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正在二樓跟幾個小弟湊在一起吃早餐呢,看到田源上來非常的意外,大個子上去跟黑子說了一句。
黑子咽下口中的豆腐腦,嘿嘿一笑。
“田源,我他么真的有點看不透你了,說你有種吧昨天最后期限我去你家,你竟然不在家。說你沒種吧,你他么不僅威脅老子,還敢來我這里。”
“你確定真的有錢還我?”
田源上前幾步,將挎包拿了下來。
幾個小弟摸了摸嘴兒,一下子就將他圍了起來。他們很清楚,田源這種賭徒有時候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黑子顯然上次就吃了這個虧。
田源瞥了他們一眼,冷笑一聲。
“黑子,你這是什么意思?在你們的地盤還怕我對你動手?”
黑子咽下口中的油條,嘿嘿一笑。
“老子才不傻呢,萬一你再像上次一樣對我動手呢?別廢話了,拿錢吧。”
田源將包里的三萬塊錢一沓沓的拿了出來,放在了他們身前的桌子上。
“三萬整,你數一下。”
黑子眼睛一亮。
真沒想到田源竟然真的搞來了錢。使了個眼色,身旁小弟拿起錢開始數了起來。
一十,二十……
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十分鐘后,小弟數完錢在黑子耳邊說了一句。
黑子嘿嘿一笑,對小弟們擺了擺手。
“田源,老子真的把你看走眼了,你他么還真有兩下子。”
田源沉著臉說道。
“黑子,咱們之間的賬算是兩清了,以后,請你不要再去打擾我的家人。”
黑子抽出煙遞給田源一根,田源沒有接。
他哈哈一笑,自己點燃吸了一口。
“田源,你似乎沒有搞清楚一件事情。三萬塊是五天前的數,現在,恐怕不止這個了。”
“這事兒想要徹底解決,你還需要再拿兩萬塊。”
田源臉色一變,沉聲道。
“黑子,你確定?我當時可是只借了你一萬塊錢,兩萬的利息已經不少了。”
黑子一口煙圈吐在田源臉上。
“老子的錢,你以為誰都能用?給你五天時間再拿兩萬,否則,下次就不是去你家鬧事,老子直接把你老婆抓走。”
田源沒想到黑子這家伙竟然如此貪婪,這種人粘上后就跟狗皮膏藥一樣,不把人完全榨干,根本就難以甩掉。
好在他提前就有準備。
拍了拍鼓鼓的背包,田源咬牙說道。
“行,再給你兩萬塊,不過我需要你簽下協議,給了你這兩萬以后決不能再打擾我的家人。”
“沒問題。”
黑子叼著煙,拿出一張紙簽下了協議。
田源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黑哥,你這寫的有問題呀,我還了你五萬你卻只寫三萬,多余的兩萬豈不是多余給了?我來改一下。”
田源說著就上去拿過了筆,把協議改好之后,剛放下筆,就從包中掏出了一把早已準備好的菜刀。
直接架在了黑子的脖子上。
同時,錢宇小黑臉憋得通紅,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拽住大個的頭發,用力將他拽倒在地上,匕首瞬間就扎在他的大腿上。
“哪個狗日的敢過來?”
同時,他后退幾步擋住了樓道口,將上衣的扣子扯開,一下子露出了綁在腰上的一拍雷管。
這一下,屋子里的人嚇的臉都沒了血色。
“都給老子跪下,否則我他么直接引爆雷管,今天誰特么都別想活著離開。”
錢宇咬牙說了一句,從口袋掏出了火柴,似乎誰敢在動一下,就立馬點燃了。
這些人平常欺負欺負那些賭徒還行,人心都是肉長的,正要碰上不要命的,他們也怕的要死。
七八個人,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黑子腦門的冷汗都下來了,他能夠感受到鋒利的菜刀已經把他的剛剛結痂的喉嚨給再次劃開。
“兄弟,沒必要,沒必要。”
田源一腳踢在黑子的膝蓋上,噗通一下,黑子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沒必要?黑子,你想把我往絕路上逼,我沒有辦法呀。”
“既然這樣,那咱們不如就拼一把。成了你繼續守著你的賭場,我給你三萬塊咱們以后沒事。輸了,大家一起死。”
黑子立馬點頭。
“成,可以成。我說話算話。以后絕不再跟你找麻煩,我現在就可以簽字畫押。”
“你以為我會相信那個東西?”
田源冷笑到。
如果協議真管用,那上次吃了協議不還錢他又能奈何自己?可事實并非如此。黑子這些家伙根本沒有協議精神。
“那,那你想怎么做?”黑子緊張的問道。
“我要的其實很簡單,你給我看好了。”
田源隨后招呼剛才點錢的小弟,讓他拿著紙跟筆,給了七八個小弟每人一張。
“你們給我聽好了,你們每個人把黑子這些年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給我寫出來,必許是你們都知道的。”
“如果我發現你們這些人寫的同一件事情內容有很大出入的話,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田源說了一句,小弟看向了黑子。黑子對他們點了點頭,小弟開始寫了起來。
很快,七八張內容全部寫了出來,有幾個不會寫字的,田源讓他們口述了一遍。
最后,他們描述的關于黑子犯下的事情有兩條高度吻合,這種沒有提前串供的條件下,真實性絕對沒有問題。
田源隨后讓他們每人都簽字畫押,最后收了起來。
“黑子,這是關于你罪行的證據,我看了一條最少也是十年起步的罪行,你他么再敢騷擾我的家人,我立馬就給你舉報了。”
黑子沒想到這小子做事竟然如此縝密,內心報復的念頭一下子也沒有了。
“行,兄弟,我服了。”
“從今以后,咱們兩清了。”
“兩清?你他么想的美。現在只是賭債的事情兩清了。你打我老婆的事情,去我家打砸的事情。”
“咱們再算一算吧。”
“那只手打的我老婆?”
田源聲音凌厲的呵斥道。
黑子心中忽然一股莫名的不安。
“兄弟,以前的事情就算了,從今往后在江陵要是有人敢惹你,你找我,我一定給你解決。”
“我問你,那只手打的我老婆!”
田源聲音冰冷如北極冰川,一股陰冷的寒意讓黑子感到渾身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