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個多小時，云淡風輕似的老板才慢悠悠來上班。
在泡茶的功夫，聽著莫連山的顧左右而言他，老板淡淡一笑，也不急。
“老板，我攤牌了，我不是普通的程序員，我是......”莫連山知道現實中黑客二字不能輕易說出來，不然給人多眼雜的公司人聽到，惹來麻煩就不好。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程序員，你是高級程序員嘛。”老板輕輕捏起茶杯，試著嘗了一小口，品味一番后，道：“茶葉多放了一片，味道濃了，失去了清香”
說完倒掉整壺查，重新開泡。
莫連山雖然在歡樂頌世界，過了一年多富貴日子，名貴的茶喝過不少，但現實里可還沒享受過。看著有點浪費的大老板，心里道了聲“講究！”
“我現在不是高級程序員了，我是......算了，換個話題吧，老板，你認為我們這里的網絡防御力量怎么樣？”
“不知道，我又不是搞技術的。”
“有沒有從事網絡黑客活動而被抓的事件呢？”
“不知道，我又不是警察。”
“有沒有拿個秘密敲詐勒索，從而致富的人呢？”
“這個嘛......有......最后去牢里住著了。”
“有沒有......”莫連山又是一連串詢問，把自己能想到的黑客技術用武之地，挑老板可能理解的地方都問了一遍。
但結果，令人沮喪。
臨結束時，洞明來意的大老板，意味深長得說：“小莫啊，黑客技術就像軍事武器，紅客技術就像防彈衣，武器和防彈衣界限明顯，可黑客與紅客那界限就十分模糊了。以黑客技術牟利，那就像是販賣軍火，漂亮國可以公開賣軍火，但這里不行啊。市場看著很大，但這蛋糕有毒的，沒有百毒不侵的身體，就不要去碰。”
離開老板辦公室的莫連山，琢磨了下，感覺老板說了，又感覺什么也沒說。
甚至自己想問的問題，都沒有敢大膽問出來。
這些煩惱，還真只能自己去解決。
原本在典賣高級軟件編程技術，獲得黑客技術后，莫連山有兩個大計劃的，那需要大老板的支持，幫自己分擔壓力同時也分潤利益。
第一個就是找到各大公司網絡安全漏洞，拿著漏洞報告以及安全策略，讓銷售去找大公司，發展成客戶關系，這樣就可以持續盈利。
第二個搜集明星們的絕密資料，一是滿足人的八卦心，二是有利可圖，先敲山震虎、引蛇出洞等手段爆料似是而非的消息，引明星資本的擔憂從而購買安全服務。
但現在看來，這兩計劃都太大膽了，翻車的概率那是百分百啊！
獲名獲利最快的是從破解網上銀行開始，但這不是灰色行動，而是直接就是黑色的。
再其次就是販賣黑客工具，這也不行，上了刑法。
還有就是以木馬病毒綁架辦公軟件，來勒索大公司，又慢又不安全，也不行。
至于竊取明星的秘密賣給狗仔記者，沒上刑法，但狗仔能有多少錢，還容易激怒明星，然后破罐子破摔來敲黑棍。
那么賣游戲外掛呢?
要是還不行，我不賣，我自己用，就不犯法了吧，最多封我游戲賬號！
利用游戲外掛，可以成為游戲高手，在游戲里此詫風云還能掙游戲里的錢，以及給其他高級玩家提供高端游戲服務。
想到這里，莫連山無奈發現，自己的黑客技術，似乎也就這樣一條路快速還安全可靠。
至于去某些公司當個安全顧問，大公司看不上，小公司用不上，中等公司又積累太慢，還不如自己原先的高級軟件開發能力！
要是有黑客大師的實力，莫連山也不至于這么憋屈，就可以去大公司當個安全顧問，一年沒事做也能拿個百萬年薪。
要是有傳奇黑客的實力，一人頂一國，不管是接大國間的網絡大戰懸賞任務，還是求得大國庇護，那都很容易，名和利都不會缺少。
現在這才高級黑客技術，就雞肋了。
在歡樂頌世界里，因為姚濱的深厚背景以及錢財，才能找到高級黑客并向他們求學，甚至最后接觸到國安的黑客大師。
但在現實世界，莫連山可沒這能量，自己也沒無師自通的本事，沒辦法自己憑空想象就能提高黑客技術。
既然打定主意暫時從游戲外掛入手，莫連山也就不再猶豫了，分析起最近幾年大熱的兩款游戲，吃雞以及擼啊擼。
這兩款游戲，莫連山都玩過，但由于沒有太高的游戲天賦，也就菜鳥水平，偶爾爽一把，大多數是被虐的。
以莫連山的專業眼光來看，吃雞游戲的外掛最容易制作出來，曾經還聽說某些游戲主播使用外掛大殺特殺，以神乎其神的槍技吸引了大批粉絲，又通過粉絲變現成功。
結果外掛被實錘后，人也就銷聲匿跡了。
自己實力不夠，用外掛時還直播出去，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細微的不對勁，都可能在后來被挖出來。
但如果不通過直播，如何牟利啊？
吃雞游戲的周邊產業還不健全，莫連山一時也沒想到，如果自己做出了強力外掛，自己用，然后把把吃雞又如何？掙不到錢呀！
莫連山把目光轉移到擼啊擼游戲。
這個游戲是典型的網絡對戰類型，競技性很強，那么其客戶端與后臺服務器的指令交互就很嚴密了，想做外掛難，做腳本容易，但腳本又沒多大的利用價值。
難歸難，但一旦找到漏洞并制作出來，那么利用擼啊擼的賣號業務以及帶號上分業務，尤其是頂尖的王者段位上分業務，那必定是有大把利益可圖。
這時，剛為幾萬一單的小業務而興奮的莫連山，想起在歡樂頌世界里以姚濱身份視金錢如糞土的日子，一股辛酸突然涌上心頭。
這個反差很大，容易內傷啊！
但現實世界的囊中羞澀，容不得莫連山矯情，趕緊尋找常用的游戲客戶端破解工具以及網絡指令攔截工具。
只要破解了網絡交互過程中關鍵的戰斗指令，那么找到漏洞也就不遠了。
下班回到家中，莫連山繼續努力著，試圖以最快速度發現漏洞并制作出強力的外掛。
有高級黑客技術打底，不出三天，終于被莫連山弄出了含有兩個功能的擼啊擼外掛：開全視野外掛、卡頓延遲外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