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一定有結果，話說灰霧能占卜出來穿越者的身份嗎？”
“畢竟我的穿越也與這片灰霧有關，應該是有可能占卜出來的，可以試一試。”
克萊恩沉思著。
猶豫了一下，克萊恩面前的羊皮紙呈現出來了一條占卜語句：
“瓊恩來自地球。”
接著他握著銀鏈，讓黃水晶吊墜只差一點就接觸到了羊皮紙上的單詞，克萊恩半閉住眼睛，默念道：
“瓊恩來自地球。”
“瓊恩來自地球。”
……
重復七遍之后，他睜開雙眼，望向靈擺。
此時，靈擺既沒有順時針旋轉，也沒有逆時針旋轉，它靜靜地懸停在原地。
“有干擾？”克萊恩有些疑惑。
“應該是前置信息不夠？”
克萊恩還沒見到過在灰霧上占卜被干擾的情況。
“對了，我好像知道瓊恩的生日！”
克萊恩想到了之前瓊恩找過自己占卜，向自己提供了他的生日。
他回憶了一下，最終將瓊恩的出生年月日具現在了羊皮紙上。
又斟酌了一下，克萊恩再一次確定了占卜語句，“瓊恩的來歷。”
這一次，他打算使用夢境占卜法。
拿著那張羊皮紙，克萊恩后靠住椅背，先在腦海內回想了一遍瓊恩相關的事情，接著默念了七遍占卜語句。
迷蒙的夢境之中，克萊恩環視了一下，但卻發現這里是一片黑暗，或者說是一片虛無。
他有些疑惑，接著，他又像是突然察覺到了什么似的，抬起了頭顱。
那是一張巨大的面孔。
祂以手遮耳，以手捂鼻，以手閉目。
祂的手臂虛幻而真實，也正因此重疊在了同一張面孔上顯得是那么和諧，自然。
看到祂的那一刻，克萊恩頓時感到了自己的大腦如同被無數根長針穿過。
這使得他目眥欲裂，捂著頭顱倒在了灰霧的宮殿之上
“呃啊啊！”
那一刻，克萊恩在灰霧之上不斷翻滾，他感到自己的腦漿都快搖勻了。
這可怕的痛苦持續了兩三秒，克萊恩的思考能力才逐步回歸。
克萊恩扶住了高背椅的扶手，艱難的站了起來，他有些茫然與驚恐。
我又將占卜指向了神靈？
他的背后站著一位神靈？
還是說他的來歷與那位神靈有關？
他喘了一口氣，抬頭環顧四周，這一次占卜與那一次直視烈陽的經歷不同，這一位神靈明顯沒有對灰霧造成任何傷害。
但可惜的是，與上一次直視烈陽獲取了歌頌者途徑的魔藥配方相比，這一次直視神靈的經歷沒有收獲任何知識。
這讓克萊恩感覺有些可惜。
這就像白挨了一頓打還沒有任何收獲。
畢竟之前挨了太陽神的一頓打好歹還收獲了歌頌者途徑的一系列的魔藥配方。
不過這樣的想法肯定是不對的，這也太不尊重一位神靈了。
他克萊恩向來對神靈都很尊重。
這時，克萊恩突然想起來了“死神”之前在塔羅會問過的一個問題，很顯然，他問的那位神靈的特征很顯然和自己占卜出來的神靈的特征相重合了。
“下一次瓊恩如果再問到這個問題，愚者先生可以回答他了，我要怎么說呢？我應該說，是的，我知道祂，祂就在你背后站著給你撐腰呢。”
“不知道瓊恩背后的神靈是不是一位邪神？”
“如果按照教會的規定，祂確實是邪神。”
“祂對瓊恩的態度是怎樣的，畢竟瓊恩可不知道祂在背后為他撐腰。”
“話說我要不要提醒一下瓊恩呢？”
克萊恩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稍稍緩解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狀態。
“不管怎樣，瓊恩.雪諾的來歷絕對有問題，并且他大概率也是穿越者！”
“這么說，他也能看懂羅塞爾日記？”
“那愚者先生的面目會不會被他看穿？”
“應該沒有吧。”
克萊恩安慰著自己。
但他想到了瓊恩在塔羅會上一次又一次有意無意的提醒，總感覺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這讓他感到有些捉急，有些腳趾頭扣地板的尷尬。
“他不會已經知道了‘愚者’先生的真面目了吧，他不會已經知道克萊恩這個人正在裝模作樣地當神靈吧。”
“應該不至于，克萊恩這個身份可是從來沒有和愚者先生產生關聯，他沒有理由能發現的。”
“他應該會以為‘愚者’先生，這位未知的存在可能是穿越者，畢竟愚者先生能看懂中文，而克萊恩這個身份，他只在現實中見了我兩面，克萊恩穿越者的身份是沒理由會暴露出來的。”
克萊恩想到了“死神”對愚者額外恭敬的態度，他又覺得問題應該不大。
“話說瓊恩會不會是那位神靈的眷者啊。”
想了想，克萊恩覺得很有可能。
一位神靈的眷者？
想到這里，克萊恩有些不太敢拉對方進入塔羅會了。
萬一對方察覺到自己是一個冒牌神靈，自己的處境豈不是有些危險。
但不拉對方進入塔羅會的話怎么和其他成員解釋。
“死神”先生已經死了？
“死神”先生冒犯了我，被我禁止加入塔羅會了？
“這太牽強了，不行。”
“算了，還是交給占卜來決定吧。”
當然，這一次，他不敢使用夢境占卜法了。
最安全的占卜方法還是靈擺法，即使占卜不出來，也不會有危險。
他具現出羊皮紙，思考了一陣，在上面寫道：
“瓊恩.雪諾的存在對我有危害。”
接著他默念七遍之后，再一次睜開眼睛，看向靈擺。
由于這一次占卜涉及自身，占卜并沒有像上一次一樣失敗。
此時，黃水晶吊墜正在幅度緩慢地逆時針搖擺。
這代表著瓊恩的存在對他基本上沒有什么危害，或者危害不大。
“不管怎么，先把愚者的馬甲維持住，實在不行，把克萊恩.莫雷蒂這個愚者先生的眷者的身份拋出去。”
“反正現在我在暗處，他在明處，這讓我方便觀察他對穿越者同行的態度，反而是他無法判斷‘愚者’先生對‘穿越者’的態度。”
“這樣看來，優勢還是在我的。”
克萊恩內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