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坤面色陰冷的看著賀建剛,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所有的人心中一凜,覺得事情不太好。
賀建剛深吸了一口氣說:“之前的事情確實做的有些孟浪,不過我們并不是針對康少,一切都是誤會。
對于這次造成的損失,我們長白劍派愿意賠償,只要康少開出清單,我們一定不會討價還價。”
康德坤冷冷的笑道:“你們要是針對我,這件事情反倒好說了,這點損失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但是你們針對我身邊的人,犯了我的規(guī)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在我這也不好用,必須得付出代價。”
賀建剛眼睛一瞪說:“和你好說好商量,是給花家面子,并不是怕了你,做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才行。”
康德坤輕蔑地哼了一聲:“我覺得你不是給花家面子,是給花家手中丹藥的面子吧。”
賀建剛揚著頭說:“這么說倒也未嘗不可,既然你有自知之明,就應該借坡下驢,何必找不自在。”
康德坤驚訝地看著賀建剛,不可思議的說:“愚蠢的人我見過不少,像你這么蠢的真是少見。
長白劍派頂天說,也不過是一個武者門派,真以為可以凌駕于所有人之上,任何人都能惹得起。”
他說著屈指一彈,一道黑光飛射而出,瞬間就到了賀健剛面前,黑光化作一股陰風,把他團團圍住。
賀建剛發(fā)出一聲大吼,身上升起一股劍氣,向著四周擴散,瞬間就將陰風攪碎。
他得意的看著康德坤說:“不要以為術士有什么了不起,我可是先天武者,就憑我的先天劍氣,你根本就進不得我的身。”
康德坤淡然一笑說:“看起來你非常自信,我最喜歡收拾自信的人,希望你接下來還能頂得住。”
他說著將手一攥,被擊散的黑氣,化作一條黑蛇,吐著長長的信子,看上去猙獰可怖。
賀建剛感受到黑蛇的力量,不敢置信說:“難道你是七重天以上的術士,這根本不可能。”
康德坤輕描淡寫說:“不要用你的愚蠢,來猜測別人的能力,誰告訴你我是修煉者,簡直就是個笑話。
我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如果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把你的魂魄抽出來了,使用自己的手段了。”
賀建剛匪夷所思的看著康德坤,摸不準他究竟有多大本事,如果他不是修煉者,又是什么人呢。
康德坤眼神極其淡漠,如此表現更令人心底發(fā)寒,這個世上最怕的就是未知,越想越讓人恐懼。
賀建剛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奉命到這里調查丹藥的事情,在臨行之前,掌門人暗中叮囑我,一定要把一個叫白妙竹的女孩帶回去。
我來到這里之后,發(fā)現白妙竹和你的關系,本來想要直接動手,但是顧及花家的關系,所以才決定使用這種手段。
藤喜年把你那里給掀了,你肯定會惱羞成怒,到時遷怒白妙竹,把她趕離身邊,我們就可以直接動手了。”
康德坤目光低垂說:“據我所知,春城白家也派人來了,而你們掌門和白家有什么關系,為什么沒有聯(lián)合行動。”
賀建剛搖著頭說:“你有所不知,我們掌門白世龍,出身于春城白家,可是彼此之間的關系沒有那么好。
確切來說他們屬于兩個派系,我們很少和白家合作,落井下石的時候更多,根本不足為奇。”
康德坤點了點頭說:“看著你這么坦誠的份上,這次不和你計較,告訴白世龍,不管他有什么心思,最好收起來。
白妙竹是我的好朋友,沒有人可以傷害她,誰要是敢動她一根頭發(fā),必然讓其付出不可承受的代價。”
他說著拍了拍手,黑色巨蟒變成蛟龍,威力增加了幾十倍,散發(fā)著陣陣威壓,令賀建剛壓力山大。
賀建剛的衣服瞬間就被冷汗?jié)裢噶耍闹谢炭值貌坏昧耍B忙點頭答應,接著恭恭敬敬地離開這里。
藤喜年看得目瞪口呆,腿肚子一陣陣的轉筋,額頭上的汗水像瀑布一樣向下流,已經惶恐到極致。
他嘴里一陣陣發(fā)苦,硬著頭皮說:“剛才賀長老不是已經說清楚了,我完全是聽命行事。
我就是一個小人物,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康少高抬貴手,放我這一回吧。”
康德坤冷漠的看著藤喜年說:“你能騙得了那個老家伙,絕對騙不了我,告訴我想知道的。”
藤喜年頭上的汗水更多,咬著牙說:“我不知道少爺這話是什么意思,就是借我?guī)讉€膽子,我也不敢騙長白劍派的長老啊。”
康德坤眼睛一瞇說:“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你自尋死路,就不要怪我心黑手狠了。”
他結了一個法印,放出一道紅光,落入藤喜年的身體,這個家伙在地上不停地打滾,慘叫聲連續(xù)不斷。
藤喜年覺得好像是萬蟻噬心一樣,這種痛苦來自于靈魂的深處,根本就不是意志能夠抵擋。
他連連大叫:“求少爺放我一條生路,我什么都肯說了。”
康德坤揮了揮手,藤喜年身上的痛苦消失了,趴在地上喘著粗氣,衣服已經徹底濕透了,就好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藤喜年好像一條狗一樣說:“除了賀健剛之外,春城白家的長老白立光找過我,讓我一定要抓到白小姐,并且交給他處置。
我也是左右為難,這兩個人我全都惹不起,最終決定把這件事情鬧大,如果白小姐被少爺趕走,我就能夠輕松將她拿下。
如果要是不能的話,也可以借長白劍派的手,迫使少爺屈服,到時候白小姐落到他的手里,也就可以交差了。”
康德坤疑惑地說:“聽你話里的意思,你還是傾向于聽從白家的命令,難道說在你的心中,白家比長白劍派更厲害。”
藤喜年急忙說:“白家和長白劍派之間,很難說孰強孰弱,但是對于我們來講,百家更可怕一些。”
康德坤來了興趣,詢問究竟是怎么回事,搞明白也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