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好像聽母親說過,這位哈迪斯親王,就是一名很強的奧術師……”杜勒將信息源賴給了自己的便宜老娘。
喬治聽到這里,神色也變嚴肅了,說道:“這個信息很重要,我知道了。”
小姑的實力他很清楚,如果連她都說哈迪斯很強的話,那么這位不出世的親王必定是個很重要的人物。
哈迪斯的即將離世,會引起帝國一系列的震蕩,喬治此行得注意政局的變化。
最主要的事情說完,喬治又交代了一些弗蘭領地的事務。
此時城堡外,賈斯汀的叫喊聲也傳來了。
陸行鳥已經安排好,就等喬治出發。
“沒想到這才過了三五天,我就要回去。”喬治臉上充滿了不舍。
弗蘭城堡就是他的第二個家,甚至比他自己的家還要感覺親切。
而杜勒比起他的血親弟弟,更像是真正的弟弟。
感受到表哥的不舍,杜勒拍了拍他寬廣的肩膀,說道:“表哥,你走吧。我能照顧好自己,母親的爵位我一定能保住。”
“那好,墨菲特我就給你留下了,他人很聰明,是我手下最得力的人之一,肯定能幫你治理好弗蘭。”
喬治一招手,門口出現了個又瘦又高的青年人,戴著一副水晶眼鏡,留著干練的短發,看起來確實很聰明的樣子。
‘聰明的墨菲特’朝杜勒行了一個撫胸禮,說道:“杜勒少爺,愿為您效勞。”
杜勒點了點頭。
交代完最后的事情,喬治也沒有再逗留。
他邁著大步,頭也不回,只是朝后揮了揮手,就離開了這里。
沒一會兒,城堡外傳來一陣陸行鳥的‘嘰嘰’叫聲,接著是陣陣密集的鳥爪奔跑聲。
杜勒趴在窗口,看著喬治一行人離開的方向,突然有些惆悵。
旁邊的墨菲特寬慰道:“杜勒少爺,離別就是重逢的開始,不如咱們開始做點工作,應該可以忘掉離別的愁緒。”
杜勒扭過臉,說道:“你說的話很有道理。不過今天有些晚了,有事情咱們明天再處理。”
“那好,就不打擾您休息,不過有件事得提醒您。”墨菲特還是沒讀懂現在的氣氛。
“你說。”
“明天早上奧術裁判所的人就來了,希望您起來早一些,盡快走完交接流程,好打發那群不好相處的家伙。”
杜勒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還有……”
“出去!”杜勒蹬了墨菲特一眼。
“您休息。”這次,他終于讀懂了杜勒的意思,快速離開了這里。
他倒沒生墨菲特的氣,不過現在就是想獨處一會兒。
“聰明的墨菲特,還真是人如其名。”杜勒自言自語道,接著笑了起來。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好玩的梗,可惜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能理解。
“哎!”他嘆了一口氣,收回了所有的愁緒,決定吃晚飯前再去寫一會小說。
《魔法石》的故事并不長,杜勒后續的計劃也需要這本書作為起步,決定這幾天先勤奮一些,多碼點字。
……
晚飯沒有下樓去吃,杜勒讓艾爾莎端到了他房間里。
艾爾莎臉蛋紅撲撲地敲開了門,站在一旁等待杜勒吃完,她再收拾。
叫艾爾莎來,是有用意的。
杜勒把今天打好的稿子遞給女仆小姐,說道:“這是我寫得小說,你看看。”
“少爺寫的?”艾爾莎驚奇起來,她接過稿子,開始認真閱讀。
今天的晚飯是蜜水煮嗜血狂狼肝,外加一杯紫月時節釀的蘋果酒。
狼肝入口綿密,配上蜜水甜絲絲的,很像鵝肝。
蘋果酒的氣味微酸,開胃的同時,果香味也很濃郁,杜勒一連喝了三杯。
晚飯吃完,艾爾莎也把稿子看完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地,似乎有無數話想跟杜勒說,但一時太過激動,不知道怎么開口。
“怎么樣?”杜勒問道,其實心里還是有一些忐忑。
畢竟是兩個世界,雖然他估摸著小說品味差不多,但還是害怕故事并不會受歡迎。
“很好看!”艾爾莎脫口而出,然后快速問道:
“巫師看著很厲害,還有飛天掃把,魔杖現實里也可以做出來嘛?霍格沃茨是不是國外的某座奧術師學校?”
“那個斯內普教授有些討厭,不愛笑,還刁難哈利。麥格教授不錯,變形術很有趣,少爺你現在也是奧術師了,會變形術嘛?”
“火車是什么?有點像奧術馬車,可以自己跑……”
“先停一下,艾爾莎,我一個個和你說。”杜勒聽到這串問題,有些暈了。
“對不起,我是覺得這個太好看了,很喜歡,所以很想知道這些事情。”女仆小姐的臉上充滿了求知欲。
“沒關系,我和你說說這些設定……”杜勒很耐心的解答了艾爾莎的疑問,這也是為收集她的反饋。
這個世界不像杜勒原來的待的地方,魔法這種虛構的概念很好理解。
反正遍地都是麻瓜,沒見過魔法,什么創造性的東西都可以寫出來。
現在的世界由于真的存在奧術這種超凡力量,書里和現實里會有沖突的地方。
比如一些奧術藥劑,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甚至書里描述的一些魔法草藥,都能找到對應的原型。
只不過,兩者的配方相差很大,很容易迷惑新晉的奧術藥劑師,造成不良的影響。
杜勒在自己的領地出版無所謂,但要想賣到別的地方,必須取得書籍版號。
阿爾芙樂帝國的出版法很嚴格,這種會引起誤導的內容,是無法過審的。
得到艾爾莎的反饋后,杜勒就將這些沖突的地方改掉,避免到時候卡版號就難受了。
將稿子都整理完畢,已經到了晚上。
藍月灑下光輝,示意人們該結束一天的勞作,進入女神的懷抱,釋放一整天的疲勞。
杜勒看著床鋪,有些迷茫,不知道熬夜能不能躲過‘上班’。
一位親王就快死了,他不知道今天再去‘上班’,會不會引起更難以想象的變化。
他很珍惜現在的身份和世界,希望可以盡量平穩一些,或者等自己發育起來再說。
但很可惜,他現在的這具身體自小養尊處優,從來都是晚上按時睡覺,已經定好了生物鐘。
杜勒努力睜著眼睛,抵抗著睡意,有些懷念原來那具熬夜到凌晨三點,還精神抖擻的身體。
終于,他還是撐不住了,呼吸漸漸平緩,意識逐漸沉入另一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