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坤看著氣喘吁吁的楚玉樓,臉上露出笑意,以他的身手肯定不會累,明顯是急的。
康德坤笑著說:“我不過陪老婆逛個街,你不至于急成這副樣子吧?!?
楚玉樓深吸了一口氣道:“康少真是說笑了,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薩滿膽大妄為,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康德坤非常隨意的說:“他們已經付出代價了,沒有必要再去踩一腳,你們真有這個心,還不如琢磨一下,怎么收拾八岐畜牲。
不要和我說廢話了,咱們現在去見薄老爺子,把該說的話說清楚,然后各做各的事情,我還要陪老婆逛街呢。”
他知道楚玉樓身上有竊聽器,這里說的每一句話,上面這些人聽得一清二楚。
薄國均看著程嘯斌,極其嚴肅說:“你在這里處理事情,一直都非常不錯,這次是怎么了,連續犯錯誤。
康德坤一直展現出強大的力量,而且表現非常出色,這樣的人你不曉得拉攏,反而要往出推,蠢到家了?!?
程嘯斌極其慚愧道:“老爺子教訓的是,是我腦袋讓驢踢了,才會犯這種錯誤,腸子都已經悔青了?!?
薄國均板著臉說:“你犯的最大的錯誤,是不應該縱容八岐人,不管到什么時候,出賣祖宗的人,都不會有人合作。
在他們看來你連祖宗都能賣,還有什么人是你不能賣的,尤其你們特別事務處理局,處理的是那種事情,更讓他們心生忌憚?!?
程嘯斌急忙說:“老爺子還不了解我,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呀?!?
薄國均搖搖頭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你正在做那樣的事,不管你有什么苦衷,做了就是做了。
我相信你們局長一定不知道這件事情,否則絕對不會縱容你,但是你要明白,這里是郭家的天下。
你能瞞得了一時,絕對瞞不了一世,左群華代表的是輪回宗,既然他們已經發話了,郭家不可能不知道。
你不要覺得我的話矛盾,事實就是這樣,你們局長快給你打電話了,之所以不找你,肯定是他在挨收拾。”
程嘯斌臉色慘白,薄國均在這些老爺子之中,被稱之為算無遺策,從小到大算計的事情,基本上沒有錯的時候。
薄國均撥了一個號碼,非常隨意的吩咐,今天晚上之前,白山黑水上層一定要大地震,起碼拿下兩位數的頂層人員,不然對不起祖宗。
程嘯斌見薄國均閉目養神,只能低著頭退出去,在心中一聲長嘆,這次真是虧大了。
康德坤夫妻跟著楚玉樓來到這里,一進門就看到程嘯斌,做出一幅視而不見的樣子,向著上面走去。
程嘯斌一臉苦笑說:“我知道康少對我有意見,很多事情也是迫不得已,還請你見諒。
我剛剛發出命令,全面圍剿黑蛇會的地下勢力,除了擺在明面上的投資商以外,其他的絕對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康德坤淡漠的看著程嘯斌說:“知道我聽完你這句話,心里是怎么想的嗎,你真是一個畜牲,明明輕易可以做到,卻偏偏不去做。
以后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交情,不要來打擾我,我要是瘋起來,連自己都怕的,沒有人能護得住你。”
程嘯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怎么也沒有想到康德坤說得如此直白,回頭想一想,真是咎由自取。
楚玉樓苦笑道:“我們分局長是好人,以前嫉惡如仇,不過屁股決定腦袋,很多事情沒有辦法啊?!?
康德坤露出笑容說:“你用不著和我說這些,做人是有底線的,有些事情不能做,做的就不值得原諒?!?
花落淚在一旁說:“不過有些事情一定要去做,沁雪像我們的親妹妹一樣,我們也希望妹夫能夠更進一步?!?
楚玉樓是個極其聰明的人,明白花落淚話里的意思,這件事情絕對是借題發揮,只不過是為了別人得好處。
康德坤夫妻走進房間,看到薄國均靠在寬大的椅子上閉目養神,一點聲音都不發,靜靜的站在一旁。
過了十幾分鐘,薄國均睜開眼睛說:“人老了就是這點不好,精神頭總是跟不上?!?
康德坤向前踏出一步,手在桌子上一抹,一個裝著丹藥的玉瓶出現。
他笑著說:“人的壽命是天定的,老爺子已經到了不可延續的時候,不過在剩下的時間里,完全可以生龍活虎。”
薄國均非常隨意的收起玉瓶,笑著說:“我這個年紀已經看淡一切,根本不把生死當回事,只是想多做些事而已。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很多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上位者有上位者的苦惱,大家都說上位者鄙。
卻不知道這種卑鄙,是無可奈何的結果,你們只需要考慮自己,頂多稍帶上家人,而上位者考慮的多了?!?
康德坤笑著說:“我從來沒想過要坐上位者的位置,自然不用去考慮那么多,別人不來招惹我,我就不去招惹別人。
別人要是來招惹我,我一定斬草除根,連一絲血脈都不留下,免得將來有一天,有報仇的人找上門來。
老爺子也知道我當了五年贅婿,同樣看透世態炎涼,因此不會去做圣母,可也不會突破底線,否則何以為人?!?
薄國均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很有道理,晚上多看看電視,我就不留你們了。”
康德坤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大搖大擺地離開這里,這次短暫的會面,很多東西打下基礎。
他們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打算在這里好好玩一玩,同時也給奉城張家一個機會。
張吉軍面色陰沉的看著信息,沒想到張家給他下了這樣的命令,真是讓人郁悶。
他把張沼榮叫到面前,先是詢問了一番,接著把信息給張沼榮看,對方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張吉軍又吩咐了幾句,張沼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低著頭走出去,腳步顯得有些沉重。
康德坤并不知道這些,正陪著花落淚四處玩耍,很快就到了這里的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