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在被你牽著鼻子走。”
商業街的小巷子,左拐右拐,陸鎖背著一大包東西來到這里,把這里的家伙給清了就趕快回老家漸漸那個老祖宗,陸鎖和彌蘭德是這么商議的。
[我的一毫升的血,你一百毫升的血,不管你怎么搞,你按著配方來就行了,雖然大材小用,但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有辦法。]
陸鎖從中掏出了一小瓶的血液,這個就是彌蘭德血液和陸鎖的血混在一起的混合物,為了搞出這玩意陸鎖感覺自己的手臂已經殘廢了。
[接下來就是那里,那里,那里,那里,那里都抵上一點。]
陸鎖隨著彌蘭德的指點,一點、一點地滴在了相應的位置,變成了五邊形的四個點。
“真是標準啊。”陸鎖感嘆道。
[這可是《傻子都能使用的拘靈儀式》里的術式,厲害了話估計你不知道要學習多久呢?]
陸鎖的意念一動,右手食指上散發出淡淡的漣漪,從第一處的血液開始,陸鎖開始不停的繪畫著奇怪的線條,畫出的線條緩緩地變淡消失。
[接下來就是把蠟燭點燃,混了我血液的蠟燭燃燒后會帶有神秘的氣味,對它們這些無意識生物來說有很大的吸引力,然后到處走走吧。]
陸鎖從口袋中拿出了蠟燭,淡紅色制作粗糙的蠟燭被點燃,火焰變成血紅色的模樣,微風刮過,隨時可能熄滅的樣子。
悄悄地走出狹小的巷子,陸鎖四處張望,晚上的商業街一個人也沒有,昏黃的燈光灑在地面上,一閃一閃的,有點詭異。
[等到那玩意過來的時候,你就直接跑,將它帶到儀式那里,讓我吃了。]
“別說話,讓我集中下注意力。”
舉著蠟燭,陸鎖眼睛微瞇,不斷地四處張望,像個老鼠一樣。
口罩、墨鏡、深黑色的大衣,陸鎖將它們從背包里拿了出來,披在身上,將涂滿混合血液帶有刀鞘的水果刀塞到口袋里。
[你又不是打劫…]
“不拍一萬,只怕萬一,我可不想被熟人看到。菜刀不是你讓我帶著保命的嗎?”
走在商業的街頭,這么走著,讓陸鎖有種自己是在裸奔的感覺。
旁邊的各種店面都拉下了卷簾門,不用害怕有什么東西突然從店面里的黑暗中冒出,角落里時不時地穿出沙沙細響,陸鎖的目光隨著聲音轉動。
“啊,桀桀桀桀桀桀…”
一陣詭異的笑聲響起,陸鎖渾身炸毛,循著聲音看去,來自一旁店鋪與店鋪之間的路口處,在在垃圾桶的后面。
“你能感覺到靈性嗎?”陸鎖對彌蘭德問道。
[當然感受不到,只有在離得近一點才可以,你,靠近點。]
挪動著腳步,陸鎖輕輕地向著垃圾桶靠近。
一步,兩步,兩步…
垃圾桶后面繼續發出斷斷續續的怪笑,支離破碎。
[沒有靈性的味道,去看看吧。]彌蘭德說道。
捧著蠟燭,陸鎖保持一絲的警惕探頭望去,熏臭的垃圾上,一個衣衫邋遢的中年男人躺在上面,身上全是嘔吐物,眼神迷離,一看就是喝醉了的樣子。
“喂,大叔,睡在這里會感冒的。”陸鎖有些汗顏,什么人還喝醉躺在這里。
“我不活了,嗝,我就是垃圾,別管我……嗯,滾一邊去。”
中年男人口齒不清,邊說話邊吐出骯臟的唾液。
[給他兩巴掌讓他清醒一下,讓他認識到自己在跟誰說話。]彌蘭德提議。
“不行,臟,我才不干呢。”
陸鎖搖了搖頭,拿著蠟燭在中年身上照了一圈,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大問題。
“等辦完事了,打個電話給警察吧。”
“美女抱我。”中年男人張開雙臂,一股酒味飛進陸鎖的鼻腔。
“哇,大叔,我是男的,不要這么重口好吧。”
我有這么像女的嗎?陸鎖有點自我懷疑。
“他可能說的是我,畢竟我長的那么漂亮呢”
熟悉的聲音,慘烈的陰影,陸鎖抬起頭,是那副固有認知的圓框眼睛。季婄正滿面笑容的看著他。
[靠,陰魂不散。]彌蘭德氣道。
“原來說的是你啊,晚上好,小姐,麻煩你扶一下這位大叔,我給警察打個電話。”
陸鎖迅速地往后退了一步,裝模作樣拿起手機打起了電話,手中的蠟燭藏到身后,繼續接連推個三四步。
“用不著這樣吧,陸鎖,雖然大晚上Cosplay什么的,雖然很羞恥,但也用不著這樣敷衍認識的人呀,我也相信你不是變態,你說對嗎。”
季婄一臉傷心的說道,眼鏡下的黑瞳在黑夜中顯得更加黑暗。
“哈哈,你肯定認錯人了,趕快扶大叔起來,警察待會就來了,我還要跑步,先走了。”
陸鎖來到商業街的路口,說完話,就準備逃跑。
“你不會,真在準備什么儀式吧?”
季婄的腦袋歪了歪,表情異常的可怕。陸鎖已經完全笑不出來,手機塞回口袋里,下意識的握緊了口袋里的水果刀。
[沒想到,還真是那類人,你打不贏,跑也跑不贏的,投降吧。]彌蘭德在陸鎖的大腦內唱著反調。
“你確定要打嗎?我看你應該也只是個術士吧,能力也不強,確定要跟體修類的感師打嗎。”
季婄提起一條腿,擺出一副武術的架勢,她今天穿著一條牛仔褲,褲子繃緊,勾畫出身體的身體曲線。
[壓根沒法打贏的,如果是偵查類的還好,她這種就是我說的可以把一棟樓打成灰的修行方法,她看起來也不是很討厭你,我覺得你可以試一下跪下求饒。]
我****,陸鎖在心里直罵娘,果然神在古今中外每一個是靠譜的,地球外的也是。
“我投降,別殺我,我是想為民除害而已,監控攝像都拍著呢,你殺了我警察一定會替我報仇的。”陸鎖舉高雙手,目視前方,古井無波的說道。
“噗。”季婄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武術的架勢放了下去,雙手背在身后,身體搖晃的靠近陸鎖,笑容非常燦爛。
“怎么會呢,陸鎖,憑著我們之間的交情,我怎么舍得殺了你,你沒必要這么緊張啦。”
豆大的汗珠從陸鎖的額頭滑下,臉部繃得僵硬,附和的說道。
“哈哈,是啊,瞧我想什么呢,不過我也沒想到我們交情這么深。”
“對呀對呀。”一個閃身,季婄已經幾乎迎面貼到了陸鎖身上,殷紅的嘴唇噴吐出白色熱氣,靠近他的耳邊,緩緩地說道。
“跟我警察我說說吧,大半夜的,在做什么為民除害的事跡呀。”
聲音與不同以往,有些甜膩,但陸鎖心臟可不管這些,嗖嗖的,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