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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樓塌了

石獅子被拋飛在空中,林平之與番僧在過手它的空隙里,打斗了十幾個來回。

“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輸,剛才表演太用勁,內力消耗太劇,現在就扯到蛋了。”

再一次將石獅子扔向番僧時,林平之不再瞄準著他,而是直接往他腳下。

干脆把樓板砸穿。

番僧看到來路,表情有點奇怪。

“中原武林不都是標榜行俠仗義么,怎的能如此不愛護百姓財產。”

剛才他還一直故意想砸翻酒樓,數次都被林平之接住石獅子,明顯是施全力救了回來的。

番僧來不及多想,合身往前一竄,膝蓋前頂,想把石獅子再頂回。

卻不想,林平之不講武德。

不但要故意砸穿樓板。

更是直接跟在石獅子后面,雙掌襲來。

這險惡用心,氣得番僧哇哇大叫。

說了一連串不知道哪個地方的方言怪話,林平之感覺有點像蒙語,又不敢確信。

危急關頭,番僧不再管石獅子。

砰——

石獅子重重地掉在樓板上,砸出一個大洞。

一會后。

砰——

又是一聲大響,石獅子砸穿了二樓地板。

番僧腳下已無立足之地,輕功著實了得,只見他雙腳在空中連踩,騰空移形換位,往旁跳開。

氣機牽引下,林平之這滿含內力的一掌,十成十的力道,導彈制導般緊隨打了過來。

對方越是躲避,己方氣勢就越是高漲。

番僧落腳后,來不及調整,倉促間,只得鼓起內勁雙掌回擊。

啪!

番僧力量、內氣運使不足,被這一掌打得往后跌退。

一步一跌,踉踉蹌蹌,每一步都踩裂一塊木板。

林平之得勢不饒人,追上去,和這位番僧連對了五掌。

番僧被打得胸中發悶,盡力把所有的勁道轉移到腳下,樓板連連被踩斷,木板不停掉下樓去。

空洞越多,整個三樓,可以活動的范圍越來越狹小。

番僧戰斗經驗非常豐富,被林平之搶了先手,連番比斗,落了下風,不再在三樓與林平之糾纏。

主動跳下樓,轉移陣地。

直接掉落一樓。

一逃一追。

林平之從天而降。

頭下腳上,運使石破天驚,內息運轉變化,威勢更足。

猶如一顆隕石,摩擦出熊熊烈火,從天而落。

番僧落地。

林平之緊跟其后,掌風襲卷。

刺激得番僧皮膚生疼。

生死危機間,番僧一個懶驢打滾,狼狽的躲開了。

一樓的環境與三樓很大區別,大廳之中立了許多柱子。

都是為了支撐上面兩層的重量。

林平之好不容易搶得上風,肯定要守住優勢,窮追猛打。

番僧也是個狠人。

又和林平之對了一掌,因前面幾次對掌,胸中氣血不暢,勁道運使不足,終于被打得臉龐紫紅,口中吐血。

腳步不穩,連連后退,重重背撞在一根柱子上。

又是一口血噴出。

他干脆順勁脊背發力,一下將柱子撞倒了。

這是借了林平之掌法的推力以及自身用力,才一下達到這個效果。

酒樓晃動幾下,又穩定下來,屋頂的琉璃瓦片不停的掉落。

啪,啪……

“瑪德,這番僧還真是瘋狂。”

看著番僧眼中泛出血光,知道對方是亡命之徒,越是這種危機之時,他有著一種不要命的狠辣,越容易翻盤反勝。

“可惜這酒樓開了太多窗,沒有隱密性,否則就可以找機會用辟邪劍法陰死他。”

正是盛夏,酒樓把窗戶木板都拆開了通風。

林平之此時都可以聽到窗外街道上眾人清晰的驚呼聲。

“酒樓完蛋啦!”

“快跑遠點,酒樓就要倒塌啦!”

“快去報官啊,這番僧要殺人啦。”

……

林平之畢竟戰斗經驗不足,感覺越來越吃力,精神無法高度集中。

不但要猛攻番僧,讓他那一口氣回復不過來,更要注意防備樓上掉落的東西。

番僧拼著受傷,不停的推斷柱子。

他很明顯修煉了很厲害的橫練功夫,對樓上掉下的東西不管不顧,任由砸在身上。

他連眉毛都不皺一下。

重物砸在他頭臉上,就是一道白痕,卻不出血。

此消彼漲。

再過十幾招,林平之偷襲建立的優勢消失殆盡,慢慢就落了下風。

此時,一樓的柱子全被打斷,整座酒樓發出咔咔爆響,搖搖欲墜。

兩人都是肉身力量見長,打起來是拳拳到肉,硬橋硬馬,虛招比較少。

林平之又與番僧硬碰硬,對了一招。

突然聽到頭頂風響,知道有重物掉落。

趕緊往前翻滾。

轟——

卻是一大塊琉璃。

林平之一陣后怕,他可沒有鐵頭功,如果砸在腦袋上,估計這個游戲就GG了。

他還正在慶幸,背后又有大動靜。

勁風呼嘯!

轉身已來不及。

林平之雙掌后拍。

啪!

一股大力涌來,雙掌被震得發麻。

卻是番僧趁林平之躲避落物之際,鞭腿抽了過來。

直接把林平之抽飛了。

咔嚓!

林平之重重撞在墻壁木板上,墻壁被撞破一個大洞。

里面是一個酒窖。

應該是一個地洞改造而成。

原來這酒樓一面臨街,一面靠山。

靠山的一邊,打了一個地洞,用做藏酒的地窖。

只見一排排的木架往洞內深處延伸,越往里越黑,也不知道有多深。

盛夏炎熱,一股陰森涼氣從洞中傳出,令林平之精神為之一振。

剛剛這一下重擊,林平之手掌受到創傷,火辣辣的疼,都被這涼爽帶來一陣虛假的好轉。

轟轟轟——

林平之感覺一陣地動山搖。

原來酒樓終于坍塌了。

在林平之的視線中,各種雜物紛紛掉落,琉璃瓦片,木板,桌椅,飾物,砸在地上。

一道身影雙手抱頭,頂著落物,往林平之奔來。

好大一塊琉璃砸在他身上,都毫無反應,只是悶頭前跑。

“這番僧好強的肉體!”

“也不知道是什么橫練功夫。”

林平之暗暗咂舌。

知道這番僧不但為了避免埋身樓下,更為了追過來殺掉自己。

林平之趕緊往洞內躲,讓出一點空間,便于后續操作。

番僧跑進酒窖。

盯著林平之嘿嘿冷笑,像看著肥美的獵物。

林平之知道機會來了。

洞口已被倒塌的雜物堵住,外面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動靜。

番僧慢慢走向林平之,像貓戲耗子一般,并不急著撲過來殺戮。

他還想說幾句話調侃一番。

林平之卻不愿聽任何廢話,飛身撲過去。

揚手,

劍來!

心中恨意全部傾注在這一劍中:

“好好的一場秀,被這家伙全毀了。”

因洞口被堵,洞中光線暗淡。

番僧只見眼前白光一閃,還來不及反應,額頭上有尖銳冰涼的刺痛。

緊接著,意識就陷入無盡的黑暗。

林平之也不撥劍,免得噴出血液或腦汁。

直接把番僧收入了量子空間。

他剛才使用辟邪劍法,極速一招,就把番僧的腦袋刺穿。

從額頭刺入,腦后穿出。

各種機緣巧合下,才有這樣的效果。

林平之身上沒有帶劍,番僧沒有防備,以為對方跟自己一樣是肉身搏斗。

番僧剛入洞中,光線從陰轉暗,眼睛有一個適應的過程,看到劍光來不及反應。

林平之劍法太秀,無力反抗。

……

“這么多的酒,我要不要收了?”

“這些應該就是謫仙酒樓宣傳的窖藏珍品酒,三百多壇窖藏130年的好酒,絕對值錢!”

“關鍵是喝一壇少一壇。”

“不妥當,最后只有我從這廢墟中走出,這些酒卻不見了,很明顯問題在我這。”

“以我現在的能力,暴露量子空間,危險太大了。”

林平之搖搖頭,眼神一閃,不再躊躇。

一個個酒壇被他抓在手中,一閃不見,又一閃,一個酒壇出現在手中,被他隨意的丟在地上打碎。

酒壇里只剩下沒倒干凈的殘余酒漬,轉眼間,酒窖中散發出更濃郁的酒味。

“反正最后都要賠錢,也是個扯皮官司,我就說番僧把這里打壞了,然后又把我打傷,最后番僧逃跑了。”

“番僧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無從對證。”

“酒水我就倒在空間里,外面的酒壇可是一個都不少。”

量子空間內,酒水被他用一個個的真空空間分割放置。

……

三天后。

林震南夫婦終于談妥了謫仙酒樓的賠償事宜。

福威鏢局出錢重建酒樓,但是酒水就不賠償了。

畢竟是逃跑了的番僧搞的破壞。

“平兒這一次大顯身手,并且獲得了紫影郎君稱號,可喜可賀!”

“我的稱號應該是翻天掌!”

“那別人都叫你紫影郎君。”

“好吧,不重要了。”

“咱們鏢局已在這里扎下根,我和你娘要趕緊回福州,要把私鹽生意擴張一下,不然今年手頭就有點緊張了。”

“爹,帶著黑羽,有什么緊急信息,就用黑羽傳遞信息。”

……

看著父母遠去的背影,林平之重新回到了福威鏢局長安分號。

這里現在全部由孫、陸兩位鏢頭負責。

“這一次,搞了這么大動靜,也只是從我父母身上獲得了一點人氣值。”

“太虧了!”

“這些原著中沒有出現過的人物,對自己真的沒有什么幫助。”

“之前還想著將獨孤九劍教給父母,那個時候風清揚還經常出現,又怕他老人家出來清理門戶。”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風清揚駕鶴西游了,也想著把獨孤九劍傳給父母。”

“但后來想了一想,咱們這一家子修煉的根骨都比較差。”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么高深的功夫,父母肯定是學不會的,除非像我一樣有系統。”

“萬一泄露消息,豈不是招來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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