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愚蠢的兒子
- 我還能再拯救一下
- 念貓經
- 1740字
- 2022-02-25 09:58:08
“你回答的都是什么?想想?你以為你是誰?”
男爵憤怒的咆哮沖破天花板直達天際。
無可救藥的蠢貨,連侯爵大人再次賜予的機會都不知道抓住。
在侯爵離開后,毫無意外他的便宜父親像他展現發達的臉部肌肉。
具體表現短短一句話變換N+1個高難度表情。
以及充沛的肺活量。
整整半個魔法時,他沒有被可怕的茗霧花酒放倒,不想敗北在男高音下。
珀修斯安穩的在餐桌前喝他的早茶,雖然現在不早了,生活總要有儀式感他表示。
對于貫耳魔音熟視無睹,蒸騰的酒液熏的他頭疼,他需要休息。
“你總不能這樣奧利弗,想想你可憐的老父親,想想家族?!?
“也許你說你總會分出去,格瑞斯家族還與你有什么關系,但奧利弗不管時間如何變化你始終留著偉大的先祖泰勒大帝的血脈?!?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終于發泄些怒火,男爵終于找回些理智又開始他那可笑的陳詞濫調。
這套連幼弟別西歐三年前就不相信,作為脫離王室的非繼承人他們的下一代就不允許使用格瑞斯這個姓氏。
如沒有意外他們這樣貴族子弟的后代會淪為中產階級和為貴族服務的高級仆人管家管事。
除非他們自己能成為騎士,中級詠唱者成為最低級的爵士獲得新的姓氏來保留后代的貴族身份。
當然這項權利是僅有貴族子弟才會擁有的最后的特權。
平民子弟除非進階高階武者或者詠唱者直接獲封爵士,除此就是為貴族效力來獲得封賞。
頭昏腦脹的奧利弗并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和他唱反調。
他不過是個一級詠唱者,要升到中階最起碼得是六級詠唱者,至于高階就是幾何倍數三十六級才算邁入高級階段,更高的等級那是從來沒聽說過。
武者的分階也是這樣。
“我知道你不相信,當年我年輕的時候我的弟弟也就是你的格列夫叔叔也不相信,總想著自己能闖出點什么名堂,結果怎么樣……”
男爵當然看出奧利弗臉上的不以為然,年輕人總對家族的概念不夠深刻。
“他被當成了個卑賤的商人出身青年,所有寬敞的大門向他關閉,寸步難行,你肯定在想不是那些商人都混的很好嗎?”
“哦那是骯臟又狡猾的商人,我可憐的弟弟你們的格列夫叔叔是正經高尚的藍血,行事光輝那些匍匐在陰溝里的老鼠容不下好人。”
說起當年的事情,男爵哽咽。
“你知不知當時城防官來造訪……當我看到我那……光輝吶!那些骯臟的老鼠都對他做了什么……”
仿佛當年慘烈還在眼前,男爵眼眶通紅。
“他像天空藍色的眼睛只留下血窟窿,這邊血肉模糊……城防官告訴我他生前遭受巨大的痛苦,身上整整27處骨折,84處嚴重傷口?!?
男爵神情痛苦的斷續說著當年的慘劇,如無可能他并不想將這件事說出來,哪怕是面對自己的兒子。
他與格列夫同父同母,他繼承家族而格列夫獲得母親的遺產和爵士爵位,沒有利益沖突關系也足夠融洽。
可以說比他的孩子更加融洽。
那時他們都還年輕都雄心勃勃地想要讓家族更進一步,于是格列夫隱姓埋名,但誰知道這成了他此生最大的隱痛。
“那些該被灼日審判渣滓,我親自送他們上灼日臺……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格列夫回不來了?!?
男爵喘著粗氣,用手扶著椅子背。
“那又有什么用……我該勸他的該死。”
輕聲低喃著。
奧利弗很無措,他不知道該上前安慰還是如何,最終保持著沉默。
恍惚間又回倒那暗無天日的洞穴,或是互相告別或是默默的邁入那些注定回不來的洞。
他不知道格列夫當年是不是和他一樣,也很難同失去親人的男爵說些冠冕堂皇的話。
通常他沉默的看著人離開最后也沉默的迎接死亡的到來。
像是有無形的膜蒙住大腦,看著說話的男爵隔了個世界。
“聽著奧利弗你始終都要知道你是個格瑞斯,不要向人否認這點,我不想哪天從城防官那里聽到你的消息。”
男爵死死盯著奧利弗,從沒發現原本讓他最省心的兒子這段時間讓他操的心比之前十幾年加起來都多。
“嗯?!?
無意識應著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無法理解男爵在說什么。
全部聽到了延遲的大腦卻無法處理轉化其中意思。
“你知道就好,關于侯爵的事再考慮考慮,我希望能得到滿意的答復?!?
看著恍惚的兒子,男爵認為效果已經達到,不枉他掏心掏肺說了格列夫的事情。
被卑賤的商人刺殺而死真是家族的恥辱!
男爵由著仆人攙扶著離開大廳。
奧利弗下意識看向喝著茶神情漠然的珀修斯,膜被什么扎破他又回到人間。
不管便宜父親說的有幾分真,他確實無法舍棄這個便利的身份。
這里可不是他曾今那個和平的時代,只要夠努力就能活得不錯。
這里失去貴族身份約等于失去公民身份,參與更加殘酷的黑森林法則。
他摩挲自己的袖口,那里放著安帕斯先生私下塞給他的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