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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返程

“不可以。”

商禮銘根本就不相信她去了吉溟會被好好對待的鬼話,在榗城尚且已經(jīng)被欺負(fù)成這樣了,怎么可能在沒有人庇護(hù)的地方反而受寵。

“鶯鶯,你還小,本就不應(yīng)該由你去和親。”連及笄禮都還沒有到,怎么輪都不可能輪到她。

未免也太荒唐了。

赤那駒騫瞧出來了商禮銘腦海中半成型的想法,“我大吉溟不是垃圾場,不是什么東西都會收的。”

別想著把商韶鑰扔過來給他。

他不接。

“你!”小妹被他欺負(fù),二妹也被他這樣欺辱,商禮銘簡直對他一點(diǎn)兒好印象都沒有,不想與他糾纏,拉著商綰儀,“走!我們?nèi)フ腋赣H說理!”

“阿兄……”商綰儀反拉住他的手,站在原地不動,眼窩泛紅,“鶯鶯知阿兄疼我,不過阿兄莫生氣,有柳影陪著我,鶯鶯不會乏味的。”

找父親說理有什么用呢?

他們早就不想要她這個病怏怏的女兒了,他們本就是想要把她養(yǎng)大然后丟去一個富貴人家那里換銀兩的。

不被寵的人沒有機(jī)會說理。

阿兄又何必為了她浪費(fèi)時間,還在爹娘那邊浪費(fèi)口舌。

不值當(dāng)?shù)摹?

局勢已定,她配不上阿兄這樣的大費(fèi)周章。

“鶯鶯有機(jī)會定會回來找阿兄?jǐn)⑴f。”她說著說著,眼睛泛著淚,但唇角還是用力揚(yáng)起,不希望被兄長瞧出不開心,“鶯鶯還想聽阿兄從軍的趣事。”

赤那駒騫抿著唇看著她的不舍,握著她手腕的力度驟然增大。

她不舍這里一分,便是厭惡吉溟和他十分。

商綰儀吃痛,卻還是堅持把話穩(wěn)著聲嗓講完,“有勞阿兄代我與爹娘說一聲我回吉溟的消息,還有……還有東澤哥哥,要帶他去及時處理傷口……”

真是夠了。

她再一次毫不留情的往他千瘡百孔的心臟上使勁踩踏。

他笑,“那就有勞阿兄代我也和那人說一句,膽敢再覬覦我的人,下一次就得做好喪命的準(zhǔn)備。”

他不僅是要和許東澤說。

更是在和她說。

她知道。

話落,不需要等沒有必要的回答,他直接把她的手從商禮銘手里拽出去,橫腰抱起,長腿一邁,快步往馬車的方向走去,三下兩除二的把她塞進(jìn)馬車?yán)铩?

商綰儀也不鬧,趴在窗口處,保持著笑容與商禮銘揮手告別。

她認(rèn)命。

十幾年的逆境,她學(xué)到的最好的本事就是順勢而生了。

無事的……

她不斷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不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和痛苦,只要她的存在不是他們的麻煩,那她苦一點(diǎn),也沒有關(guān)系的。

她已經(jīng)長到這么大了,都快要及笄了,要更加懂事才行。

只是,在她返程吉溟之前,未能瞧瞧東澤哥哥的傷勢,也未能瞧到春春東東安全的模樣,她心里還是會揪得很厲害很厲害。

未知數(shù)永遠(yuǎn)是最恐怖的。

他上了馬車,驟然沉了不少。

她始終不回眸看他。

馬夫得到了他的命令,驅(qū)使著馬車往吉溟走,兄長的身影越變越模糊,榗城的規(guī)模越來越小,終于,什么都消失了,她緩緩閉上眼睛,腦袋埋在臂彎處,無聲的哭泣。

赤那駒騫盯著她一起一伏的身影,什么話也沒說,就這樣坐在對面,靜靜的盯著她的背影看。

他來前沒有想到會遇到這一遭。

甚至以為這一趟可以讓他們的感情更深厚一些,以為這一趟之后,她可以放下所有芥蒂、開開心心的隨他回吉溟嫁他。

卻不曾想是惡化的開始。

哭得太久,她身心都覺得疲憊,趴著趴著,就不自覺的睡了過去。

道路泥濘,碎石眾多,隨著馬車的擺動,她身子一歪,整個人都往一側(cè)倒下去。

所幸他眼疾手快,長臂一伸,牢牢把她護(hù)進(jìn)了懷里,她怕是真的累得不行,這么大動靜都沒有把她弄醒。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為她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她躺得更舒服一些,睡著了的眉頭還微微皺著,臉頰上的淚痕也沒干,幾根發(fā)絲黏著小臉。

他也沒有把手帕帶在身邊的習(xí)慣,只能用干凈的衣袖為她抹了抹。

“不要……”

不知她夢到了什么,夢魘的欺壓,讓她不由自主的說出了反抗的夢話。

“別怕。”他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輕著聲音,“鶯鶯,別怕……”

他甚至說不出‘我在’這兩個字,因為他猜想,她現(xiàn)在的夢魘,也許就是他。

“嗚……”

她連夢里都在哭。

他也挺想哭。

眼底的落寞根本就藏不下去,她的手被他十指相扣的牽在他手里收攏,“為什么不能也喜歡我……”

她太偏心了。

她的心臟太小了,占滿了別人,就絲毫容不下姍姍來遲的他。

老天爺也偏心。

憑什么有機(jī)會陪在她身邊那么久的人不是他?憑什么她和別人可以有時間有機(jī)會從相識到相愛,他卻只能趕著時間豪取強(qiáng)奪。

這世間太多不公平。

他也不愿意這樣待她的,他知道她委屈,也想和她好好來慢慢來,可是,他沒有辦法,若他再慢一步,她就得嫁到區(qū)家去。

做錯和錯過。

他好像怎么來都是錯的。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發(fā)旋,閉眼,低語,“鶯鶯,學(xué)著愛我……”

就算不愛。

他也不會放手的。

從吉溟去到榗城用了四天,在榗城待了半日,又火急火燎往回趕,花了近乎四天的時間回到吉溟。

八日中大半的時間都在馬車上度過。

哪怕他的馬車比她去委嶺的馬車要舒適溫暖上幾倍,她也真的累到不行。

赤那駒騫先下了馬車,馬夫為她掀開簾子,“可敦小心腳下。”

“多謝……”她朝馬夫點(diǎn)點(diǎn)頭,彎著腰出到簾子外。

赤那駒騫伸手過去給她扶著下。

她瞧了一眼,又假裝看不見的硬生生挪開視線,垂著眸要自己下。

武駿站在一旁看著,倒吸一口涼氣,摸了摸鼻子,視線都不敢往他們那邊看去。

柳影也在一旁干緊張。

她還沒有邁出去一步,赤那駒騫便上前一步,強(qiáng)行把她撈到了懷里,她的抗拒弱得讓他根本不用怎么制服就可以壓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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