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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老公的擁抱

為了寫劇本,也為了消遣,顧霆川嘗試了很多別人一輩子都不會碰的事情,比如長途海上旅行,開越野車穿越沙漠。然而,他從未嘗試過氣球踏步游戲,更不用說在小學(xué)了。

易然站在他身邊,讓工作人員用繩子把他們的兩只腳綁在一起。顧霆川忽然用自己溫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語,“小心,別摔倒。”

一旁的顧泰翻了個白眼。這種公開示愛真的好嗎?很煩人。

顧主任直起身子,脫下外套,露出薄薄的T恤和休閑褲,顯得格外的活潑。這一點,再加上他蒼白的皮膚,讓他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這一刻的他,出乎意料地像偶像劇中的演員,卻又帶著導(dǎo)演的沉穩(wěn)氣場。

附近有老師和家長會停下來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認出他的人更是舍不得離開。

易然不由得意氣風發(fā),尤其是看到顧霆川轉(zhuǎn)過臉來,眼中帶著認真的神色。她再次徹底警告:“小心你的腳。我可能會踩到它。”

他感覺到她的身體靠在他的身邊。因為他們的動作不協(xié)調(diào),他松開了她的手,立即摟住了她的腰背。易然瞬間被電到,身體微微一顫,而他們之間的暗流更是愈發(fā)強烈。

從一開始,他就緊緊的抱著她,沒有任何想要放開她的跡象。

就在易然盡情享受工作,和丈夫暗中培養(yǎng)好感的時候,關(guān)依璐趕緊從人群的另一邊跑了過來。她一眼就看到了易然,因為趕時間,所以也沒多想。她說:“不好,易然。發(fā)生了一些事!

易然愣了一下,問她:“怎么了?”

關(guān)一璐已經(jīng)急得滿頭大汗,但看到顧霆川和易然被綁在了一起,她愣了愣,連忙理清思路,道:“郝子月推了嘉嘉。她撞到了頭,現(xiàn)在流了很多血……”

一時間,易然的眼眶都黑了。忍受了兩秒的眩暈后,她默默地垂下上半身,開始爭先恐后地解開他們腳下的結(jié)。因為心慌和心疼,她只想趕緊解開這個結(jié),去看看女孩怎么樣了。

顧霆川蹙眉,擋住她的手,嚴肅而溫柔的道:“別動。讓我來解決。”

等他的時候,她焦急的看著關(guān)老師。“發(fā)生了什么?”

郝子越雖然愛惹麻煩,但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孩子做過這么過分的事。

關(guān)一律看了顧泰一眼,又看了一眼之前和易然關(guān)系這么親密的顧主任。她仍然很震驚,目前沒有太多時間去處理。她走到易然身邊,在她耳邊輕聲道:“聽說是給顧泰的。嘉嘉為了顧泰的運動裝和郝子越吵架,現(xiàn)在被送進了醫(yī)院。”

易然教學(xué)生涯中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意外,心里很不舒服。那個女孩就是嘉嘉,就是上次在樓道里過來跟易然耳語的那個小女孩。她知道小女孩是信任她的,她不忍心孩子現(xiàn)在受這樣的傷害。

她立即說道:“我也去醫(yī)院看看。”

顧霆川見她焦急,喋喋不休。他深邃的黑眸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他輕聲說:“別擔心。女學(xué)生的父母在,班主任也在。如果姚老師已經(jīng)走了,那你就留在這里吧。”說著,他修長的手指終于解開了腳下的繩索。

顧霆川溫柔磁性的聲音,終于讓易然的神經(jīng)平靜了下來。她沉沉的聲音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他直起身子,提議道:“你要走,我們坐我的車。剩下的比賽我陪顧泰,等比賽結(jié)束,我送你去醫(yī)院。”

易然注意到關(guān)一璐震驚的表情,總算想起了一些事情。她連忙問道:“先生。顧,你不用回公司嗎?”

顧霆川無奈一笑,只好配合她的演技。他自然道:“總之易老師不要太客氣。”

顧泰不是傻子。他已經(jīng)猜到,發(fā)生的事情是因為他的事情。皺了皺臉,他焦急的看著幾位大人,扯了扯叔叔的袖子。

顧廷川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聲音柔和了下來,對侄子說道:“大人不要打擾。待會,我讓司機送你回家等著。”

……

嘉嘉的父母把孩子送到了健身房不遠處的醫(yī)院。

易然喝了一把冷水,然后去浴室洗了臉。擦干水之后,整個人都覺得很平靜。

出來后,她四處打聽,才知道,郝子月一個人坐在樓梯的拐角處,完全被所有人忽略了。

易然從身邊走過時,郝子越的防御意識開始發(fā)揮作用,將身體挪到一邊。她笑著在他身邊坐下。

“老師前幾天聽說你爸打你了,是不是?”

男孩遲疑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先提起這件事。

“可我沒想到你會從你爸那里學(xué)這個招數(shù)。皓子越,你還覺得用暴力就能解決問題嗎?”

易然不能因為偏愛顧泰而偏心這件事。她還是要努力保持一個老師的理性態(tài)度,去引導(dǎo)這個行為不端的小學(xué)生。

“你不是故意推嘉嘉吧?”

郝子越的臉色頓時變得通紅,眼底帶著哭泣的痕跡。只是,他還是沒有說話,易然繼續(xù)說道:“我看你一直很喜歡去找嘉嘉說話。如果你討厭她,為什么還要一直找她?”

聽到這句話,他微微一怔。她嘆了口氣,說:“現(xiàn)在沒人了。你愿意告訴我你為什么這樣做嗎?”

皓子月狠狠的咬了咬唇,臉上的肉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為什么大家都喜歡顧泰?顯然,我沒有這樣做,但嘉嘉指責我弄臟了他的衣服。易老師,我是真的急著要推她,但不是故意讓她摔倒的。”

說完這句話,孩子開始無助地哭泣。易然摟著他的肩膀,試圖安慰他。

顯然,姚娟和孩子的討論開始有了效果,他那堅硬的外殼已經(jīng)融化了很多。

“顧泰的衣服不是我畫的……你信嗎?”

一方面,她可以粗略地猜測孩子是否在說謊。只是,這一刻,郝子越的心,實在是太脆弱了。她想,到了這個地步,也不用把太多的責任推給他了。

“我相信你。可能會有一些誤會。”

意識到老師對自己的信任,郝子越的眼淚不斷的從他的臉上流下來,內(nèi)心的屏障徹底崩潰了。

“在家里,爸爸媽媽從來不關(guān)心我,他們也不來參加我的學(xué)校活動。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也不想欺負他們,但是……沒有人真的想和我玩……”

“老師會幫你解決這個問題的。你要相信老師。只是答應(yīng)我,你以后不會對任何人粗暴。你可以嗎?”

易然安慰了一會兒郝子越。隨后,顧霆川來到了他們面前,嘴角微微翹起的看著她。“差不多該走了。”

“郝子越,老師現(xiàn)在要去見嘉嘉。下次見到她時,我們會向她道歉。老師會幫助你的。我們會正確解決這起事故。好吧?”

浩子點點頭。易然還是忍不住擔心他,就叫了關(guān)依璐過來看管。

當她抬起頭時,竟然看到了一道道光,照亮了面前男人的輪廓。他的襯衫微微敞開,露出優(yōu)美的鎖骨線條。

顧霆川的眼眸,看不清,卻依舊是那么的刺眼,明亮。看來,他的方面,沒有一點是浪費的。從容貌到才華,他都真正得到了天意。

……

開車大概十幾分鐘就到了目的地。易然一路焦慮到醫(yī)院兒科門診。

姚娟已經(jīng)在走廊里等著他們。看到他們的到來,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嘆了口氣。“醫(yī)生已經(jīng)把嘉嘉帶到了清潔室。她的后腦勺縫了三針,剛縫完,她正在休息……幸運的是,這只是輕微的創(chuàng)傷。”

易然走到女孩坐的長凳上。佳佳的哭聲很大,說:“媽媽,好痛。好痛…”

易然的舌尖隱隱透出一絲苦澀,心中的酸痛說不出來。對于這件事,她不禁有些自責。

她不夠堅強,一個人什么都做不了。面對邪惡勢力,她連自己的雙手都做不了。

她安撫了嘉嘉,又和她的父母談了起來。然后她看到他們手中的空礦泉水瓶,說道:“要喝水嗎?外面有自動售貨機。我給你買。等一下。”

盡管他們客氣地斷言,易然還是趕緊轉(zhuǎn)身去給他們買水。顧霆川跟在她身后幾步,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跟你一起去。”

易然走到自動售貨機前,低下頭,雙手輕輕捂住臉。臉上雖然沒有動靜,但她的心里似乎有裂痕。

顧霆川看到她這個樣子,仔細考慮之后,心中也有一種揪心的感覺。買完水,他停下來看著她,緩緩道:“你可以靠在你老公的胸膛上。”

聽到這句話,易然的心猛地一顫。她還低著頭,想笑著假裝沒事。沒想到,顧霆川伸手將她拉進了懷里。她只能接受這個擁抱。

如果郝子越早點被教育,或許就不會發(fā)生今天的悲劇。她真的很對不起佳佳,更自責了。各種復(fù)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她的整個心都亂了。

顧霆川難得有這樣的情緒。

如果一個女演員在片場難過,他只會說,“你太難看了。”

可現(xiàn)在,他無聲無息的將易然抱在懷里,他能感覺到她緊緊的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指尖用力的按著。他甚至能感覺到她的溫暖從他的衣服里滲入他的體內(nèi)。

她把所有的悲傷都擺在他面前,不再隱瞞任何事情。

“我真是沒用……我算什么老師……”

顧霆川低聲安慰著她,每一個字都是抒情的,深深的觸動著易然內(nèi)心的脆弱。“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你是人們可以相信的人。”

他將手指放在她的頸后。小手的動作,既有力又可靠,緩緩將她捧在掌心,貼在心口。“而且,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外面的光透過窗戶透進來,照在他們身上,給他們的身姿增添了幾分柔和和朦朧。情緒穩(wěn)定下來,她也不再那么悲觀了。只是,她的眼睛仿佛被雨水沖刷過一般,透著耀眼的清澈。

顧霆川輕柔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每一句話都回蕩在她的心底。“骨頭軟,身子軟,心也軟,但還帶著一口強硬的牙齒。”

易然臉頰通紅,不敢抬頭看對方的臉。她從他手中接過水瓶,轉(zhuǎn)身要回去。

剛才,他的擁抱是那么的讓人無法抗拒,他的氣息在她的頸側(cè)縈繞,他的手臂環(huán)住了她所有柔軟的部位,讓她很安心。這好像是第一次……

抬頭,發(fā)現(xiàn)姚娟正站在角落里,有些尷尬地看著他們。

剛才,他遠遠的看著這對年輕夫婦,擁抱在一起,親昵地低語著,才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姚娟推了推眼鏡,盡量不去理會顧霆川的目光。他直接對易然說道:“周一,嘉嘉的父母想和郝子越的父母談?wù)劇K麄円蚕胍玫綉?yīng)有的賠償,盡管他們知道他們可能會遇到和上次一樣的命運,和那個兒子斷手斷腳的家庭。”

易然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顧霆川難得的評論道:“下周,我會讓助理給郝子越的媽媽打電話。”

姚娟似乎不同意他的處理方式。面對顧霆川冰冷的目光,他道:“老師自有辦法。”

“我尊重你的做法。”顧霆川先是表明了態(tài)度,然后轉(zhuǎn)身看向一臉嚴肅的易然。他微微一笑,道:“可是老師們面對的就是這種頑固的‘怪物家長’。你已經(jīng)無計可施了。只是認為這是一個緊急措施。我只是給你省點麻煩。”

顧霆川優(yōu)雅的看著姚娟。他的額頭上帶著幾分親切,也帶著幾分疏離感。“而且,郝氏的背景也不是那么單純。上次,你只是跟他們說話,對吧?這一次,需要提醒他們不要總是表現(xiàn)得如此過分。”

易然將水瓶抱在胸前,低著頭。這個男人會直接出手相助,讓她的心情越來越不平靜。她甚至不敢看他英俊的輪廓。

有人曾經(jīng)說過,心靈的負擔是世界上最難隱藏的東西。

即使你捂住嘴,它也會出現(xiàn)在你的眼睛里并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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