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是我
- 離婚后,渣總每天都在追妻
- 南錦錦
- 2007字
- 2022-02-20 17:01:12
“棲祎,是誰來了???”
喬曼伸手,輕輕的抓住陸棲祎的手腕,神態有些茫然的轉動腦袋。
“沒事,我去去就來。”陸棲祎伸手,輕柔的摸了摸喬曼的發,語調一派溫柔。
仿佛站在門口的顧婠才是那個多余的。
陸棲祎經過顧婠身邊,臉色陰沉,甚至特意避開顧婠,同她擦身而過。
顧婠沒說話,轉身跟在陸棲祎的身后,出了病房。
“額!”許是沒有想到陸棲祎會忽然停下,跟在他身后的顧婠一下子撞到了對方的背。
鼻尖疼痛。
然而下一秒,整個人被一把揪住,按在了墻上,脖子上也同時被人掐住。
霧氣涌上眼眶,本不是她想要哭,卻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她從小就怕疼,可這些年來,她承受的疼,卻是前半生籠統加起來都遠遠不夠。
掐住脖子的手越發用力,以至于讓她連呼吸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萬分困難。
望著面前那般憎惡她的臉。
心臟猛的一抽,身上各處都開始隱隱作痛。
那么一瞬間的恍惚,她像是回到了那個潮濕,陰冷,一輩子噩夢的地方。
“不……”喉嚨里壓抑著的聲音無法吐出。
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渾身開始劇烈顫抖。
那是什么樣的眼神?
陸棲祎微微一愣,對上顧婠的眸。
掐著顧婠的手微微松了些力氣。
她在監獄,遇到了什么?
“啊!”痛呼出聲的陸棲祎,讓剛剛升起一絲心軟的他,再次怒火叢生。
“顧婠,你找死!”她竟然敢撓他。
手上加重了力氣。
被陸棲祎死死掐著脖子的顧婠閉上眼,放棄了掙扎。
“顧婠,你好得很,真的是好極了,你說吧,你造下的孽,要拿什么來償還?”
陸棲祎幾乎是咬牙切齒。
很少能見到他如此憤怒。
顧婠的心微微一顫,緩緩睜開眼。
他當是恨急了她才會如此。
越是憤怒,顧婠就越是安靜,安靜的連一點聲音都不曾發出。
看著面前顧婠青紫的臉,以及眼中開始布滿血絲。
陸棲祎的理智也慢慢回歸到身體。
面前這女人的性命捏在他手里,宛若螻蟻般。
若是再用一二分力,她的小命就交代在這兒了。
可他不想她死,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
猛的松手,顧婠一下子跌坐在地。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方才那力道,若是在用力一二,她應當就會被他活活掐死了吧。
“咳咳咳!”
顧婠緩和了好一會兒,才緩慢的站起身,就像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朽。
“車禍跟我沒有關系?!遍_口解釋。
聽著顧婠沙啞的聲音,陸棲祎只覺得可笑。
“我還沒說是什么事呢,你就急著狡辯?果然,從骨子里你就是如此低賤?!?
那一聲賤,直直刺向顧婠的心窩。
疼的讓人喘不過氣。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呵……”陸棲祎冷笑,不愿再同顧婠周旋。
劉山的事情絕對不會輕饒。
眼見著陸棲祎要打電話,顧婠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伸手拽住陸棲祎的手。
陸棲祎皺眉向后退,奈何顧婠死死的拽著不松手。
“松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陸棲祎的眸仿佛能殺人,陰沉的可怕。
“這件事情劉叔也是受害者,你不能,你不能這樣。”
除了阻攔陸棲祎出手對付劉叔,她真的不知道現在還能如何。
“喔?我不能?我怎么不能?劉山在市區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這才導致了這場車禍,你說誰全責呢?他那把年紀,想來進了監獄后,就出不來了?!?
陸棲祎譏諷,仿佛已經預料到劉山在監獄中的凄涼。
“不可以,陸棲祎,不可以,電話,電話是我給劉叔打的,我連續打了三個?!?
抓著陸棲祎的手顫抖著。
是啊,電話是她打的,她只是想要避免那場特意人為的車禍罷了。
頭頂的男人發出冷笑。
下巴被人捏住抬起,視線被迫落在陸棲祎那張帶著對她厭惡的臉上。
“這場車禍,讓喬曼的頭部受到了重創,從而導致那雙眼睛因為腦中淤血而短暫性失明了,那你說,你要如何贖罪還了喬曼那雙眸?”
每一個字,都像是利刃刺向顧婠。
喬曼,失明了?
怎么會?
明顯感覺到顧婠的身子在輕微顫抖著,卻也極力掩飾著。
陸棲祎心中冷笑,這就怕了?
“顧婠,不僅是你要為此付出代價,劉山也是!一個,也別想逃!”
冷漠無情的話從陸棲祎的嘴里吐出。
顧婠的身體宛若篩子般顫抖。
越是如此,越是讓陸棲祎惱怒。
她越怕,就證明這件事情定然同她有關。
“我,我去給喬曼道歉?!奔幢闶钦f著道歉的話,她依然挺直著脊背。
只是死死捏著拳頭的手出賣了她此刻的心境。
陸棲祎捏著顧婠下顎的手再次用力,疼的顧婠的淚水直逼眼眶。
“呵,誰能想得到呢?這么一張漂亮的臉蛋下面,隱藏著的,是何種惡毒的心思?!?
道歉?她輕飄飄的一句道歉,就能彌補這么多年來,她做的那些事了嗎?
一句道歉,就能賠喬曼一雙眼睛了嗎?
一年的牢獄之災,還是沒能讓她認清事實。
“劉山也是愚蠢,竟然會為了你這樣的人,犯下惡行,將自己和一家人都賠了進去。”
陸棲祎話傳達著不會放過劉山,以及,不接受她的道歉。
陸棲祎的每一句話都讓她慌亂。
是她害了劉叔。
“你到底想要為怎樣?怎樣才能,放過劉叔?要我下跪嗎?還是讓我賠喬曼一雙眼?只要你能放過劉叔,我什么都可以!”
陸棲祎沒說話,靜靜的望著面前哀求著他的顧婠。
“下跪?你的膝蓋這么軟?見人就能跪?你要挖出眼睛給喬曼?你認為你這么骯臟的眼睛,配得上喬曼眼?”
他厭惡她的哀求,厭惡她的軟骨頭。
這還是當年的喬曼嗎?
“那你到底想我怎么樣?”
她徹底沒了辦法,還是說,陸棲祎是想要她去死,只有她死了,才能平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