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開辟出一片地方。沒有回頭,輕聲道。
“這就是我這十二年,所在的地方,這里自成一片天地,自有結界,不懂打開之法,就是大羅金仙也別想探聽的到。”
“這就是煉體,以后,從幫中,挑選意志堅定的弟子,入里試煉,不要勉強,能呆多久呆多久,凡在些可呆一年者,皆著重培養。呆足三年者,皆升為長老。我門中門主以上,必須在此煉足三年。”
“我把這個地方,叫做煉獄”
紅應采怔怔的看著煉獄,不自覺的走上近前,離這煉獄數十步,便覺著一股殺氣龔來,震蕩著心神,仿佛,里面有毀滅一切的力量。這感覺,讓紅應采停下了腳步,仿佛再前一步,自己便會被這煉獄絞碎。
這里面,有恐懼,有摧毀,有破滅,有離別,總之,有所有的關于痛苦和恐懼的一切一切,除了溫暖和快樂。
紅應采再也無法進去一步。
她回頭看著沈易,眼里不自覺透出后悔和心疼,甚至有淚花在眸前閃動。
“你就是在這里,呆了十二年?”
沈易摸了摸頭“其實,適應了還好,要不是呆夠這十二年,這煉獄又怎么會愿意跟隨著我。”
“什么,這煉獄。。。跟著你?”
“對啊,第十二年里,我好像和它建立了某種聯系,我知道,它愿意跟隨著我,所以,我便帶它來到這里。不過,我和它說了,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的。”
除卻紅應采之外,其他的人,尤其是李鬼頭,早就按捺不住了,迫不急待的想進去試試。
沈易自然高興,便擺手讓他進去。
可李鬼頭進去僅僅兩個時辰,便跑了出來。臉上雖有遺憾,卻閃動著莫名其妙的興奮。
眾人紛紛向前詢問,李鬼頭也不說,修為沒有進展,可是,大家都看得出來,李鬼頭這戰力又漲了一大截。
南萬海沒忍住便跟他過了幾招,發現這小子居然可以從自己手下過幾招。
于是,一傳十,十傳百,戰神幫中洶涌的熱血沸騰了,幫中人爭先恐后的想進煉獄。就仿佛這里面不是恐懼和磨煉,而是一種享受。
每個人,都在等待著機會,可以進入煉獄。
有機會進入煉獄,才是榮光,無上的榮光。
沈易便按戰功大小安排進入煉獄的名額。門主以上先進。李鬼頭撒潑耍賴的非要再進去一次。下面的幫眾、戰神軍都在盯著,看看統領他們的門主,將軍,都能堅持多長時間。
每個人都在暗暗的較勁。
紅應采,南回燕和小莞也進入了煉獄,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們三個人,卻是呆的時間最長的,每個人都呆了三天。
出來以后,小莞便伏在沈易胸前,許久不愿意離開。就連南回燕,也是雙眼滿含淚花。緊緊的看著沈易。
十二年,天知道沈易是怎么在里面呆了十二年。
這三天,她們每個人都用盡了全力。里面,無盡的黑暗和悲痛,而兇險和煉體,則更像是一束陽光,身體的疼痛,反而沒那么可怕。更像是落水后抓住的稻草。
沈易從此便開始了忙碌,每天都很忙。清晨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張海那聽密探傳回來的各種信息。
上午去張甘那教學丹藥之術,然后去張摩禮那里研究陣法,下午是煉器和李鬼頭的戰陣。
好在這一段時間中州皇庭和戎州好像商議好了一樣,安靜的很。可沈易知道,一場風雨正在蘊釀。
但畢竟,這對于戰神幫來說,是難得的喘息的機會。
戰神幫的人,好像對煉獄著魔了一樣,輪番的進去。尤其是那三個娘們,一次一次的往里鉆,紅應采向來是公私分明,可這次,卻明目張膽的利用起了職務之便,領著那倆天天往里鉆。
沈易自然知道,可也不去管,她們在里面呆的時間越長,自保的機會就越大。何況小莞因為自己一直耽誤修行,讓她煉煉體,也不錯。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三公子那邊一直沒動靜,戎州那邊也一直沒動靜,中州皇庭一樣是沒動靜。
這中間,南庭歸倒是來了幾次,一是擔心他閨女,二是來說說中州皇庭的消息,文道已經許久不理朝政,朝中有消息傳出,道是三公子謀朝篡位,文道已經被軟禁了起來。
沈易就納悶,按理說這文道當政多年,雖然不理民生,可軍政大權卻抓得緊。這三公子就算勢力再大,也不會這樣輕而易舉的得逞才是。
這南庭歸也正納著悶那,這文道背后應該是有一個了不起的存在,要不也不可能在位當政多年。這突然的改朝換代,會不會是有什么陰謀。
想不通的事情,沈易便不再去想,只是派人加緊時間盯著。怪不得這些天中州皇庭和三公子那如此清靜,原來是在窩里斗。
沈易看著廳里的九州分布圖,盤膝坐下,神游太虛,觀這九州大陸。
九州分布,中州界域寬廣,與其他八州皆有接壤。戰神幫腹地所對戎州,戒戎山脈相隔。山脈寬廣,沈易又在思索著什么。這血脈陣法雖說難破,可沈易知道,這世上,還有很多沈易都不知道的狠角色。這大陣,也不是萬無一失。
狡兔三窟,我戰神幫,是時候要有一個秘密據點了。思索己定,沈易起身,朝著戒戎山脈深處走去。。。。。。
與此同時,中州各地,流匪四起,民不聊生。各宗門宗派、宗府官丁,不僅不加治理,有甚者更是與之勾結。而這些流匪當中,又以其中一支最為猖狂,最為囂張。沈易知道,這一支便是傷道人糾集在一起的。
中州皇城,往日人來人往的皇庭,今日格外的肅殺、安靜。文道和文武百官已經多日未上朝參政。而且,許多官員入皇庭之后,便再也沒有回去過。
皇城當中,增加了很多的衛士、禁兵。看守森嚴,不得隨意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