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師傅，我已經殺你了九十九次了，你怎么那么任性啊。”

聽見劉日重復的話語，李文書有些不知所措，驚訝地說道。

“你說的是什么胡話。”

張斬也是不可置信的聽著劉日話語大喊道。

“你在說什么啊，師兄。”

可下一秒劉日的舉動讓張斬無法理解，只見他只是抬手的動作，李文書的腰部就出現了一條蔓延到胸口的血痕。

李文書滿臉不可以置信地看著身上的傷口，連疼痛都沒有顧不上結結巴巴道。

“你...你...”

而做出此事的劉日則是有些懊惱，或者說是微怒說道。

“師傅，為什么要躲啊，明明這樣死去就好了。”

說完就在李文書呆滯的目光中進行下一擊。

就在這時張斬沖了過來，準備死死地抱住劉日想看看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可他還沒抱住劉日時，只見一道閃光從眼前劃過，鮮血迸發。

張斬就這樣倒下了，他不太理解之前保護自己維護師傅的師兄為什么變成了個冷血的殺手。

李文書看著倒下的張斬連忙跑了過去，搖晃著他的身體，嘴里不停的念叨。

“斬兒，你怎樣了，沒事吧，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而一旁的孫長天和細眉幾人則是懵逼了。

而此時的劉日有點奇怪，他的表情一下冰冷一下溫和，仿佛在整個臉在打架般。

李汐汐走到劉日的身邊看見他這幅表情，眉頭一皺，語氣不善道。

“最后一次了，別整出什么幺蛾子，我不介意現在就把你殺了。”

對于李汐汐的話語，劉日又變成之前冰冷的感覺，眼神中沒有一絲情感回應道。

“恩，不用你出手，接下來你就在一邊觀看。”

不過他并沒有朝李文書和張斬二人走去，而是走向早已死去的李景林身邊。

李文書此刻有些呆滯坐在張斬的身邊，他有些不能接受劉日變成現在的模樣。

而張斬現在是無法動彈的狀態，就剛剛劉日給他一擊手刀，傷痕從肩膀一直蔓延到盆骨，只要動下，身體就帶來強烈的撕裂感。

“為什么？”

聽見張斬帶有質問的聲音，李汐汐也走了過來低下身子對著他說道。

“怎么了啊。”

可趴在地面的張斬卻猛然抬起頭來，看著她，眼神堅定地說道。

“你是不是還認的我！！！”

看著張斬本來精致的臉龐變得風塵仆仆，還有那健碩的身軀因為舊的或者新的傷口變得殘破不堪，她低聲嘆了口氣，低下了頭。

張斬看著李汐汐這副摸樣，他那里還不知道她從一開始就認出他了啊，充滿焦急不可置信追問道。

“為什么...為什么啊！！！”

可這個時候本來沉默的李汐汐突然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張斬。

但是張斬卻被李汐汐突然回頭的眼神給嚇住了，里面再也沒有之前的溫柔體貼了，變得癲狂邪惡了起來。

就如同你認識了十幾年的人，你對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是有一天你發現，他變成了個殺人犯的感覺。

說實話張斬被嚇到了，他不明白從前那個李汐汐去到了那里，一瞬間就愣住了。

可下秒他再去看的時候，卻發現李汐汐的眼神依舊是那樣的溫柔體貼，仿佛之前癲狂的眼神只是一個錯覺。

“為什么要假裝不認識我。”

對于張斬的話語，李汐汐沒有理會反而問道。

“你在說些什么，張先生。”

“你知道我在問什么，干嘛不回答。”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立馬把所有人給吸引過去了。

可隨即而來的就是槍林彈雨朝眾人襲來。

張斬只看見不同的外國軍人端著沖鋒槍從四面八方的洞口涌來。

沒有多余的廢話，一進來就對張斬他們瘋狂的掃射。

面對槍林彈雨，張斬沒有任何的猶豫，哪怕身體都被撕裂了，他還依舊朝李汐汐撲去，想要替他擋槍。

這一刻他沒有任何猶豫，就是想要保護李汐汐。

可張斬看著胸口空空的位置，他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仿佛什么都沒有做，但是李汐汐手掌已被鮮血染紅，手上握著一個金色的小人上有個武字。

張斬的意識在消散，而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開始停止跳動了，身上力氣被抽光，證明他馬上要死去了。

“痛，好痛啊。”

而在最后終于知道李汐汐是否認識他了。

“對不起......”

這三個字輕響在張斬的耳邊。

對于他來說一切都結束了，那三個字代表生命走到了盡頭。

“......”

李汐汐看著張斬的尸體，想說點什么，眼神中閃過難過，喜悅，仇恨，歡快，傷心，各種情緒，但最后都歸于平靜，包括四周的軍人。

而另一邊的劉日已經來到細眉幾人的身邊。

三人盯著劉日眼神不善，可也不敢輕舉妄動。

“孫師傅現在輪到你了。”

面對劉日的話語，孫長天整個身子在發抖。

一半是因為恐懼，就在剛剛他看見劉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李文書變成了個血色珠子吞進肚中害怕得想要逃走。

還有一半是因為氣憤，自己作為個武者可以害怕，但不能害怕到連交手都做不到就要逃跑。

武者應當勇往直前，直面恐懼。

看見孫先生眼中燃起重新戰斗的欲望和信念時，劉日冰冷的臉蛋終于有絲別的情緒，充滿著不耐煩。

“為什么...你也是...師傅也是...就連師弟也是...明知道不可能還要抗爭啊！！！”

孫先生已經站起身來，擺好起手式，正是太極八卦掌-雙上托。

而此時細眉眼神示意孫先生，讓孫長天先拖住劉日，他們兩個去拿槍。

孫先生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那些軍人都不動了，但是見了這么多離譜的事情這不算什么，現在主要的是解決眼前的困境。

就在細眉剛轉身時，滾燙的液體濺射到他的后背，不禁下意識喊道。

“咦...”

可下秒，他立馬反應了過來，僵硬地轉過身，看見劉日手上正提著孫長天的頭顱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