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白姐微微一笑，“我還以為你會迷失在無盡虛海中，甚至落入永恒歸墟，幸好，你還是回來了。”

顧秉業站起身，皺了皺眉，“白姐，我離開多長時間了。”

“你去其他世界已經十天了。”

“哦。”

顧秉業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將自己束縛住，讓自己沒辦法使用神通的力量，不由出口詢問。“白姐，為什么我感覺回到大秦后，就像魚被抓到了岸上，無法自由行動。能夠使用的力量，不到百分之一。”

“壓制你的東西，是大秦的天命。”

“天命？”

白姐說：“天命是大秦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冥冥中規定了一切。舉個例子，如果把我們所在的宇宙比喻成國家，天命就是朝廷、天條。其他宇宙相當于遠古時期，沒有朝廷機構也沒有法律，誰的力量大便可以為所欲為。而在法統威嚴的國家，誰違背法律，便會遭到雷霆般的打擊。”

顧秉業想起了曾經遇到過的“永恒之紅”，若有所思。

顧秉業沒有告訴白姐自己修煉《六目封神大法》，已經成功封下兩大神靈之名的事。

即使如此，白姐也對顧秉業的進步感到震驚：“你不愧是他的轉世，成為神靈眷屬不到兩個星期，便已修煉到二階，恐怕三年內就能成神！”

“白姐，我老聽你這么說，我究竟是誰的轉世？”

“時候到了，你自然會明白的。”

顧秉業點頭，沒有多說。

……

和白姐分開后，顧秉業去了學校一趟。

對于別人來說，自己只是快兩個星期沒來上學。

只有顧秉業知道，自己離開了多久。

顧秉業找到校長，直接了當地亮出自己神明眷屬身份，提出了想要成為太學生的想法。

從帶專生，成為大秦國有正經功名在身的太學生。

俗稱專升本。

校長表示，閣下是神明眷屬，這種事當然不值一提。只不過，雖然就是一句話的事，還是需要去走個過場，堵一下某些酸腐文人的嘴。

顧秉業同意了。

出學校來，沒有遇到黃吉生和林風波這兩個熟人。

倒是聽說看門的秦大爺辭職了。

路邊有個戴著墨鏡，貼著假胡子，坐在小馬扎上，手里握著一桿長幡的老頭。

“年輕人，算命嗎？”

“算命？”

顧秉業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在其他宇宙，自己傳播邪叫可沒少坑蒙拐騙。

如今竟然有人坑到了自己頭上。

顧秉業走上前。

老人面前擺了塊破舊的紅布。紅布中央是一個手畫的太極。下面寫著“算命測字看手相”。紅布旁邊是一個去了蓋的八寶粥鐵罐，里面裝著許多只竹簽。

“怎么算？”顧秉業問。

老人指了指紅布上的字。

顧秉業伸出手：“那你給我看手相吧。”

老人抓住顧秉業的手，將他手心放到眼前，推了推墨鏡，不到三秒，便說道：“大奸大惡，難逃惡果！”

顧秉業樂了。“怎么能叫大奸大惡呢？你看我這個人，慈眉善目的，沒有一絲奸佞之相，一看就是棟梁之材……”

“你眉間有一縷黑氣，這是你命中的劫數。”

“哦？”顧秉業問道：“那我該怎么辦呢？”

“想要破解很簡單，只不過嘛，泄露天機，我也是要遭殃的。”

顧秉業起身欲走：“我不忍心連累你，那還是算了吧。”

“等等！”老人連忙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只要你給我五百塊錢，或者給我充五百Q幣，我就……”

顧秉業卻沒有再聽，揣著手走遠了。

原地，老頭嘆了口氣，搖搖頭，收起八寶粥鐵罐和紅布，“今天的麻將錢又沒著落了……”

……

顧秉業和其他三十名一同參加考核的帶專生到了南方。

帶隊的教導主任告訴他們，參加考核的學生，會被抽簽分到不同的貧困村。

他們有兩個月的時間，運用自己的智慧和所學知識，改善當地情況。

兩個月時間一到，會有朝廷派人下來核查。

成績最好的三人，便有資格成為太學生。

顧秉業呵呵一笑。即使沒有走后門，他也有信心通過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