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事情已經過去半個月,張恩龍成為大家茶余飯后的笑柄,但是對整體局勢沒有影響。
康德坤看著桌上的人參,眉頭微微一皺道:“以金爺的實力,只弄到這么幾顆人參,未免說不過去吧。”
吳緒金尬笑說:“讓康少見效了,我不是不想弄,真是力有不殆,還請你見諒。”
康德坤打了一個響指,仆人拿上幾貼膏藥,隨手放在吳緒金面前。
吳緒金眼神一變說:“這幾貼膏藥太少了,實在是杯水車薪,康少是不是再加一些。”
康德坤神情淡然道:“你拿的這些人參,只能換到這幾貼的膏藥,不要和我說你加錢了,那些紙片沒有任何意義。
我相信不是你的主意,最好把話和我說清楚,很多時候不必要的誤會,往往才是最致命的哦。”
吳緒金眼神暗淡,嘆了一口氣說:“康少果然是目光如矩,全都讓你給看穿了,孫偉虎覺得以我們的實力,拿出這些已經夠了。
今時不同往日,隨著張家進入濱城,花家已經不再是巨無霸,很多人都改旗易幟,已經能夠說明問題。”
康德坤露出笑容,隨意揮了揮手,起身向著內堂走去,顯然是不想和吳緒金多說廢話。
吳緒金收起幾貼膏藥,無奈的走向外面,同時在心中盤算,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康德坤回到臥室,花落淚和袁冰凝正在說笑,看到他面色不愉,連忙詢問是怎么回事。
知道事情之后,袁冰凝氣呼呼地說:“這群該死的混蛋,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晚上我帶仆人去收拾他們。”
康德坤晃了晃手指說:“沒有這個必要,只要我不給他們膏藥,他們就得抓瞎,到時不一定誰哭呢。”
花落淚轉著眼珠說:“我覺得他們既然敢這么做,肯定對自己非常自信,這兩天必然要找你的,可以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康德坤點了點頭說:“老婆說的很有道理,既然孫偉虎是只老虎,我就來個虎口拔牙,到時候看看這只沒牙老虎,還能掀起什么風浪。
冰凝不許胡亂搞事,你主要是保護落淚的安全,同時護住這里,至于說其他的事情,自然有我應付。”
袁冰凝嘟著嘴應了一聲,一頭鉆回祠堂,顯然不太滿意,得好好的哄哄才行。
果然如花落淚所料,第二天黑熊回來報告,吳緒金邀請康德坤到君鶴道場吃晚飯,擺明了是鴻門宴。
黑熊更著脖子嚷嚷:“金爺分明沒安好心,今天晚上我陪少爺去,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保證少爺的安全。”
康德坤眼睛微微一亮,看出黑熊是真心實意,果然仗義每多屠狗輩,喪盡天良讀書人,這種混混一旦被收服,絕對忠心耿耿。
他拿出一顆丹藥說:“這是我煉制的易筋丸,你今天晚上在浴室服下,明天早上直接洗澡,另外有一套金剛不壞神功,到時供你修煉。
等你把這套功夫練成了,再說保護我安全的話,不然就只是一個笑話,而且我還覺得不好笑。”
黑熊看了看黑漆漆的藥丸,又看看打印紙上的功法,總覺得有些不靠譜,還是點頭答應。
康德坤獨自一人來到君鶴道場,看到孫偉虎的大弟子邙興耀在門口等他,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
君鶴道場走的都是內勁一道,邙興耀是暗勁巔峰,隨時都可能踏入化勁,已經算是大高手了。
邙興耀快步上前,雙手抱拳說:“我師父讓我在這里迎接康少,趕快里邊請。”
他一邊說一邊向后張望,沒有想到康德坤單刀赴會,花家的高手也不少,怎么就沒派個人來。
康德坤看穿邙興耀的想法,悠然一笑道:“我這個人不喜歡靠外力,還是靠自己的能力最安全,前面帶路吧。”
邙興耀心頭一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康德坤來到后院,孫偉虎和吳緒金坐在亭子里。
吳緒金看到康德坤連忙站起來,孫偉虎卻是一副大咧咧的樣子,顯然沒把他當回事。
康德坤拍了拍手說:“你們兩位請我過來,想必不只是吃飯,我不喜歡拐彎抹角,大家還是直接一點吧。”
孫偉虎哈哈大笑道:“康少果然是快人快語,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你給我們的膏藥不夠用,我們想要多加個幾百貼。
另外你給花家和黑市的丹藥,我不敢打主意,但是你給王中良的,我同樣也要分一份,相信你不會拒絕我的好意吧。”
康德坤平靜的看著孫偉虎說:“如果你要是能站起來,不光是王中良那一份,另外兩份我也給你。”
他在說話之間,一股氣勢籠罩在孫偉虎的身上,就好像泰山壓頂一般,徹底將對方壓制住了。
孫偉虎作為一名化勁大師,一身本領相當高明,但是在絕對力量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紙老虎。
他臉色慘白,心中叫苦不迭,本以為對方只是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沒想到居然這么厲害,這回真是踢到鐵板上了。
康德坤旦辭淡淡地說:“我就沒見過你這么蠢的人,所有的藥都是我弄出來的,另外三樣還可以說是配出來的,花家的傷藥配得出來嗎?”
孫偉虎臉色大變,驚恐的說:“難道你是辟谷丹士,你這么年輕,怎么可能呢?”
康德坤不可置否地哼了一聲,并沒有回答這句話,花落淚是個非常精明的女孩子,為他獻了這條計策。
孫偉虎腸子都悔青了,別說是他,就算是先天古武者,在面對辟谷丹士的時候,也不敢直面其鋒。
康德坤解除氣勢道:“你沒把事情做絕,所以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剛才向我要配方,你徒弟就可以當大教習了。
你給我記住了,我給你的,你才能要,不給你的,你連想都不要想,就算你是一只帶翅膀的老虎,我都能扒了你的虎皮。”
孫偉虎連忙站起來,畢恭畢敬道:“之前是我有眼無珠,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切為少爺馬首是瞻。”
康德坤抬頭看著夜空,嘴角微微上揚,又一步走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