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無題
- 陛下快退位,不然公子反了
- 水的一塌糊涂
- 4059字
- 2022-04-28 22:22:25
王賁回頭一看,竟是贏云天身邊的那個青衣侍女。
隔著幾十米外,青衣的聲音清清楚楚地送至王賁耳中。
青衣聽見王賁在背后編排公子,俏然冰寒。
下一刻,直接一甩手,將手上的一個大布袋子扔了過去。
嗖。
破風聲呼嘯傳來。
如同一個小炮彈一般,布袋子殘影瞬間而至。
王賁來不及躲,只能勉強張開雙手將那袋東西抱住,結果一個馬步?jīng)]扎穩(wěn)。
蹲蹲蹲蹲,被砸得退后了四五步,才止住。
猛得咳了幾聲,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這一砸,差點給他砸背過氣去。
刷刷刷。
將士們瞬間怒目而視,看著青衣眼中帶滿敵意。
“咳咳咳...”
王賁一手將袋子抱在胸前,捂著咳嗽,另一手豎過頭頂,示意大家勿動。
他盯著青衣,嚴肅無比道:“敢問姑娘這是何意?”
“哼,下次再敢背后說我公子壞話,就沒這么便宜你了。”青衣冷冷地道。
“公子治國之能,焉是爾等粗鄙武夫所能仰望的?”
“另外,這袋鹽,算是公子看你們這一行勞累,送給將士們的。”
鹽?
王賁聞言,連忙打開懷里的袋子。
結果看到大半袋子的白色精細顆粒狀。
這是鹽?有這么細的鹽?
王賁不信,用手一戳,舔了舔手指。
居然真是咸的?。
仍舊不敢相信,他將手指往邊上的冰塊上狠狠的擦了擦,把手上的黑色汗泥擦掉。
回來又細細的捅了一下,沾了不少白色顆粒,又嘗了一次。
咸的,并且沒有任何苦味。
老王眼睛漸漸瞪大,一臉不可置信。
精鹽,這是無雜質(zhì)的精鹽。
“不可能。你們怎么可能有這么多的精鹽?。”
“整個大秦一年也挖不出這么多精鹽來。”
難不成,三公子直接造反了,把大秦國庫都給搬回來了?。
停停停停。不敢再想了,不能摻乎,不能摻乎。
算求,想那許多干J毛。
這下老子可賺了,哈哈哈哈。
有這一袋子精鹽,老子的部隊,能吃三年。
只需要每人在打仗前半月每天吃點鹽,就能有力氣。
哈哈哈,這回再干仗,再干活,老子的兒郎沒一個軟腳蝦。
這冰,這鹽。
這趟搬石頭,真他娘的值。
老王一點也沒客氣,這種好東西,給他他就收著,但讓他感激,抱歉,沒有。
“啊。姑娘,你這鹽怎么來的我全然不知道啊。以后有事別往我身上推。”
“東西我收下了,替我謝謝你家公子。老王我走了,哈哈哈哈。”
青衣神色冷冷地看著王賁土包子的樣,見他一點感激都沒有,心中不快。
但還是將公子的話說到道:
“我家公子說了,既然你王將軍要公平,公子就跟你做個公平交易。
他說下次有事差你,還會給鹽。”
說完,青衣一刻不愿多呆,扭身就回去了。
這粗鄙武夫,竟敢不尊重公子。
也不知道公子為何這么重視他,哼。
原地,王賁被青衣最后一句話整的直接風中凌亂道:
這鹽,你還有??
不可能啊。王賁迷迷糊糊地帶著隊伍回到了軍營。
他實在想不能三公子怎么會有那么多的精鹽。
但這不妨礙他興髙采烈,今天收獲實在是太大了。
制冰,兒郎們夏日就會好過。
有鹽,再也不用擔心,用兵之時,軍士們無力,會累死。
這邊王賁如何在軍營和軍士同甘共苦,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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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李撕和馮去疾將九卿留下。
二人將百官打發(fā)走,只留下九卿中較重要的一些。
如蒙毅、馮劫、李由、李信、王離等。
李撕和馮去疾的意思是,先在朝中核心官員之中確立三公子的核心地位。
待他日再上朝時,免得大家不服三公子政令,給公子添亂。
然而他們此時卻遇到了莫大阻力。
在沒見到贏云天真正能力的情況下。
以上卿蒙毅為首的文官,紛紛提出彈劾兩位丞相的決定。
“三公子只會吃喝玩樂,這大秦說什么也不能由他來監(jiān)國。”
蒙毅更是無比確認地道:
“毅曾與陛下食同桌,寢同床,陛下早與我言,他百年之后,扶速當為繼任者。”
“如今,爾等雖言陛下未留遺詔。”
“但是。”
“無論是陛下的意思,或是依于禮法,這監(jiān)國公子也應該由扶速公子來當。”
“更何況,三公子焉知治國之法?”
“他是法家治國還是儒家治國?毅擔憂他連百家學者為何亦不知也。”
“綜上,毅不同意。”
蒙毅斬釘截鐵。
蒙家作為扶速儒家理念的鐵桿支持者,他們的意見是十分重要的,兩個丞相也不能無視。
朝堂之上,文官愿拜上卿蒙毅者眾多。
而在不遠的北邊長城,大將軍蒙恬更是手握三十萬大軍。
蒙氏兩兄弟,在軍政之中都話語權巨大。
見蒙毅固執(zhí)無比,李撕和馮去疾也是無奈。
看來,此人,還得公子親自搞定。
當下,眾人又議論了些其他事,便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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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傍晚,咸陽宮密室。
在外奔波了一天,目前還沒有名字的黑冰臺首領回來了。
而得以安靜閉關修煉一下行的贏政,也滿面紅光的收功,完成今日的修煉。
今日修行頗有成效,政哥心情不錯。
“說說,有何事發(fā)生。”贏政心情尚可,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首領拜道:
“稟陛下。”
“今日下午倒無甚太大的事,您聽了先別動氣。”
贏政哈哈一笑道:“笑話。上午之事一過,這天下還有何事能輕易讓朕生氣的嗎?”
“講。”
“下午臣跟著三公子到他的莊園...”
“停。”
贏政打斷,問道:“莊園?咸陽城就這么點大,他哪里來的莊園?”
黑衣道:“在東郊,有個園子。”
“哦-,郊外啊。”贏政輕描淡寫,“多大的園子,能放下幾棟宅子呀?”
“呃...恩...宅子倒是不多,主要都是山水的風景。屬下目測,約有千畝左右大小吧。”
“多少?”贏政聲音陡然拔髙,“千畝???”
黑衣低頭不語,你說了不生氣的。
“朕的咸陽宮多大呀?”
“回陛下,咸陽宮經(jīng)過祖上多次護建,幾乎已經(jīng)覆蓋了大半個咸陽城,幾萬畝是有的。”
“哦,那千畝也還好嘛。”贏政一聽,也就還好,隨口又問了句道:
“那朕平時起居上朝的章臺宮多大?”
黑衣腦門冒汗,眼神謹慎地瞥了眼案幾,“呃...陛下,章臺宮只是個建筑,自然是小了些的,大概20多畝。”
“哼,混賬。”
“那個混球住的地方,能放下40多個章臺宮?他眼里還有朕這個父皇嗎。”
“那我要修而被那個混球停了的阿房宮呢?”
黑衣擦汗道:“陛下,阿房宮面前計劃修建的,約800多畝...”
“哼。果然比阿房宮還大,怪不得這混蛋要停掉阿房呢。”
“他這是根本看不起朕的東西。”
“欺宗滅祖。”
“住的地方比朕的還大。要不是朕住的地方風景更好,朕的生活物資更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皇帝,朕是公子呢。”
黑衣再次擦汗,沒敢說贏云天所住的真實環(huán)境,怕木屑炸臉。
“行,這小子住就住了,朕管不著他。說說別的。”
呼-,這段過了,黑衣可就來勁了。
“陛下,接下來屬下便遠在園子外見到王賁將軍,王將軍今日是殺了三公子好一個威風。”
贏政馬上來了興趣道:“說說。”
當下黑衣首領便繪聲繪色地將王賁如何欺上門,踢破門闖進去,半晌后又是推了幾十車冰出來。
又描繪了王賁如何學會制冰之法,又如何拿了三公子一袋子精鹽之事。
總之,就是王將軍牛B,王將軍從三公子這搶了不少好東西,不僅搶了冰,還把制冰之法也奪來了。
果然。
贏政聽了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
“好。干得好。”
“王賁果然不愧是朕的愛將,哪怕朕不在,他也知道朕想要什么。”
“朕早就想收拾那個混小子了,王賁這波薅羊毛薅得好啊。”
“真他娘的解氣。”
“就該這樣,好好剎剎那小子的威風。”
“真以為忽悠了兩個丞相,就覺得這天下是他的了?”
“他不知道,這朝堂還有蒙家,還有王家兩家都是朕的死忠嗎。”
“好,下次那小子吃鱉的事可以多講講。”
贏政笑了好一陣,似乎王賁替他好好出了一口胸中的惡氣。
最后他緩緩停下笑容道:“對了,那小子哪來的精鹽?”
“難不成把朕的國庫給掏了?”
黑衣回答道:“好像不是,聽他侍女說,此類精鹽他們還有不少。國庫里沒這么多的...”
這小子會制精鹽?
始皇沉吟半晌才問道:
“這么重要的情報你為何沒進園子里探查仔細?”
黑衣有些尷尬道:“屬下在園子邊上就被發(fā)現(xiàn)了,然后被打了回來....”
贏政黑著臉盯著他半晌,直到黑衣腦門又滲出汗來,才問道:“你不說是一百招內(nèi)能打敗那個侍女嗎?”
黑衣小聲道:“她們功法絕妙無比,而且進步的太快了...”
始皇看了他許久,最后才嘆氣,擺手道:
“罷了,朕有些乏了,揀重要的說吧。”
黑衣道:“還有一條,蒙毅在三公九卿面前言,您意向的繼承人定是扶速公子,他言辭鑿鑿說支持扶速公子監(jiān)國、繼位。”
贏政點頭,沒再多說。
蒙毅他是信得過的,曾經(jīng)多次東巡,都將蒙毅帶在身邊,晚上住在同一張床上。
贏政的許多沒有說出來的念頭,蒙毅都無比清楚。
他感嘆一聲道:“多虧了蒙家和王家啊,否則,這天還真可能讓那臭小子給變?nèi)チ瞬豢伞!?
兩日后。
魯班手上拿著一個曲轅犁來找到秦云天,說500個曲轅犁已經(jīng)做好,請他去檢驗。
秦云天聞言精神一震,喊上玄武,帶上一隊錦衣衛(wèi)便去了。
路上,又差人去請李斯、馮去疾。
此事涉及國本,該讓兩位丞相知曉一些,后面有些安排也需要讓他們提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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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臺宮。(與先前咸陽宮不沖突,咸陽宮大,章臺宮為上朝的宮殿。)
此時已至晌午。
朝中大部分事情已經(jīng)結束。
只剩下李斯、馮去疾、蒙毅三人。
主要是蒙毅還在為扶蘇監(jiān)國一事?lián)砹帯?
“馮相、李相,非是毅不認同三公子。
二相已宣擁三公子監(jiān)國兩天已,公子何不露面?
且多有傳言,兩日內(nèi)公子徹竟留戀莊園與侍女,此成何體統(tǒng)?
鑒于此,爾二位丞相,可依良心講,事大秦若由三公子監(jiān)國。
善耶?”
蒙毅自詡讀書之人,說起話來,尤其是在朝堂上,說起話來,一股騷(客)味。
此時他皺著眉頭,咬文嚼字,無比誠懇對兩位丞相發(fā)出靈魂質(zhì)問。
在他印象中,這兩位丞相雖然偶有爭斗,在都是愿為大秦鞠躬盡瘁的人。
自認為自己說得如此誠懇,并且事實擺在眼前,兩人總該醒悟了吧。
然而。
另毅絕望的是。
他話音一落,兩位丞相突然齊齊點頭:
“善。”
一下子就把蒙毅給整不會了。
這三公子到底是給兩位丞相吃了什么迷魂藥啊。
大秦這房子都漏雨成這樣了,他一個監(jiān)國公子,連續(xù)幾天不上朝,兩個丞相還這么信任他?
這也能善?
馮李二人也沒多解釋,只是對蒙毅露也迷之微笑。
有些事情,公子既然沒說,他們也不著急。
反正當下最急切的事情公子已經(jīng)差人去辦了。
這時,突然有侍衛(wèi)進來傳言:
“李相,馮相,公子有事召您二人過去。”
李、馮二人瞬間把笑臉一收,當即就不跟蒙毅說笑了,邊收拾著裝邊問:
“公子可有說何事?”
侍衛(wèi)回道:“公子問,若您二位問起,只言他研究出來一個木工玩意,接下來會派上大用場。”
二人臉色變得無比嚴肅,公子既然都說接下來會派上大用場。
那絕對是很重要的東西。
兩人快速提著官袍便要出門隨著侍衛(wèi)走。
蒙毅也急了,“哎-,哎-,哎。”
“二位丞相,二位丞相。何以步疾?”
“饑荒何解,大秦何去,留下言語乎。”
“哎,歪。”
“不是。咱們討論國家大策呢,怎么那三公子研究出來個木匠玩意就把你們給抓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