃的在大街上走,會引起恐慌的。”
慕容清新在里面的屋子里,看著這黑壓壓的人都穿著鎧甲,特別的威武。
慕容清新小聲的說:“這些士兵穿著黑色鎧甲,真氣派呀!”
大夫咧著嘴笑了一下:“我兒子也是士兵,也有和他們一樣黑色的鎧甲,和這些人的一模一樣。”他還表現出一副非常自豪的樣子。
慕容清新試探著說:“你能把你兒子的這套鎧甲借給我穿嗎?”
大夫一臉疑惑的問:”你要穿著黑色的鎧甲干嘛?”
慕容清新小聲說:“我也穿上這鎧甲混進他們的隊伍,我看看他們到底要干什么。”
大夫說:“這么多人貿然的進宮,一定要有什么大事情發生,年輕人,你敢混進里面嗎?。”
“敢!”慕容清新毫不猶豫的回答。
大夫提醒他說:“這些士兵進宮避免不了打打殺殺的,你會武功嗎?別為了看熱鬧,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了。”
慕容清新低聲說:“放心,我會武功,我不參與他們打打殺殺的,我就看看他們到底要干什么。”
大夫微微笑了一下:“年輕人好奇心強,沒想到為了看熱鬧竟然要冒這么大的危險。”
大夫從柜子里翻出了那件黑色的鎧甲。
慕容清新穿上這鎧甲的衣服,非常合身,他等待著機會和這個士兵一起出去,這樣就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慕容清新問大夫:“大夫,你兒子在哪當士兵?”
大夫自豪且小聲的說:“是在藩王那里,你看!這黑色鎧甲和和他們穿的一模一樣,看來那這些人也全都是藩王的手下了。
慕容清新疑惑的問:“藩王不就是大皇子嗎?”
“是啊。”
慕容清新直言不諱:“藩王帶領士兵貿然進宮,看來圖謀不軌呀。”
“皇家的事,我們哪能說得清呢?”
而在皇宮內部,看似表面平靜,實則暗濤洶涌。
因為通過探子密報,今天就是武將軍要進宮奪取皇位的日子,皇上也擔驚受怕,怕保不住自己的項上人頭。
皇上還暗自慶幸,多虧把藩王叫回來了,才能夠保護自己,這關鍵時刻還得是親兄弟呀,總比武將軍這個外人強。
天一點點黑了,烏云把天空壓得很低很低,雖然已經到初春,但是因為特春寒的原因,還是會有些陰森森的冷,寒風呼嘯,掀起密集的雪花。
皇上和冉兒正在御書房里,一些錦衣衛的侍衛也守護在御書房門前。
御書房的墻角有一塊活動的磚,這里實則是一個暗門,皇上把玉璽藏進的這個暗門里,他要保住玉璽,因為如果誰得到了玉璽,誰就可以成為皇上。
皇上裝作若無其事的在批閱著奏折。
旁邊的冉兒還在研磨,她緊張的不得了,惶恐不安的看著皇上。
皇上也覺得此時太過于平靜了,他不安的對冉兒說:“你得到的消息能準確嗎?”
冉兒肯定的說:“千真萬確,這個丫鬟是武將軍相好的,什么事情都告訴這個丫鬟,這個丫鬟又和自己是好朋友,所以就隨口說了出來,這個消息絕對是真的。”
殊不知自己就是武將軍的相好,卻把這件事隱藏的嚴嚴實實。
皇上遲疑了一下,接著說說:“我們不僅要對付武將軍,但也要防著藩王。”
冉兒一臉的疑惑:“他是你的親兄弟,防了他干什么?”
皇上嘆了一口氣,明顯帶著無奈的感覺:“因為藩王之前是太子,我搶奪了他的太子之位,他一直耿耿于懷,這次讓他進宮幫忙,他這么輕易的答應,不知道是否有詐。”
冉兒不加思索的說:“怎么也是你的親兄弟,他一定會和你共同抵制武將軍的。”
冉兒已經從骨子里恨透了武將軍,他一定要撮合皇上把武將軍鏟除。
皇上脫口而出:“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
皇上和冉兒躲在御書房里不敢出去。
皇上忽然想起了荷花肚子里的孩子。
他將門口的太監叫過來,“小安子!去!把荷花領到在最西邊的偏殿里,多派些侍衛保護荷花,如有閃失,格殺勿論!”
冉兒也附和著說:“荷花懷有身孕,你們一定要好心照顧,多備一些吃的和水,你們一定要保護好她,她肚子里懷的可是皇上的骨肉,要給她多穿些棉衣以免受到風寒。”
“是!奴婢謹遵教誨!”太監朝著荷花的宮里跑去。
皇上憂心忡忡的對冉兒說:“荷花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唯一的血脈,如果我遭遇不測,你一定要保護好荷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冉兒此時還在討好皇上,她柔聲細語的說:“皇上,你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吉人自有天相,你一定能平安度過此劫的。”
“荷花的身孕有多長時間了呢?”
荷花溫柔地說:“皇上或許是太過于繁忙,連荷花幾個月身孕都忘了?荷花已經有六個月身孕了,再過三個月你就可以當父王了!”
想到自己的孩子,皇上似乎覺得有了無盡的希望,“這是朕的第一個孩子,等這個孩子降生,我一定要大赦天下!”
冉兒大概是想分散皇上的注意力,使他不要那么緊張,“皇上,這個孩子降生時要給他起什么名呢?”
“現在男孩,女孩還不知道,取名為時尚早,朕一定要好好查閱古典詩集,為我的孩子取一個最好的名字。”
冉兒輕輕地為皇上捏著肩膀,“皇上熟讀四書五經,起名字不是信手拈來?”
“名字可不是隨便取的,好的名字就會榮耀一生。”
“皇上覺得誰的名字最好聽?”
皇上不加思索的回答:“我覺得晨溪這個名字很好聽,早晨的小溪,就像陽光照在波光粼粼的小溪上,清澈透明,怡然自由,超凡脫俗……”
冉兒還在為皇上揉著肩,卻不由自主的翻了個白眼兒,明顯是不高興了。
她陰陽怪氣的說:“看來皇上是把晨溪刻到心上了,在這緊要關頭,想的還是晨溪。”
皇上繼續說道:“多虧晨溪跑出宮去了,要不然真怕這么大的仗勢會嚇到她。”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外面有打斗的聲音,有大聲喊叫的聲音。
“沖啊,沖啊,取了這個無能皇上的項上人頭……”
“沖啊!沖啊……”
“武將軍威武!武將軍必勝!沖啊……”
有侍衛在門口緊急通報:“皇上!武將軍已經攻進來了,我們的人正在與他們廝殺!”
皇上迫不及待的說:“快放煙火,給藩王信號!”
“是!”侍衛轉身就去下命令了。
過了一會兒艷麗的煙火從皇宮發射出來,煙火在空中突然炸開,釋放出五顏六色的奪目光彩。
藩王的士兵看見放煙火了,紛紛從隱藏的地方跑向皇宮,慕容清心也在隱藏這隊伍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