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缺絲毫不在意身上的傷勢，只是凝視著胭脂。眼眸之中充滿了自責。似乎在聽到那個死字之后就完全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死……死了……”無缺像是喃喃自語。低著頭任由鮮血慢慢的流出。

胭脂嘲笑道：“你現在在這裝還有用嗎？還有用嗎？你的月牙泉，你的心中只有你的月牙泉是不是？你一生追求的不就是夢泉水嗎？這種東西到底存在嗎？你為了它竟然不顧娘親，你怎么配的上為人父？”胭脂越說越激動，嘴角的鮮血又吐了出來。

“娘親臨死前求我不要傷害你，可是暗地里發誓一定要你得到報應，夢泉水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可惜了，可惜了。我毀了它，或許你一直都不知道吧！夢泉水是當年娘不顧生命危險用攝瞳從那個人的嘴里套出了夢泉水的地方，她也取出來了，就差交給你了。哈哈……你沒有想到吧！你沒有想到吧！”

無缺的瞳孔瞬間放大，一把抓住胭脂：“你是說當初她是為了套出夢泉水才和那個人在一起的？你沒有騙我？”無缺激動的有些過分，胭脂有些喘不過氣，咳嗽了兩聲。

“哈哈……娘啊……你真的好可憐，這個你心心念的男人現在還認為你是背叛了他。”

無缺放開胭脂跪在了地上，眼淚打濕了黃袍，一代梟雄竟然也有這樣痛不欲生的時候，感情這個東西真的不好說。當初看來只是誤會而已。

胭脂被仍到了地上，臉色異常的蒼白，此時看著沐謠道：“沐謠，你過來一下。”

沐謠走了過去，這件事她沒有辦法，更何況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她所能做的就是幫著她完成她最后的心愿。沐謠抱著胭脂，從開始的青樓舞姬，到月君傾的妾，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她喜歡的是月君玉，到頭來月君玉竟然讓她嫁給了月君傾，胭脂說自己的娘親傻，但是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呢？

“沐謠，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你一定想知道我為什么非要和你一來對吧！為什么要在月城受那么多的委屈。因為月君玉，其實他也是一個可憐人，你身上的蠱最初是養在我的身上的，后來他知道后就通過各種方法轉移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可是他要承受的痛苦遠遠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他救了我，我能給她做的就是聽從他的安排，盡管我在他的眼中只是一顆棋子。夢泉水我用來給娘親陪葬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東西，所以它也應該隨著娘親消失。這個龍銀絲給你，會很有用的。”

胭脂的生命已經到了極限，眼神有些恍惚。沐謠看著秋向暖道：“小暖，用烏蘭救她。”

“不，不要。沐謠，我好不容易解脫了。”

沐謠此時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些什么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而后胭脂再一次看著無缺道：“還有一件事，娘親讓我告訴你，她這一生只有你一個男人，也就是……咳咳……也就是說，我是你的女兒。”

無缺一把拉開沐謠，將胭脂抱在懷里面：“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

然而卻沒有得到胭脂的回應，沐謠握著手中的龍銀絲，轉過身驟然間覺得鼻子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