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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無題

“嗆。”

霍祛病一把拔出佩劍,搖指向前。

“殺。”

“殺。”~

喊殺聲,猶如山呼海嘯一般。

此刻,驚慌失措的左賢王已經帶著十余萬雄奴人開始列陣。

只不過,時間太倉促了,這些雄奴人一個個都沒做好準備。

而且冬天才剛過,大批雄奴勇士連飽飯都還沒吃上一頓,體力上也大不如前。

再加上雄奴人可不清楚秦朝來了多少人。

而秦軍的出現,對他們而言,也宛如天兵降臨一般。

這簡直就是天罰啊。

雄奴人的戰力,斗志,都處于極為低靡的狀態。

更別說,雄奴人的陣型都還沒來得及排好。

一萬大秦鐵騎,就已經沖了過來。

在大秦鐵騎之前,赤甲紅馬的霍祛病沖在最前面,長劍前指,殺氣凜然。

“殺。”~

關云長雙目泛紅,騎馬緊隨在霍祛病身邊,眼中寒光暴射,牢牢盯著雄奴軍中大旗所在。

大旗之下,必乃一軍將帥。

此刻,關于要做萬軍軍中取上將首級之事。

“殺。”~

騎兵之后,韓興舉起長戟,怒聲喝道。

六千步兵排列整齊,不斷上前。

韓興緊隨步兵方陣,眼中閃現出熾熱的光芒。

霍祛病這兩個月的表現真的讓他服了。

草原之上,霍祛病硬是能避開雄奴人的所有部落,沿著祁連山脈一路向北,并找到左賢王的主力。

靠著山脈遮蔽,神不知鬼不覺的發動突襲。

這種能力,韓興自嘆不如。

而現在,左賢王部就在面前,而且陣型混亂,斗志低靡。

此乃最佳戰機。

建功立業的機會終于到了,韓興怎能不激動?

怎能不賣力?。

韓興已經打算帶著親兵上陣前,跟霍祛病一起,身先士卒了。

“弩兵散開,掩護大軍,射。”

諸葛孔名羽扇一揮,弩兵立刻散開,組成一字長蛇陣形,然后用諸葛連弩,開始不停發射弩箭。

一時間,無盡的箭矢,如持續不絕的飛蝗一般飛騰而起,然后如一片片烏云,轟然落下。

一個個雄奴人在箭雨中倒下,哀嚎聲不絕之際,霍祛病已然帶著一萬鐵騎沖進了雄奴人的陣型之中。

雄奴人前軍只抵擋了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崩潰。

左賢王將中軍和后軍一起壓上,又不停收攏散兵。

擋了兩炷香,雄奴人的大陣被秦軍割穿。

還來不及逃跑的左賢王,遇到了透陣殺奔而來,渾身浴血的關云長。

左賢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仿佛是其勇敢的先祖附體,猛的拔出了彎刀,選擇誓死抗爭。

然而,他還來不及喊出一句口號,就被關于一刀給劈了。

而且是連人帶馬一起。

半點面子都沒給的。

...............,

咸陽城。

大秦皇宮中。

始皇帝看著手中的竹簡,眉頭微微蹙起。

草原上的戰斗,他一概不知。

而此時,他的心情很煩躁。

本來,他是想把讓霍祛病背鍋,然后保住贏云天。

但他刻意讓御林鐵衛散播出去的謠言,卻被更大的謠言給掩蓋了。

而讓他感到很無奈的是,這更大的謠言說的卻都是事實。

“這些該死的儒生。”

“看來,他們是真的抓住云天不放了。”

“不過光靠這些儒生,還沒這么大能耐。”

始皇帝臉色越沉,眼色如淵。

這才短短兩個月而已,贏云天派兩萬秦軍去北方草原送死的事,就已經傳遍全國了。

這幫造謠能力,絕不是小勢力所為。

而儒生們有多大的能耐,始皇帝再清楚不過。

上次焚書坑儒,儒家就已經受了很大打擊,不成氣候了。

能造成現在這種狀況,肯定不只有儒家而已。

“六國余孽,軍中勛貴,都有可能。”

始皇帝用力的錘了下桌子。

眼中有一抹寒光一閃而過。

他現在,是真想動刀子殺人了。

“章函,給朕查。看看散播云天謠言的,究竟都有誰。”

“諾。”

而等章函退下去后。

始皇帝卻突然很疲倦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此時,他想讓霍祛病給贏云天背鍋的企圖已經破產了。

贏云天的威望經此事后,也會受到極大打擊。

新法,也會隨之受創。

始皇帝突然感到了一陣無力。

就算他是橫掃六國的千古一帝。

民心這東西,依舊不是他能隨便扭轉的。

不過,始皇帝臉上的疲倦一隱而沒。

他現在還有時間,他還可以等。

他有信心,只要找到機會,就定能將局面扳回來。江東之地。

項氏一族的大宅院中。

新任的項氏一族族長項雨和范曾,皆在項氏一族的祖祠之中。

“亞父,事情跟你所料的一點不差,我們剛將謠言傳播于江東,那些秦吏就都坐不住了。”

項雨頗為佩服的朝著范曾道。

“呵,主公,這僅僅只是剛開始罷了。”

雖然項雨已經認范曾為亞父,但范曾一直都叫項雨主公,從來沒有任何擺架子的意思。

“我們項氏一族的勢力,最多只能將謠言傳于江東三郡。”

“而能造成如今這種后果,是有另外的勢力介入了。”

“這也恰恰是我想要達成的效果。”

范曾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

御林鐵衛們傳播的謠言,光憑項氏一族,是絕難以將之更改過來的。

若無其他勢力。

贏云天派兩萬秦軍送死的真相,絕對達不到江東人盡皆知的地步。

“亞父,除了那幾名儒生外,究竟有那些人也想讓那贏云天垮臺呢?”

項雨很好奇。

江東不是中原之地,儒家的勢力不強,光憑幾名儒生,也同樣做不到如今這般。

“主公,三公子贏云天如今可是許多人的眼中釘,不管是其它皇子,儒家子弟,還是秦軍中的將領,想要廢新法的人,可多了去了。”

“不過,其它皇子在楚地幾乎沒有勢力,儒家在楚地勢力單薄,所以,在楚地介入此事的,就只有軍中之人了。”

范曾眼中閃過一縷精光,道。

“軍中,難道是南方的秦軍?。”

“自然。”

范曾嘴角迅速朝上翹起。

“如今的楚地,可有秦軍五十余萬。”

“也只有秦軍這樣的勢力,才能讓楚地如此。”

秦法嚴苛,軍功制乃秦法基礎,始皇帝雖要變法,但阻力頗大,非一朝一夕能為之,但要維持住軍功制,就得繼續朝三方用兵。

于是,為了安撫軍中勛貴,始皇帝便派兵于楚地,做出隨時準備南征的樣子。

范曾稍稍沉思,便已然猜到是那股勢力在搞事情。

“亞父,連秦軍都如此,那贏云天這回死定了吧?。”

項雨眼神利如刀鋒,道。

他一直視項梁為父,并將向梁之死算在贏云天的頭上,更別說贏云天還奪了他的未婚妻。

殺父奪妻之恨。

簡直不共戴天。

項雨自然是最想看贏云天倒霉的。

“呵,主公,世事無絕對,不過,朝堂之上皇位之爭,本就血腥無比,那贏云天自己犯了個大錯,被人抓住把柄,這次就算是能不倒,勢力也定將不如從前。”

范曾臉色微肅,道:“不過主公,大秦朝堂之上的諸事,我等是無法插手的,與贏云天此人的私仇也不急于一時,但這一次,我等要做的,是要嘗試聯系駐扎在楚地的秦軍。”

“哦。這又是為何?”

項雨很有些疑惑的問道。

“始皇帝想要推行的新軍功制,早已引起了軍中大將的不滿。尤其是駐扎在楚地的幾位領兵大將,平時就有頗多怨言。”

“如今,據說文武百官每天彈劾三公子贏云天的奏章多達上千。但始皇帝一直在安撫百官情緒卻對贏云天始終沒有處罰,甚至還放出謠言,想讓領軍大將背所有責任。”

“始皇帝明顯還是想包庇贏云天,但他這樣做會引起軍中將領更大的不滿,而普通的秦軍士兵眼見贏云天派秦軍去送死,對贏云天肯定也沒好感。”

“主公,如今秦軍中人心浮動,如果秦軍將領里有野心之輩,我等就可以暗中提供一些支持和承諾,說不定,會有人趁勢而起了。”

“到時候,大秦可就亂了。”

“而楚地百姓思念故國者甚眾,等大秦一亂,主公到時振臂一呼,大事可期也。”

聞言,項雨微張開嘴巴,傻傻的看著范曾。

他雖然軍略無雙,武藝超群,如今楚地謠言三起,他也隱約意識到有機會了,但他絕想不到要去聯絡大秦的軍隊。

他之前最想做的,只是看贏云天倒霉罷了。

“亞父,此事既然是您提出的,就由您去實施吧,我項氏一族一定鼎力支持。”

“如果事成,項雨定不負亞父。”

項雨抱拳說道。

直到現在,他才終于意識到范曾這個謀士的價值。

“主公放心,增一定全力以赴。”

范曾握住項雨的手,很是認真的點頭道。

..............

大秦南方邊境。

靠近嶺南之地。

50余萬秦軍大營之中。

秦軍大將任囂猛的拔出劍,一劍就斬殺了身穿夜行衣的使者。

“這幫六國余孽越來越不老實了。”

“我任囂深受皇恩,忠心可表日月,豈能有絲毫反意?。”

任囂態度異常決絕。

但突然,他臉色一變,捂著嘴咳嗽了兩次,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卻靠著身旁親兵攙扶,才緩緩坐下。

有親兵趕緊給他端來了湯藥。

“呼~。”

任囂一口喝完藥,終究是舒服了一些,臉上卻露出一絲憂色。

他早就有惡疾,最近時間里,他身體卻是越發的虛弱了。

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而軍營中的那些謠言,他也是聽說過的。

但他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去管。

“來人,將這個六國余孽的奸細抬到趙陀的營帳中去。告訴他,以后若軍中再有六國的奸細,某一定會將之千刀萬剮的。”

任囂的臉色略有些陰沉。

軍中謠言三起,這絕對不正常。

他的副將趙陀如今掌管著軍中大小事宜,此事或許與之有關。

他將尸體扔到趙陀的營帳中,也是為了恐嚇下對方,讓其老實一點。

“軍中若是壓不住,我說不定會跟趙陀刀兵相向,到時無論是怎樣的結果,楚地的秦軍都將大亂。”

“陛下,你要早做決斷。”

“三公子,必須受重罰啊。”

任囂用力咬牙。

此時,他感覺如果再不安撫住軍隊的情緒,那是真的要出大事的。

此刻,也只有重罰三公子,才能讓軍中的不滿情緒平息。

而在距離任囂營帳不遠,趙陀正在跟項伯下棋。

“如今始皇帝重視惡政,倒行逆施,已經失了民心軍心。時機已到,將軍若在此時振臂,天下定云景而從之。”

“項氏一族雖不如當年,但也一定會支持將軍。”

“將軍手握大軍,進可清君側以謀天下,退可據長江而守江南,何必龜縮在這楚地邊境,困龍于此啊。”

項伯發揮三寸不爛之舌,苦口婆心般的說道。

聞言,趙陀頗有些意動。

此時,全軍確實對始皇維護贏云天都頗有怨言,軍中勛貴對新軍功制也早有很大不滿。

而趙陀本身,也是一個私心極重之人。

如此難得的機會,他若是能把握住,一旦成功,那他就不僅僅只是一個副將了。

就算是失敗,有項氏一族支持,率大軍割據江南之地,想必也不難。

不過意動歸意動,趙陀還是知道他僅僅只是個副將的。

“你說的事我知道了,不過我并非這秦軍的主將,容本將軍再考慮幾日。”

聞言,項伯也只能起身,拱手說道:“既然如此,從這里往東南方走500里,有一處小漁村,我就在小漁村中靜候,趙將軍若是想通了,可以隨時派人聯系我。”

說完,項伯就告退了。

趙陀則皺眉沉思了起來。

對于項伯的提議,他是真的很感興趣。

秦法嚴苛,秦國百姓民不聊生,如今新軍功制,以及始皇帝對贏云天的維護又使得軍心不穩。

這一切都讓趙陀看到了機會。

令他有些蠢蠢欲動。

但項伯走后沒多久,任囂派去的人就把尸體送到了趙陀的營帳中。

趙陀頓時懵了。

他看著那具尸體,額頭上很快滲出了冷汗。

這具尸體,很清楚的表達了任囂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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