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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管家

  • 白色的彩虹
  • 敬紫
  • 6346字
  • 2022-05-04 14:09:00

一條蜿蜒的小路上積雪被掃在兩邊,這是從一條大路分開的小路,小路通向正覺寺的后門。

藍爵抱著春草的骨灰盒,找到了慈安師太。

他把春草說的話轉告給慈安師太,要和楚笙的骨灰放到一起。

慈安師太默默的接過去,轉身就走,她的步子有點慌亂,背突然有點駝了。

“師太,您是要給他們念往生咒嗎?”藍爵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這么問,他沒忍住就是問了。

師太搖搖頭,繼續走。

藍爵自言自語說道:“不用什么往生啊,這一生就夠苦的?!?

師太走到快沒人的地方嘴里念叨著“這回好了,一起輪回了”,消失在藍爵眼里。

藍爵沒有問她,會不會帶著春草回楚笙老家。

這是春草要問的話。

藍爵沒有問,是因為這個梵音觸心的地方,楚笙不在了,春草不在了,師太守著這沒有家人的地方,可能是最好的。

春草在臨死的時候,艱難的畫了幅草圖,是她家飯店原來的樣子。

畫到一面墻的時候還特意地說,那個最好看的灶臺是個假的貼面,是想將來擴大的時候,在開個灶臺的。

因為那里土質很軟,好像是以前的人家后添上的。

她沒來得及說,她救過的那個女孩和她說過,灶臺里是個洞口。

好在她把這些信息給了喬巧。

藍爵還逗她,不要太累了,又不是要她畫軍事圖的,休息一會再畫。

春草蠟黃的臉望向潔白的墻壁感激的對藍爵說,不能休息的,休息了就不會記得原來的家了。

她要按照記憶里的路,找到原來的家,和楚笙在一起。

藍爵不知道春草說的原來的家,是哪一個,是她父母的,還是楚笙的。

春草是因為一心想死的,用紅酒吃了一瓶藥,又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的結束了。

陽光在她臉上照耀出潔白的光暈,在最后的時刻里她嘴角挪動,說著誰也聽不到的話。

她在懺悔,是和楚笙。

春草把自己的后事交給了她的母親,慈安師太。

慈安師太走后,藍爵沒有馬上走,他也站在王安站過的地方抬頭仰望。

一只鳥兒落在他面前的地上,放下口里一條凍僵了的蟲子,歪著頭望著他,就像在等他和它說點什么。

耳邊響起的梵音讓藍爵心里無法平靜,這可能是在超度春草的,是師太在給春草一個干凈的世界。

藍爵望著余輝照耀在金色塔樓的尖上,心里酸楚的想,很快就會沒有人記得春草這個名字,還有她的姓氏。

他自己準備回醫院再和李佳鑫聊聊。

李佳鑫和他說,金哲禮好像在和他說,那個六角芒星圖尚靜是知道的。

李佳鑫覺得,王佑里留下的一定和尚靜有關系。

李佳鑫讓藍爵忙完了過去一趟,他有話要和藍爵說。

藍爵就叫秦瀚帶人去找姜豪仁。

路上,藍爵想,上午王安身邊那個眼熟的女孩是誰,自己怎么會有那樣的疑慮。

藍爵坐在床頭的椅子上,手里熱乎乎的毛巾讓他感到了外面的天是真的冷啊。

“人走了?”李佳鑫問道。

“嗯,想一想春草這個人,這一輩子也是很可憐的?!?

“是啊,總是喜歡在懸崖上跳舞,終有一天會掉下去的。她走的也算干凈了,如了她自己的心愿。”

李佳鑫看出來藍爵的情緒,是一種沉重的自責。

“對啦,你師叔來信啦,他一切都好,還說,金哲禮出獄以后怎么不去找他老婆,那個女人身上也應該有問題?!?

“是啊,那個女人也突然地蒸發了,就像沒有過一樣呢?!彼{爵自言自語著說。

“今天早上金哲禮來過了,我覺得他在告訴我什么,那個六角星圖的氣球,我想他是故意留給我們的,看來那個圖案也是他心里的一個疙瘩?!?

藍爵想起了申明之前說過的話,申明說過金哲禮好像對尚靜很抵觸。

“金哲禮一大早來說的話,也有對尚靜持有懷疑的態度,感覺他的二十幾年牢獄之災和尚靜有很大的關系?!?

“師父,這也是你的直覺?”藍爵用熱毛巾給李佳鑫按著腿。

“嗯,這也是和你學的,你的直覺總是有先見之明的?!崩罴仰芜@樣說是有道理的,金哲禮講的故事里的那些控制他的人是不是來追殺他的人,他沒有說明白。

好像是在掩飾什么,還有說到尚靜是不是陷害他的人他愣了一下后搖搖頭,既沒有說是也沒說不是,那個表情,他是左右為難的。

“嘿嘿,師父越來越幽默啦,你是不是要說,金哲禮在懷疑尚靜啊,六角芒星故意給我們是要我們去查尚靜啊。”

“嗯,有這個可能,我還懷疑,尚靜對金哲禮的感情也是很微妙的。他們之間愛恨都有,或者愛大于恨?!崩罴仰芜駠u著說,腦海里補上了一個男孩領著兩個小女孩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樣子。

藍爵沒想到李佳鑫的話竟跟他想的一樣,自己開始還覺得自己這個假設有點過了。

按理來說,他們是一起長大的,還是親戚。

“師父,要是王安不是王佑里的,那可不可能是金哲禮和尚靜的?”

“這不能吧,你是怎么想到的?”李佳鑫不敢相信的望著藍爵。

“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尚靜愛的人是金哲禮。要是按照咱倆的分析,金哲禮進監獄也和尚靜有關系,尚靜既然很關心金哲禮,也不能眼睜睜的去看金哲禮被關二十幾年,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了什么誤會?

哎,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系真是個問題啊?!彼{爵頭疼的說。

李佳鑫伸手拍了一下藍爵。

“直覺是不能當證據的,找到證據再說你的直覺?!?

李佳鑫坐起來,伸了伸腰,活動幾下后開始下地,有些吃力的在地上走了幾步。

他身上的各種管子已經撤下了,身體已經開始恢復了。

“不過,你的這個想法還是有可能的,只是金哲禮的妻子是怎么死的是個迷。

是不是金哲禮進了監獄后死的,我想你要從這里下手,那個車上的骨頭你還在研究嗎?”

藍爵點頭。

“師父,池寒冰找到了,他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抓到姜豪仁給姜豪仁一個大禮?!?

“嗯,好事,算是有個進步了,姜豪仁是個滾刀肉,要他說真話就卡住他的七寸,讓他上不來氣。

你師叔一直惦記金逸是不是姜豪仁殺的,這已經是他的心病了。”

“嗯,秦瀚帶人過去了,還沒回消息呢。說來也真奇怪,我剛才過來時,姜豪仁女兒居然來報案,說姜豪仁打了她媽媽,拿走她媽媽的私房錢,還說姜豪仁有可能又去聚賭。

但是沒有說在哪賭,只是說姜豪仁的賭點一個是公司里的一個庫房里,一個是他自己開的車行里。

我告訴秦瀚了,他正在趕往姜豪仁的公司里。

師父,你說這父女倆玩的什么招數呢,真是奇怪了。”

“嗯,千防萬防,難防家賊啊,他家是出了家賊啊,只是不知道是誰。藍爵啊,看來你的突破口又多了一道,你可要加快速度啊。”李佳鑫點頭,他很欣賞自己這個徒弟。

藍爵手機響了,是秦瀚。

藍爵接聽后笑著對電話那頭的秦瀚說:“你看看你自己去找一找,你手里不是有春草給你的地圖嗎?”

掛了電話的藍爵就對李佳鑫說:“師父,秦瀚說姜豪仁果真不在公司里,看樣子是回家了,他們又往他家里趕呢?!?

藍爵覺得,姜豪仁應該是感覺到了什么。

“師父,徐海洋這回是要夠嗆了,他的病也很重。”

“哦,很嚴重了,那就奇怪了,一個病重的人還這么能折騰,是為了啥呀?”李佳鑫很奇怪的問。

是呀,是為了啥呀,這個問題藍爵也是苦想了好久。

按理來說,徐海洋回來應該是隱秘的,他帶著王安,王安身上帶著秘密,這些不都應該是大搖大擺的事,可是他不但沒有隱秘,還和自己聯系上了。

還是很主動的,這一層自己怎么會想不到呢。

難道他這樣的故意大張旗鼓地回來,在喬葉馨的事上做的也這么絕,是要告訴誰他回來了。

“藍爵,尚靜真的死了嗎?”

李佳鑫望著自己心愛的徒弟,看到藍爵眉頭糾結在一起了。

“徐海洋應該是有目的回來,他在想什么人宣告什么,這些人里可能有尚靜。”藍爵說。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李佳鑫又問藍爵。

是啊,徐海洋這么大張旗鼓的回來,做事又這么的張揚,他是要干什么呢。

藍爵又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思路。

王安和吳仁分開后疲憊的回到自己的病房,她坐在床上,用一只手摸著另一只手,然后交叉著的手就摸到了脖子。

脖子那因為和劉笑笑拉扯時被劃傷了幾處,有的地方摸著有些疼。

吳仁的話讓她是誰的念想又沒了,她本來想,過一會,吳仁不在的時候,還要再去問一下劉笑笑,自己和以前的王安有哪里是一樣的,哪里不一樣。

但是吳仁說她就是王安,她就不想去了。

王安的手輕輕的碰觸脖子的痛點,她在心里問自己,還想知道自己是誰嗎?

手在劃痕的地方摸了一遍又一遍,她在心里問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她也不動。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可憐就要瘋狂的劉笑笑,還是不敢面對自己是誰的后果,反正她只想著就是不動。

她的手摸到了自己光禿禿的脖子后面的地方,她感到了火辣辣的疼。

看來那里也被劉笑笑指甲劃傷了,她順著劃痕往下摸,摸到那個紋身的地方了,她的手停在那,使勁地按壓傷口。

劉笑笑居然知道自己身上的紋身,王安很是意外。

劉笑笑會不會因為這個紋身才認準自己是誰的?

王安還是遲疑自己這個閃了幾次的想法,疼痛讓王安清醒了很多,一張面孔出現在她眼前,和往日有些不一樣的劉霞。

她感覺,劉霞似乎也發現過自己這個紋身。

好一段時間里,劉霞總是會照顧自己的,在夜晚會給自己送條毯子。

在徐海洋對自己惡言惡語的時候,劉霞會給自己做一碗熱湯水端到房間里,說一句暖心的話。

甚至有一次,半夜的時候她躲在窗戶那打電話給喬巧,劉霞也是故意的沒看見。

今天劉霞有些變了,從她進屋到上樓,劉霞都像沒看見她一樣。

難道也是因為徐海洋病了,她知道這個家快沒人了,就不再對自己關注了?

出門的時候劉霞說要她帶個圍巾吧,說天冷了,圍巾可以保暖。

雖然還是關心的話語,但是劉霞說的時候表情有些怪,是冷淡,是拉開距離那種的冷淡。

開始王安還以為,保姆劉霞故意看自己洗澡和金老板有關系呢,后來發現保姆除了對自己身體感興趣,對自己使用的東西也感興趣。

好像每次偷瞄了自己后都會偷偷的記什么,只不過自己沒發現她沒告訴過徐海洋。

王安懷疑劉霞把自己的習慣記下來,是要告訴另外一個人。

她就跟蹤保姆劉霞,看到她和另一個女人見面,倆個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家奶茶店,那種聊天的熟絡應該是認識很久了。

那個女人裝束很隨意,沒有什么特點,只是眼睛里有一種睿智。

女人偶爾也會抬手撫摸自己的頭發,那個簡單的動作卻沒有掩蓋住她的端莊。

王安后來跟著那個女人走了很久,發現她坐上了一輛商務車。

王安打了車跟著,才知道女人是姜美麗家的私人管家。

今天王安有種感覺,劉霞和往日有了不一樣的地方,為什么不一樣了,讓王安很費解。

這一天發生的事讓王安感到很莫名其妙,她坐在那,手加大了力度,按壓在幾條劃痕上,然后停下摸著六角芒星的紋身。

其實這些天王安心里還一直梗著一件事,就是她很想再見到那個金老板。

自從知道自己身上的紋身有可能和金老板有關聯,她就想再一次見到金老板。

可是這個金老板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哪里都找不到了。

王安曾多次去過姜豪仁的車行觀察,但都沒有發現別的。

王安對自己身份一直懷疑的,劉笑笑說的話她早就有了些準備,從她清醒那天開始,她就不相信徐海洋。

王安臉上露出來笑容,像一朵綻放的茉莉,徐徐地展開。

王安從不拒絕自己內心里不喜歡的東西,對自己撲簌迷離的身世更感興趣啦。

劉笑笑的話除了讓她對自己的身份更是有了不確定,她還更想見到那個金老板,是因為吳仁說自己是金逸的妹妹。

雖說這是個玩笑,也可以當真安慰自己一下,至少在這個世界上,在車禍以后,爸媽都不在的以后,有一個人是關心過自己的。

她想,金逸有沒有可能是金老板的孩子,因為他們都姓金。

她還想,自己也有可能若不是王安就是金安,

王安對再次能見到金老板的渴望更深了。

應該說,那天晚上金老板說的都是故意給自己和喬巧聽的,特別是姜豪仁地下賭場里的那些。

喬巧之前說,要找到外公的死亡原因幾乎是不可能的啦,除非知道誰是兇手。

喬巧和春草有聯系過,春草說,沒看過徐海洋和喬老爺子有來往,他們應該是不認識的,姜豪仁更是沒有說過喬老爺子。

春草的話,喬巧已經相信了。

她說,春草要么不知道,要么就是被徐海洋他們蒙騙了。

因為春草后來那么愿意把姜豪仁的秘密交出來,是發現自己是個女人,不是真的從監獄里出來的人。

春草只是利用了喬巧,把賭注下到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身上,就說明她對姜豪仁已經早就恨之入骨了。

喬巧說,有些事就是這么簡單,沒有任何的保證也會不顧身家性命的去賭。

喬巧對春草的評價居然很高。

王安卻深知,春草算有悔過心的人,為了自己的愛人豁出去了。

王安也暗暗地贊嘆春草,祝愿春草將來會有個好結果的。

她哪里知道,春草死了。

春草算定喬巧是化了妝來見她的,不是從監獄里出來的人,是一個和姜豪仁有仇的人。

但她沒算定自己能不能過了自己心里的坎。

看來自己把姜豪仁的事情透露給春草是對的,春草絕對是個懂的沉浮的人,這些年的茍且偷生已經讓春草有了足夠消滅徐海洋的力量了。

王安很感謝劉霞,是劉霞的一些習慣讓她有機會聽到徐海洋在潛睡中朦朧中的話。

劉霞換掉安眠藥真的是個好方法。

這些天徐海洋過得很不好,他這番大張旗鼓的做法,是在肅清自己身邊的人,是在做什么交代嗎?

王安的手來回的摸著自己的紋身和傷痕。

林普雖然給了自己很多提示,可也沒有能證明自己不是王安的證據。

林普說的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和秦小希有關系,她想知道就去問秦小希。

王安也想問秦小希,只是沒有好的時機。

她也怕秦小希會經受不住什么,會出現意外。

就像劉笑笑,瘋狂時說的話更讓自己是個謎一樣的答案。

倒是吳仁這個蜘蛛俠很有意思,神神秘秘的說自己是金逸的妹妹。

這可能是自己這些天唯一感到安慰的收獲,她想最好快點找到金逸,有些事就會浮出水面的。

金逸到底去哪了,會不會真的是姜豪仁殺了呢?

對啦,金老板說的姜豪仁家的地洞到底有什么,會不會有金逸呢?

王安嗖的一下坐直了,警惕的向門外面望著,這個時間春草應該和藍爵他們說了野蕈的事,姜豪仁的事已經開始了。

王安覺得應該告訴藍爵,姜豪仁家地下賭場有個地洞,就在那幅畫的后面。

“喂,藍爵,我想見你,告訴你一件事?!?

王安決定要告訴藍爵,姜豪仁家的事。

藍爵被王安叫到病房里,很奇怪的看著王安。

“你怎么也住院了?”

王安苦笑一下,她說自己中毒了。

藍爵眉頭跳動,更是奇怪望著王安。

“那個藍爵,我知道姜豪仁地下賭場里的秘密?!蓖醢舱f的時候,把衣領提高了些。

“嗯,你說說……”藍爵故意的沒去看王安的脖子。

“他家地下賭場里有幅畫,畫的后面有條不知道通哪里的地洞?!?

“王安,你是怎么知道的?”藍爵很納悶,王安怎么會知道姜豪仁的事。

“嗯,是春草說的,她和喬巧說的,喬巧去找她問詢媽媽的事,春草就告訴了她?!?

藍爵這才知道,喬巧是通過春草知道的,他心里的陰影淡了許多。

藍爵早就懷疑過喬巧,那天秦小希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威脅,藍爵就去尋找了。

他通過技術手段,懷疑了喬巧,只不過喬巧后來再也沒提過,秦小希也沒有什么危險,藍爵就不再想揭露喬巧。

畢竟喬巧也沒對秦小希做了什么,就算一個孩子的惡作劇吧。

藍爵點著頭看了眼手表,這個時間秦瀚還沒消息,姜豪仁應該還是沒抓到。

“好的王安這事我知道了,對了你是要在這里觀察的吧,有沒有去看過徐海洋啊?”

“看過啦,中午就去看了,還沒醒過來呢?!蓖醢踩タ吹臅r候徐海洋還在睡覺,居然睡得很踏實。

藍爵不厚到的笑著說:“嗯,這個人做了虧心事多了,才覺得只有在這里睡覺才踏實?!?

王安淡淡的一笑,這里應該是讓徐海洋有了安全感吧。

“王安,正好我有些話想問你……”

“我知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想起來什么,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想起來的是不是真實的過去?!?

王安對于劉笑笑和吳仁說的那個王安一直很好奇,王安為什么會愿意待在徐海洋身邊,沒有失憶的她應該是可以逃走的。

其實王安一直懷疑,那時的王安是在等誰,等一個很重要的人。

“藍爵,我有些感覺,我家出事以后,我并沒有怎么的,我好像記得,我把家里的東XZ到哪里了。

我不敢說,是怕這些是我夢里的,說出來沒有人信?!?

“哦,要是這樣你說不定是在恢復記憶呢,夢境就是你的記憶里一部分,你試試看,還能記起來什么。”藍爵有些興奮的搓著手。

王安也學著他,兩只手搓著,突然她不搓了。

“啊,就是這兩天夢到的,還夢到我家后院里的假山了。也不知道我家房子現在怎樣了,哪天有空啦,你陪我去看看吧。

我想過要去的,喬石怕我難過,想法也就擱置了?!?

王安心里難過了一下,喬石沒有建議她去,一定是感覺到自己不是原來的王安了。

是不是,喬石才是第一個覺得自己不像王安的人。

藍爵點下頭沉思著,沒有再說什么。

王安也不說話,兩個人都想著自己的心思。

過了一會兒藍爵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王安。

“你去忙吧,我好些了就去看藍耑?!蓖醢舱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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