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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辭官與科考

寧老爺子的書房。

寧莊重端坐案前,手中拿著一張紙條,上面寫了娟娟小字:擇日回京赴任兵部尚書。

寧安北見其父眉頭皺起,問道:“爹,大哥那邊怎么說?”

寧莊重將紙條放在桌面,沉聲道:“今天晚上,你就替我寫一道奏章,明早上朝我就呈上去!”

寧安北疑惑道:“爹,要寫什么奏章?”

寧莊重沉吟片刻,心灰意冷道:“有人辭官歸故里,有人星夜趕科場;少年不知愁滋味,老來方知行路難。”

寧安北心中一震,急忙問道:“這是為何?”

“唉!你大哥傳信說,過些日子,他便回京擔任兵部尚書。”

寧安北微微一怔,恍然大悟道:“陛下這是要借此事削了大哥的兵權。”

寧莊重點頭道:“陛下對我寧家已不再信任,你大哥擔任兵部尚書,為父自然不能繼續在朝中呆著了。”

寧安北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為寧家帶來巨變,心中頓時愧疚萬分。

他雖不喜官場,但也知道,他之所以能夠在翰林院過的舒坦,還不是有自己老爹和大哥站在身后替他遮風擋雨。

而這些年下來,他除了舞文弄墨,好像并未寧家做過什么事情。

除了為寧家添了一兒一女,好讓寧家香火能該繼續傳承下去。

“這事跟你無關,你也別往心里去。既然樹大招風,那就借此機會多砍幾條枝丫,變小點就是。”寧莊重安慰道。

寧安北沉聲道:“如果咱們寧家這棵樹擋住了陛下的風,不管是大樹,還是小樹,最直接的辦法就是連根拔除。”

寧莊重看了他一眼,心想,幸虧讀書沒讀傻,還能看到這層深意,汝之欣慰!

“老二,記住,做臣子的不要妄揣圣意,這是大忌!好了,你先回去把奏章擬好,再拿我看看。”

寧安北“嗯”了一聲,轉身離開書房。

他剛走沒多久,老管家領著寧無缺來到書房外面:“老爺,少爺回來了!”

寧莊重急忙起身,快步了走了過去,雙手按在寧無缺雙肩,左看右看,上下打量,滿臉關切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寧無缺有點尷尬,怯弱喊了一聲:“爺爺!”

寧莊重聽到這聲“爺爺”,不知為何,眼眶竟有些濕潤,哽咽道:“你先沐浴更衣,吃點東西,待會我們爺孫兩再好好說說話。”

老管家跟著寧莊重多年,瞧見他這幅心酸模樣,眼角滲出淚水來,衣袖擦拭了兩下,恭敬道:“少爺,請隨我來!”

寧無缺心中五味雜陳。

在現世,爺爺過世的早,故而他也沒有經歷過爺爺對自己的疼愛。雖然奶奶在世,但從小未跟奶奶生活過,而且每年見面次數極少,對奶奶感情也不深厚。

所以,隔代親在他身上并沒有體驗過。

此時此刻,他感受到寧莊重對他的疼愛。這種爺孫之情,燙平了“獨在異鄉為異客”的孤寂之感。

寧無缺拱手作揖,行了一個大禮,隨管家而去。

寧莊重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眉頭擰的越發緊了起來。

他在朝中摸爬滾打一輩子,對于皇帝為何只關押寧無缺,心里多少還是有些考量。

只不過,他想不明白,孫兒無缺并沒有特別出眾的地方,最多也就是喜歡讀書,不喜功名而已。

平日里也就與裕王之子趙守初來往的緊密些!

冷不防,寧莊重打了個寒顫。

“裕王!”

寧府西南角,有一處獨立院落,取名“絳云齋”。

凌煙早早守在絳云齋門口,見他過來,便小跑過去,朝老管家施了個萬福。

“照顧好少爺!”

凌煙“嗯”了一聲,伸手攙扶著他的右臂。

“李伯,您先回去,待會我自己去爺爺書房。”

李伯含笑道:“也好。不過,少爺也必急著過去。”

寧無缺目送李伯離去,長長松了一口氣,這下回到自己小世界,那還不是他說的算。

李伯剛走,凌煙立馬松開雙手,與他保持三寸之距,笑吟吟道:“少爺,洗澡水都已備好。”

寧無缺不由分說,一個箭步沖了進去,迫不及待脫下衣衫,跳進大浴桶里,頓時倍覺舒暢。

水氣縈繞,遮住他的臉龐。

凌煙站在門前,面露猶豫神色,不知是進,還是不進?

“凌煙,怎么不進去?”一個身穿紅色衣衫的女子走了過來,年紀十七八歲,玉立亭亭,明眸皓齒,容顏娟好。

凌煙低下頭,略帶嬌羞。

紅衣女子微微一笑,便知她心中所想,打趣道:“前幾日為少爺擔驚受怕,茶不思飯不想。現在少爺回來了,讓你進去伺候一下梳洗,你倒打了退堂鼓。”

“姐姐,莫要取笑我!”說完,凌煙扭頭就走。

紅衣女子笑了兩聲,便掀開珠簾,走了進來。

寧無缺正閉著雙眼享受這難得的舒適,不想聽到有人走了過來,睜眼一看,竟是原主的性幻想對象-薛紅漁。

論發育程度,凌煙若是花骨朵,那薛紅漁就是含苞綻放,散發著誘人馨香。

薛紅漁內穿白衣,外罩紅衫,身材修長,酥胸飽滿,還有那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讓人流連忘返。

寧無缺心跳加速。

因為,他腦子里出現原主偷窺薛紅漁洗澡的畫面。

猶記得,她水遮霧繞地,眼睛含笑含俏含妖,媚意蕩漾,小巧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

從那一刻起,她似乎無時無刻牽動著原主的神經。

“少爺,醒了!”薛紅漁含笑柔聲道。

寧無缺神色有些緊張,好在有霧氣遮住他尷尬的神色,心中壓力少了許多。

“那個,我自己來。”寧無缺暫時無法接受這樣的場面。

薛紅漁莞爾一笑,將果盤放在旁邊,然后彎下腰身,在他耳邊輕聲道:“少爺,你確定不需要我在身邊服侍?”

寧無缺心跳的厲害,他已經感受到她櫻桃小嘴吐出的氣息,弄的他耳朵癢癢的,而下半身血脈噴張。

“圣人有云,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我自己來吧。”寧無缺極力壓制自己沖動。

薛紅漁“哦”了一聲,笑盈盈道:“少爺,那天晚上,你跟世子殿下去了天水閣,就沒做什么事情?”

寧無缺暗道,這小妖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爺子故意考驗他的定力。

“勾欄聽曲,吟詩作對。”寧無缺有點心虛。

薛紅漁把臉貼的更近了,寧無缺已經感覺自己汗毛觸碰到她如雪的肌膚。

“是嗎?那少爺就自己解決嘍。”薛紅漁說走就走。

自己解決?解決什么?

寧無缺感覺腦子不好使。

不過,被薛紅漁這么一攪和,也沒心思在泡澡了,吃了幾片雪梨,也沒法熄滅腹部下方的燥火。

無奈之下,抱著試試看態度,寧無缺運轉鯤鵬潮汐決。

一道精純氣流從丹田處流到腹部下方,那處燥火瞬間熄滅。

靈臺處也隨之一片清凈,再無心煩意亂之感。

寧無缺緩緩吐出一口氣,還好可以運功自行調節,不然還真沒法自己解決。

一個時辰后,寧無缺來到寧莊重的書房里。

“爺爺!”寧無缺喊了一聲。

寧莊重“嗯”了一聲,擱下手中的毛筆,然后對著奏折吹了幾口氣,笑道:“看看這個!”

寧無缺來到書桌旁,拿起寫好的奏折,仔細一看,著實吃驚道:“爺爺,你要辭官?”

寧莊重笑問道:“你覺得呢?”

寧無缺沉吟片刻道:“爺爺這樣做也是為了寧家,但孫兒以為,也只是權宜之計。”

“哦?你說說看。”寧莊重目露精光。

“二叔無心之舉,卻被小人利用誣陷。陛下大怒,揚言誅九族,著京兆府查辦。可最終,雷聲大,雨點小,也就把我們三人關押起來。這說明陛下只是想借此事敲打寧家,或者說是做給遠在云中城的父親看的。”

“所以呢?”寧莊重追問道。

寧無缺嘆聲道:“自古以來,功高震主,何況咱們這位陛下疑心病太重,父親那邊多半會有變動。”

寧莊重震驚道:“你是不是聽說什么了?”

寧無缺心中一緊,斷不能將他所求趙守初之事和盤托出,搖頭道:“也只是聽凌煙說起一些事來。”

寧莊重目露贊賞神色,然后將一紙條遞給他道:“這是你父親派人送來的密信。”

寧無缺定睛一瞧:“擇日回京赴任兵部尚書。”

“父親要回來接任兵部尚書!”

“陛下確實借此事收回了你爹的兵權。由此觀之,辭官雖是權宜之計,但又不得不為之!”

寧無缺很想問寧家與司天監到底有沒有關系,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無缺,爺爺知道你與裕王世子交好,但他畢竟是趙家人,日后還是與他保持些距離。”寧莊重擰起眉頭道。

“這是為何?”寧無缺追問道。

“你還小,還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還有,你自己今后怎么打算?”

寧無缺愕然。

原主雖酷愛讀書,但不喜功名,而寧莊重對他特別疼愛,也沒有逼他走仕途。

所以,寧無缺按照原主的思路道:“官場險惡。不如行萬里路,讀萬卷書來得逍遙自在。”

只不過,如今的他已是司天監的小職員,九品官職雖是“蚊子腿”,但起碼也是一塊肉,更是護身符。

“行萬里路,讀萬卷書,好啊!”寧莊重由衷嘆道。

“爺爺是贊同我的選擇?”寧無缺試探問道。

寧莊重收回思緒,目光落在明日早朝準備遞交的奏折上,沉聲道:“爺爺辭官歸故里,孫兒星夜趕科場。這路,由不得你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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