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隨著那虛幻的大門被打開，阿爾杰連忙虔誠而尊敬地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過了一會兒，直到虛幻的大門被關閉，阿爾杰才抬起了頭顱。
接著，他愕然看到“祭臺”上多了一樣事物，散亂的頭發，滿臉的暗紅色污跡，瞪著不甘的眼眸，正是颶風中將齊林格斯的頭顱。
“最開始只能拉人進入灰霧之上的世界……過了一陣，可以傾聽祈求并做出回應……現在則能接受獻祭進行賜予……‘愚者’先生一步一步地擺脫著困境，一點一點地深入著現實世界？”
這個猜測這個結論讓阿爾杰又害怕又擔憂，又有點慶幸般的期待。
接著，他拿起了齊林格斯的頭顱做了最后的確認。
看著齊林格斯幽綠色的，不甘的，死不瞑目的眼神，還有脖頸處還帶著的一節，半裂開半扭曲的頸椎，阿爾杰不自覺地縮了縮瞳孔。
“‘死神’先生是如何擊殺齊林格斯的？”
他想到。
但很顯然，這個問題注定得不到答案。
…………
“你要學習雕刻？”
清晨，老沃倫正戴著他那老花鏡進行著墓碑的雕刻工作，聽到瓊恩的這句話，他將自己的老花鏡向下拉了拉，用他那有些混濁的眼珠盯著瓊恩。
“額，是的。”
瓊恩撓了撓頭，他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見到老沃倫時，老沃倫似乎說過他已經沒有精力教學徒了。
“小伙子，你一個入殮師學什么雕刻，你也要為死人做墓碑？”
老沃倫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又不是戴回了眼鏡，又開始忙碌起來。
“哈哈，我只是想要嘗試一下。”
瓊恩笑了笑，接著說道，“不用你花費精力教我，我坐在你旁邊看一看就行。”
畢竟他現在已經成為了序列7的非凡者，他的學習能力，反應速度，都是高于普通人的及格線的，他只需要知道怎么做，接下來進行具體的嘗試即可。
…………
搞藝術是需要靠金錢與人脈運營的。
要不然你一個平民，水平再高，頂多也就是梵高的下場。
瓊恩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人脈。
韋爾奇本身自然是認識一些人的。
韋爾奇作為銀行家老板的兒子，他認識很多商人，還有從政的人士。
但這些人脈通通用不了了，除非自己用“瓊恩.雪諾”的身份重新與他們結識。
現在，瓊恩認識的，對自己成名有幫助的，似乎只有奧黛麗。
如果讓奧黛麗在她的社交場合里和人們推薦一下自己的作品。
瓊恩相信，那效果，肯定堪比明星下場代言。
貝克蘭德最耀眼的寶石都說好，你說不好，那你不是找茬嘛，你還有沒有藝術品味。
這算不算是藝術炒作？
只要運營的好，說不定自己隨便畫兩筆就能聞名貝克蘭德。
瓊恩已經想象到人們稱呼自己為抽象派藝術大師的場景了。
當然那只是隨便想想，自己的作品需要認可，如果沒有真水平，拿著一張隨意用墨水澆出來的“畫”稱呼它為藝術，就算騙得了一些假裝懂藝術的人，也騙不了貝克蘭德這些閑著沒事整天鑒賞藝術的貴族們，更騙不了那些本身不懂藝術，覺得你是夏基霸畫的普通人。
到最后這些“畫”會成為貝克蘭德貴族們眼中的笑柄。
不過自己沒必要著急，可以先從抄書開始搞藝術。
他在心中盤算著為了讓奧黛麗幫一下自己，自己拿出什么來作為報酬比較好。
“看來我需要一定的上流層面的社交了，這是藝術作品的推廣過程中必不可少的。”
“自己大概率是需要花錢鋪路了。”
瓊恩想到了即將到手的一萬金鎊，但這點金鎊砸在貴族們的圈子里根本就是杯水車薪，還不足以為自己的藝術之路鋪路。
“明天該去見一下《塔索克報》的編輯了，之前在簽合同時見了一面，后來就一直通過信件聯系，再也沒見過他，現在這本書快完結了，看看能不能通過他的渠道聯系出版，再宣傳一下。”
《霧都孤兒》這本書的稿費根本沒多少，估計連佛爾思的《暴風山莊》的稿費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瓊恩寫它純粹是出于一時興起，這導致之前瓊恩根本沒上心，沒想到自己的晉升居然需要它。
《霧都孤兒》可以不要稿費版權，只求出版社將它定價低一點，或者宣傳多一點，畢竟就算自己拿了錢，也要用來宣傳。
瓊恩思索著。
…………
趁著夜晚，瓊恩帶著小乖，來到了亞森男爵居住的別墅。
雖然與之前相比，這里已經變的戒備森嚴，甚至還有兩三位男仆在不間斷地巡視。
瓊恩化作一團陰影，再一次來到了亞森男爵的臥房內。
這時，瓊恩看到，臥房的床上正沉睡著兩個人，根據特征來看，應該是一男一女。
“亞森男爵不是死了嗎？”
瓊恩稍作思索。
根據墻上的照片來看，這棟房子的主人還沒有換人。
“所以說，這應該是女主人還有她的相好？”
瓊恩不再理會他們，悄無聲息地翻倒著房間內的抽屜。
最終，瓊恩在一個精致的盒子里找到了兩塊男士懷表。
拿到懷表以后，瓊恩再次化作一團陰影，離開了這里，并找到了在不遠處的隱蔽處等待著自己的貓貓。
“小乖，你占卜一下這兩個懷表的主人是不是亞森男爵的。”
小黑貓點了點頭，思考了一下，默念道：
“這些懷表的主人是亞森男爵。”
“這些懷表的主人是亞森男爵。”
……
重復了七遍以后，小乖用貓爪猛然向上拋出一枚硬幣。
硬幣被豎直拋出，最終又落在了地上。
硬幣數字一面朝上，這代表肯定。
“很好，看來沒有拿錯東西。”
瓊恩點了點頭，說著，他四處環視了一下，最終在臨近的一顆樹上掰下來一小節樹枝。
“小乖，我今天再教你一種占卜法，那就是卜杖尋物法……”
……
小乖又默念了一遍“亞森男爵尸體的位置”以后，瓊恩和小乖同時看著那根小小的“手杖”倒了下去，落地無聲地指向了路口前方的警察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