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鳥（14）——真相

老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趴在床上：“什么情況？”老金趕緊摸了摸肚子，一圈繃帶綁在自己的腰間，撕心裂肺的疼。

老金：“不是把我腰子割了吧！”

橡皮陳：“切，什么年代了，都是犯事兒有克隆技術誰還用偷腰子。”

老金翻了個身，嗷嘮的一聲慘叫。

橡皮陳瞪了老金一眼：“喊什么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么樣了。”

老金摸了摸自己腦袋，一層厚厚的紗布貼在后腦處：“你給我安芯片了？”

橡皮陳呵呵的直笑：“你總得有個身份呀，難道永遠當黑戶啊？這張芯片很干凈的，只要你把臉換了，沒人會懷疑你，我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你就放心吧。”

老金有些凌亂，一時還有些彷徨。

橡皮陳看他又心事重重，于是隨便的說道：“你可挺狠呀，居然開顱用烙鐵把自己的生物芯片燙掉了。”

老金想都沒想的回道：“別跟我提那事，想想都來氣，鬼曉得那個黑市的赤腳大夫那么虎，打了麻藥都給我疼醒了。”

老金嘆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平靜的說道：“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吧？”

于是橡皮陳將布德金的暴走、亨特的詭計、魯道夫的加入、智腦的毀滅以及自己的種種后手解釋給老金。

老金驚訝的對橡皮陳說道：“你也太能算計了，怎么不連智腦的主機一并抱走呢？”

橡皮陳無奈的說道：“本來是有這個想法來著，不過這臺智腦太不智能了，多少有點一根筋，而且這種級別的東西失竊和被毀可是完全兩種概念，我還不想太惹眼。”

老金冷笑道：“這還不惹眼，把市重點項目都毀了你還能躲得掉？就算上面不追究你，老桃毛也不會放過你。”

橡皮陳：“這種事我怎么可能想不到，所以我趁市警衛隊和老桃毛的手下扯皮的時候把你的克隆體丟進了一個火堆里，所有事都是永夜區的老黑戶布德金干的。”

老金：“考！太損了，我說怎么這么熱呢！”

橡皮陳：“至于老桃毛那里就更好辦了，魯道夫比較看好我，所以暫時不打算離開永夜區，而是回到老桃毛身邊做臥底，他會在老桃毛面前將一切責任統統推給亨特。”

老金：“想得真周到，佩服，佩服。”

橡皮陳很滿意老金的馬屁，說道：“怎么樣？留在我這里玩玩，反正你也沒什么事干。”

老金皺了皺眉：“康康那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你們太……”

橡皮陳忙打斷老金：“打住打住，那丫頭片子滿嘴跑火車可沒一句實話，你剛走她就自己在那扯衣服撕褲子，誰也攔不住。”

老金：“啊！那三七分頭不是說……”

橡皮陳：“他那不是為了故意氣你，誰讓你把他揍了。”

老金：“不對不對，你們這個公司不是要飯的嗎？還從救助站買孩子，連打帶罵的。”

橡皮陳：“我要不買那些孩子就得死，而且你是不知道，咱們這個時代的小鬼一個比一個壞，不見點人情冷暖吃點苦能好嗎！再說了，我又不是什么爛好人，人品惡劣的我也不能留。至于棄暗投明的我才會資助他們上學，極樂街的特殊教育學校還有我的股份呢。”

老金揉了揉太陽穴：“額……你讓我緩緩，合著從頭至尾我就像個傻子一樣瞎折騰。”

橡皮陳不經意的點點頭：“嗯……也許我在騙你呢。”

老金：“啊？”

橡皮陳：“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好歹你不再沉淪過去拔不出來了，這就是進步。”

老金深吸了口氣：“小小的紙啊，四四方方，

東漢蔡倫造紙張，

南京用它包綢緞，

BJ用它包文章，

此紙落在我地手，

張張包的都是十三香，

夏天熱，冬天涼，

冬夏離不了那十三香，

親朋好友來聚會，

挽挽袖子啊下廚房，

煎炒烹炸味道美，

雞鴨魚肉那盆盆香，

賽過王母蟠桃宴，

勝過老君仙丹香，

八洞的神仙來拜訪，

才知道用了我的十三香。”

橡皮陳連連鼓掌：“好。”

老金：“我再給你來個完整版。”

橡皮陳：“別別別，這天上一腳地上一腳跟咱們說的事也不挨著。”

老金：“我吧有個優點，哪說哪了（liao），過去就拉倒。趕緊換臉吧，我都等不及迎接新生活了。”

后來，永夜區出現了一個名叫桑奇的催眠師，靠著一手催眠絕技，他套取了巨鱷們大量不為人知的秘密，在日后為推翻永夜區深層集團而發起的“重見天日”行動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