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白總可謂天賦異稟,真是天才。之前多有得罪和冒犯,還請白總責罰,不要和我這種人一般見識。”
說完,他朝著白云希酒杯中倒了一杯酒。
“好好忙工作,比什么都強。這杯酒,我喝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以后一起為公司創造更多的收益。”
“不愧是白總,氣量就是大。”
湯曉的手緊緊抓住酒瓶,生怕白云希手中的這杯酒有任何閃失。
他看著她全部喝完后,才回座位。
“你們大家先吃,我去個洗手間。”湯曉離開了包房。
包房隔壁,安濟遠也在吃飯,他重新應聘了一家私人牙科醫院。
為慶祝他入職,醫院舉辦了一個小型的歡迎會。
另一邊,湯曉走進洗手間,給羅英打了一個電話。
“她已經喝了,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等到時候飯局結束了我去拖住她。”
“人我也找好了,到時候全程都錄下來,你說高總要看到錄像還會要她這個破鞋嗎?還敢把我開除,真的是不要臉的破鞋。”
“哈哈哈……這個白云希,我一定要讓她嘗嘗跌落谷底的滋味。”
在洗手間外,安濟遠聽到了全部對話。
“這女人到底在外面得罪了多少人?”他嘴里小聲嘀咕。
飯局上,幾乎所有人都跑來給她敬酒。
大家都心知肚明,現在是巴結她的好機會。
這些人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白云希的酒量本來就不好,現在她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而且身體里面特別熱。
到了最后,她實在是撐不住了。
“不好意思,我頭太疼了,得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帳都記在我的頭上。”
湯曉看見她要離開,立即起身說道:“我送白總回去,我已經叫好車了。”
她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湯曉也緊隨其后,一把扶住了她的手。
“白總,慢點,小心前面臺階。”
到了飯店門口,他看到羅英向他招手。
“你把車開過來,她走不動。”
羅英將車開到了白云希面前,此時的她已經不省人事。
她的眼睛根本無法聚焦,稀里糊涂上了羅英的車。
上了車,她倒頭就睡過去了,她覺得她的臉好燙,而湯曉也坐上了車。
羅英開車將二人帶到了一個豪華酒店。
兩人攙扶著她,將她送到了酒店的一個客房。
房間中坐著一個油頭大叔,他肚子上的肥肉隨著他走路的姿勢在搖晃。
他大笑:“這么乖的妞,我真的撿到寶了。你們就算不給我錢,我也做這件事情,哈哈哈……”
他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接著他用手摸了摸白云希的臉蛋。
她的臉白白嫩嫩,雖然三十幾歲了,不過看上去像二十幾歲女孩的肌膚。
白云希睜開眼睛,看到了這頭油膩的肥豬。
差點沒有把昨天晚上吃的東西吐出來。
“把她交給你了,我們先走了。你可要好好服侍她。”羅英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在酒店床的中央擺放著一臺攝像機。
門一關,房間里面就剩下他們兩個。
白云希躺在床上,小聲嘀咕著天氣特別熱。
“開空調,我好熱。”
“寶貝,我來給你降降溫。”
正當他要撲向白云希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響了門。
“干什么?耽誤老子正事。”
“那位女士有東西掉外面了。”
油膩大叔不情愿的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安濟遠斜靠著門,說道:“大叔,這位大嬸不好惹,趕緊放走她吧!”
“你嫌命長嗎?滾一邊去,耽誤老子好事。”
話音剛落,安濟遠一個拳頭打在了他的眼睛上,“你再不滾,我報警了。到時候你就得進去。”
“md,果然天下沒有這種好事,算老子倒霉。”大叔說完就氣沖沖的走了。
安濟遠看了看她,仔細檢查一番,確定她喝醉了。
他心想那就留她在這里睡一晚,明天應該就會酒醒。
“難受,好難受……”
白云希嘴里面一直重復著這些話,安濟遠也聽到了。
他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后將她翻過去,發現她的后背很燙。
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她這情況多半是被人下藥了,更何況他還是一個醫生。
安濟遠只好送她去醫院。
她現在的樣子,不可能走路,他只好背著她出去。
幸好她不是很重,在安濟遠的背上顯得很嬌小。
背著她的時候,安濟遠盡量將手放在她的下肢,而且都只是用手指,沒有用手掌接觸她的肌膚。
到了樓下,他等了很久都沒有打到車。
不過酒店距離最近的醫院也就一公里多,他索性就步行過去。
在他背上的白云希一點也不老實,還不時在他背上扭動。
“別鬧了,在動我就把你扔了,真不應該多管閑事。”
這一公里的路對于安濟遠來說,仿佛走了一個世紀。
把她送進醫院后,他聯系了田敏。
“她怎么了?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么?”田敏質問他。
“這個優盤你拿著,里面有你們想知道的答案。”
“上次是不是你把希希打傷了?”田敏一把抓過優盤,繼續追問他。
面對田敏的追問,安濟遠沉默了。
他沒有回答,而是一個人默默離開了。
安濟遠回到家后,在腦海中回想起和白云希的每一次見面,每一次都不是那么的愉快。
第一次他們在法庭見面,她趾高氣昂的說要和他和解,仿佛要用錢砸死他一樣。
第二次她獨自跑去醫院找他,那天他沒有上班,不過因為學生遇到了棘手問題,他又回去了。
剛好那天在走廊上看到她,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柔和而美麗。
而那一刻的她,卻盯著他的照片簡介發神。
那天,他有點后悔當初沒有撤訴,還把她送進了拘留所。
第三次,她跑去他的家里面找他,逼迫他道歉。還和別人說是他的女朋友。被他現場戳穿后,她窘迫的樣子現在他都忘不掉。
第四次,她再次跑到她他家去,對他說了一大堆話,這些話他一刻都沒能忘記。
……
但他的內心深處明白,他不可能給她幸福,他們之間隔著不止一道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