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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賦詩

天空放白,陽光分外明亮。

一支約兩千人的騎兵意氣風(fēng)發(fā)的向雁門關(guān)急速行去。嬴春騎著烏騅一馬當(dāng)先,高順在其左右,周平因?yàn)橹屑槐刻г陉?duì)伍中間。

經(jīng)此一戰(zhàn),斬殺鮮卑三萬多人,獲得馬匹無數(shù),雁門關(guān)之圍解除,無所謂不是一場大勝,即使是高順也是興奮不及。

“將軍,這一戰(zhàn)真是痛快,殺得那些鮮卑人四處逃竄。”高順說道。

“這次完全是占了天時(shí)之利,若不是因?yàn)閯C冬將至,大漠糧草不足,孰勝孰負(fù)還不一定,想我泱泱大國,如今卻被周邊蠻夷凌辱,是是臣子之過?還是君王之失啊?”

嬴春心有所感,催馬登上一土丘,高順緊跟其后。

“戰(zhàn)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烏可食。為我謂烏:且為客豪!野死諒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水聲激激,蒲葦冥冥;梟騎戰(zhàn)斗死,駑馬徘徊鳴。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禾黍不獲君何食?愿為忠臣安可得?思子良臣,良臣誠可思:朝行出攻,暮不夜歸!”

嬴春登上土丘,看著這廣闊的草原不知埋下了多少忠骨,自己討厭戰(zhàn)爭,可也不得不戰(zhàn)。

一行人行至雁門關(guān),郭缊?jiān)缇徒拥綉?zhàn)報(bào),領(lǐng)著眾人在關(guān)外迎接!

“哈哈!復(fù)蘇果然少年英雄,以兩千騎兵大破鮮卑二十多萬大軍,這可從沒有的事,堪比當(dāng)年大司馬驃騎將軍霍去病!”郭缊見到嬴春后,大步向前。

“全靠大人鼎立相助才有如此戰(zhàn)果!”嬴春連忙下馬行禮。

郭缊一手抓住嬴春:“走,慶功宴已備好,我們?nèi)ズ煤煤纫槐 ?

“這!這!周平還在……”

“沒事,周平我早就安排軍醫(yī)了,其他人也另有酒宴安排。”

“既如此,那就聽從大人安排!”

雁門郡府大廳,慶功宴上,整個(gè)雁門郡大小官員,貴族豪紳都列席而坐。

“今日,復(fù)蘇大破鮮卑,解我雁門之困,實(shí)乃大功一件,我已上書朝廷,推薦他做馬邑縣令,領(lǐng)關(guān)內(nèi)侯,只等詔書下達(dá),便可上任!大家盡管暢飲,來啊,叫舞姬進(jìn)來給諸位助興!”

“謝郡守大人!”

“祝賀嬴將軍!”

眾人起身行禮后,按各自位置坐下。

四五個(gè)身穿繡錦彩衣、滿頭珠翠的舞姬如雁一般走了進(jìn)來,對著郭缊行禮后便翩翩起舞起來。

眾人興高采烈的喝著美酒,看著舞蹈,可有一人心中卻是岔岔不平,而這人正是主薄李義。

李義此人本就小肚雞腸,見寒門嬴春如今得志,心里不爽,便想作祟,覺得這嬴春行軍打仗可能有那么一手,但是這文墨詩書可不一定行,讓我羞辱一下他。

主意拿定,便站立起來,大聲說到:“嬴將軍年紀(jì)輕輕,就文韜武略,樣樣齊全,這武略我們見了,這文韜是否也給大伙表演表演!”

眾人聞言,也都好奇,齊齊的看著嬴春。

冷不丁的來這么一下,大出嬴春意外,他看了看郭缊的表情,一臉坦然,應(yīng)該不是他的意思,看來是自己立功引起了某些人的嫉妒,畢竟才來雁門不久,還是不要得罪人好!

嬴春微微一笑:“復(fù)蘇就是一莽夫,有幸得一奇人傳了一些武藝,兵法,要說文韜武略可萬萬不能擔(dān)當(dāng),我看就算了吧。”

李義一聽,心中暗喜,看來這蠻小子果然就是一介莽夫,今天我就讓你好看。

“哎!嬴將軍不要推辭嘛,就給我們大家賦詩一首如何?正好增加宴會(huì)氣氛,好壞也無妨啊!”

嬴春聽后心中大怒,我忍讓你不是怕你,量你這歷史上碌碌無名之輩也不知后世大賢,正要發(fā)作之際,旁邊一人站了出來。

“我們西北男兒重在上陣殺敵,今日酒席那些詩詞歌賦不聽也罷,李義你若想聽,我郭淮到有一首。”

原來郭淮見李義咄咄逼人,恐嬴春臉面不好看,出來打圓場。

“伯濟(jì),我們先聽嬴將軍的,你得等會(huì)再聽吧。”李義還是不肯收手。

“你……”

“呵呵!郭淮將軍,謝謝你的好意,既然主薄這么想聽,在下到想起了兩首,只是就我一人做詩詞有點(diǎn)枯燥,要不添些彩頭,主薄你也來兩首,請各位大人做個(gè)裁判,輸者替勝者牽馬一個(gè)月!”

“嬴將軍,你…”郭淮怕嬴春沖動(dòng),見其那自信的表情,便轉(zhuǎn)向?qū)盍x說到:“我看可以。”

李義心中暗想,還想訛我,好,我就看看你這武夫能做出好詩詞來:“好,一言為定,我也不占你便宜,嬴將軍你先來!”

郭缊見狀,吩咐舞姬暫停下舞姿。

嬴春站起身來,向郭缊等人行了一禮:“那在下就獻(xiàn)丑了,這兩首詩正好一文一武。”

嬴春走了幾步,拿著一書鑒說到:“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云影共徘徊。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一片寂靜,隨即眾人大喝一聲:“好,好詩!”

李義心里疙瘩一響,這,這蠻小子怎能做出如此雅詩,可這還沒完,嬴春又開始做第二首了。

只見嬴春拔出一劍,邊舞邊唱:“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jīng)!”

“好,好一個(gè)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絕了,眾人聽了嬴春的兩首詩,只覺得自己就是那持劍的俠客,仗義江湖,快哉快哉!

“獻(xiàn)丑了,請主薄大人賜教!”嬴春拱手行禮,看著李義!

這,這,李義已經(jīng)滿頭大汗,沒想到自己踢了一個(gè)鋼板,如此絕句,自己又怎么超過,文詩以書為鑒,武詩以劍做引,自己萬萬不能的。

李義面漲得通紅,好半天才說到:“嬴將軍文才,李義自愧不如!”

說完就要告辭離去。

“李大人,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嬴春說道。

“你,你!”李義想起自己堂堂李氏家族就要給一個(gè)武夫牽馬,心中就在滴血,可如果抵賴,自己整個(gè)家族今后都難抬起頭來!

“愿賭服輸嘛。”郭淮想起剛剛李義那樣咄咄逼人的樣子,心中不爽。

“不就是牽馬嘛,我李義說道做到,明早我就去你府上給你牽馬。”李義甩下一句話,就要離開!

“且慢。”嬴春大步向前,對著李義行了一禮,“主薄大人修要見怪,那只是復(fù)蘇戲言,怎可能讓你給我一個(gè)武夫牽馬,復(fù)蘇初到雁門,以前有所不對的地方,望眾位大人見諒!”

李義沒想到嬴春竟然不見怪,心里更加慚愧:“嬴將軍大義,李義羞愧啊!”

“哈哈!好好,復(fù)蘇不僅武藝高強(qiáng),文采卓越,更是有德!”郭缊笑道。

李義經(jīng)過這事,和嬴春成了好友,逢人便夸,后面還將自己的兒子李虎送給嬴春做了護(hù)衛(wèi)親兵!嬴春大義之名和他神勇之威就這樣從他嘴里傳到了大漢各州各縣。

但是他對做詩輸了一事還是耿耿于懷,立下家規(guī),李家后世子孫一定要學(xué)好詩詞,經(jīng)過七八代后,終見成效,一后代子孫做詩大成,被人稱作“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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