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功夫,車子就到了她的跟前。車窗徐徐而下,現(xiàn)出張俊浩俊俏的側(cè)臉輪廓。
“張總好!”珈藍問候著。
“嗯!”張俊浩點點頭,便繼續(xù)開著車子而去。
珈藍側(cè)眸看了一眼離去的車子,車子穩(wěn)穩(wěn)地停在酒店外的停車場。張俊浩從車子走下。
珈藍見老板來了,想上去招呼他,但他沒有任何吩咐,又不敢造次。她想繼續(xù)往前散步,卻又覺得丟下老板自己一個人離開也不好。最后,她硬著頭皮,還是跟上了張俊浩。
“張總,其他同事來了嗎?”珈藍笑盈盈地問到。
“沒有!婚禮是后天嗎?他們后天再乘大巴來!”張俊浩從后車廂提起自己的行李箱。
珈藍試著去幫老板提行李箱,奈何張俊浩自己提著。珈藍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的手兒卻如同碰了電,縮了一下,讓珈藍羞紅了臉。
“張總,您自己開車大老遠地來,應(yīng)該沒吃飯吧?我去給服務(wù)員準(zhǔn)備晚飯?!辩焖{問到。
張俊浩則點點頭。
珈藍快步離開,去找餐廳的服務(wù)員,給張俊浩點了幾樣小菜。同時,她知道張俊浩是為了胡溪的婚禮來的,而胡溪也是他們公司的,她覺得有必要把老板來了的消息告訴胡溪。她給胡溪打電話,奈何胡溪的手機是關(guān)機的狀態(tài)。“估計是睡著了!”胡珈藍自言自語著。她熱情地招呼著張俊浩,給張俊浩辦理了房間。張俊浩自己提著行李箱先去房間放行李,洗漱一下,便下樓找東西吃。
珈藍已經(jīng)跟服務(wù)員擺放好碗筷,張俊浩邀她一起坐下。不一會,服務(wù)員一樣一樣地把小菜端上來。
“從省城到這里足足開了四個小時,我路況不熟,幸好有導(dǎo)航?!睆埧『普f到。
“張總怎么不帶別人一起來?”珈藍問。
“他們這幾天還忙著,后天才得來?!彼f到。
“那您也是大忙人,怎么今晚就趕到了?”珈藍笑問。
“我公司的職工結(jié)婚,我作為老板,來關(guān)心一下。再說,早就聽聞珈藍湖風(fēng)景別致,也當(dāng)做散散心!”張俊浩道?!斑@么美的風(fēng)景,這么美的月夜,怎么能沒有紅酒呢?珈藍啊,你陪我喝兩杯!”張俊浩道。
“珈藍不太會喝酒,沒喝兩口就醉了!”珈藍試著推辭。
“就一點小紅酒,美容的!”張俊浩說,不容抗拒?!胺?wù)員,來瓶紅酒!”
服務(wù)員聽聞,拿著酒類的清單,過來問張俊浩喝點什么。張俊浩點了一款十年藏的紅酒,又吩咐服務(wù)員拿來檸檬、冰塊,雪碧。服務(wù)員一一將他點的擺上餐桌,并嫻熟地打開紅酒瓶,為張俊浩和胡珈藍倒了一小半杯高腳杯。
張俊浩用夾子夾了兩片檸檬放入珈藍的高腳杯,又放了幾塊冰塊,再倒入一些雪碧?!班牛∧愕木莆?guī)湍阏{(diào)好了,搖一搖,然后嘗嘗!”張俊浩挑眉說到。
胡珈藍端起高腳杯,抿了一口,說到:“嗯!這么調(diào)之后,那些苦味就沒有了,替代的是些許甜滋滋的味道。”
張俊浩舉著自己的高腳杯,示意干杯。胡珈藍識趣地用杯子跟他碰了碰。
這時,張俊浩的手機鈴聲響了,他從衣袋子掏出手機,蹙眉,果斷地摁掉電話。
“怎么不接電話,是不是珈藍在這里不方便接!不然,珈藍先回避一下!”她說到。
“不用!是不相干的女人,真是煩人!”張俊浩眉頭皺了一下。
胡珈藍聽聞,便明白,定是一些女人在圍著他轉(zhuǎn)。
此時,他手機的鈴聲又響了。他看了一眼號碼,不耐煩地接聽起來:“喂?”
“張總?聽說您回國了!你在哪里?我想…請你吃個飯!”電話那頭響起嬌滴滴的聲音。
“不用了!我現(xiàn)在和我的老婆在吃飯!你不用再打來了!”張俊浩不耐煩地說到,便摁了電話。
胡珈藍聽了他的話,一怔,心里雖有些竊喜,但更多的是不解。
“不好意思,這些女人真是難纏,我只能跟她說謊跟老婆吃飯了。不然一會兒她的電話又打來了!”張俊浩可能看到胡珈藍眼神流出的一絲不解,連忙解釋道。
“沒事!珈藍能理解!”胡珈藍說,微微低下頭。
“你理解就好!”張俊浩對著她微微一笑,繼續(xù)舉過杯子。珈藍又將高腳杯跟他的碰一碰。
胡珈藍不知該說些什么,她對他總還是帶著愜意,畢竟是上司,不敢像跟別的同事一樣放開地聊。
氣氛略微嚴(yán)肅起來,張俊浩說到:“剛才打電話的那個女人,是張肖肖!”
“張肖肖?那個新人明星?”胡珈藍問到。
“是的!我們公司計劃拓展業(yè)務(wù),與廣聯(lián)影視公司合作,投資拍攝一部影片。上一次,我與廣聯(lián)老總吃飯的時候,張肖肖也來了。從此那個女人便時不時地約我!我都跟她說過很多次了,我已經(jīng)有家庭了,孩子都上初中了??伤€是一而再地打聽我的消息,找時間給我打電話?!睆埧『奇告刚f到。
“那張總是不是為了避開那個女人,所以才那么早來珈藍湖?”胡珈藍笑問。
張俊浩搖搖頭。
“像張總這樣既多金又有才華,對家人極其負責(zé),特別鐘愛自己的愛人的男人,簡直是稀有的絕好丈夫!”胡珈藍笑道。
張俊浩抿了紅酒,低沉片刻,說到:“其實,大部分男人都是善變的,除非他找到了一位與自己有靈魂共鳴的人。而男人又是專一的,當(dāng)他找到那位靈魂吸引著他,發(fā)自內(nèi)心戀慕她的女人時,他就不再多變了!”
胡珈藍點點頭。
這時候,伴郎急匆匆地跑進來。他整個人滿身大汗,臉色通紅,還氣喘吁吁,頭上和衣服上還夾雜著幾絲雜草。“服務(wù)員?!服務(wù)員?!”
“哦!在這兒呢!客官,您需要點什么?”服務(wù)員匆匆過來。
“你這里有面包嗎?我想帶兩個面包!”伴郎說到。
“有有有!客官您稍等一下啊!”服務(wù)員見他火急火燎地樣,忙匆匆走進內(nèi)廚房。
“伴郎?你怎么了?頭上和身上的衣服還有點臟?”胡珈藍見到他的狀況,不解地問。
伴郎看到胡珈藍,吃驚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說到:“哦!沒…沒什么?我…我…我剛才跑步去了?還不小心摔了一下!”
“摔了?嚴(yán)重不嚴(yán)重?”胡珈藍問。
“沒…沒…不嚴(yán)重!我…我…我先走了!”他恍惚地回答,然后就小跑著出了門。
這時候,服務(wù)員拎著一個塑料袋的面包走出來,便不見了伴郎,問胡珈藍:“咦!剛才那人呢?”
“他出去了!”胡珈藍道。
“咦?他不是火急火燎地想要面包嗎?”服務(wù)員不解地問。
“我也不知道!”胡珈藍說。在一旁的張俊浩也做了一個打開的手勢,表示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