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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解長運(yùn)危

汪百行道:“因?yàn)樗胱鲞@座城的主人。”

汪為義道:“簡直是荒謬,做了這座城的主人又如何?”

汪百行道:“欲望這東西,即是良藥也是毒藥。”

說著看向慕海佑,眼神陰戾,殺人的氣息總會透著一種壓抑,慕海佑被他盯著渾身感覺不自在,想立即逃離,可是他走不掉,弱聲道:“我沒有欲望。”

汪百行道:“活人都有欲望,只有死人沒有欲望。小子,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這片江湖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慕海佑連忙辯解道:“不不不,我不會說的,我不會說的,我……我就待在這里哪都不去......”他看向汪為義用眼睛示意他為自己解圍。

汪為義會意道:“義父,你可不可以放過海佑大哥?他對我很好。”

慕海佑道:“是啊,我也是為了幫為義找記憶才來這里的,總不能做好人還要死?”

汪百行道:“做好人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些。”

汪為義將慕海佑護(hù)在身后哀求道:“義父,所有的錯(cuò)都是大哥,我會幫你殺了他的,但是別人是無辜的,我們總得要放他們一條生路。”

汪百行道:“義兒,義父也曾不再管江湖事,可是命運(yùn)弄人,偏偏讓我養(yǎng)出了一個(gè)孽子,害得我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現(xiàn)在義父最在意的就是你,你不能再讓義父失望。”

汪為義道:“我不會讓義父失望。”

汪百行咧嘴一笑,這模樣還不如不笑,真是駭人,汪為義站著的雙腿有些發(fā)顫,身子也有些發(fā)抖,汪百行道:“很好,讓開。”

汪為義道:“求義父放過海佑大哥。”

汪百行道:“你剛剛承諾過不讓我失望,轉(zhuǎn)眼就來忤逆我,這就是你說的不讓義父失望?”

汪為義瞠目結(jié)舌,隨即趕緊辯解道:“不是,不是,我……我……只要師傅不傷害海佑大哥我愿意侍奉師傅左右。”

汪百行道:“任何不讓義父順心的人都得死。”

慕海佑苦笑道:“前……前輩,我發(fā)誓我絕對不會說。”

汪百行道:“發(fā)誓有用的話,這個(gè)世上也不會有如此多不守信之人。”

慕海佑覺得實(shí)在跟汪百行說不通,而且你跟此人說什麼他都不會聽進(jìn)去,道理只認(rèn)自己的,縱是有汪為義求情也無用,人只會認(rèn)為自己是對的。

汪百行將手中的面具又帶了上去。

慕海佑心想道:“我一向喜歡刨根問底,一探究竟,可是當(dāng)看到他的真容后還是更希望他戴上面具,因?yàn)檎嫒輰?shí)在不忍直視。我怎麼還能在這種危機(jī)時(shí)候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得好好想想該怎麼逃出去才行……”

汪百行身形展動已經(jīng)來到慕海佑跟前,出手迅速,只聽“咔嚓”一聲,慕海佑的脖頸就這樣被擰斷了,人癱軟的似一塊濕泥攤在地上。汪為義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尸體,這瞬息間的變化就讓一個(gè)活蹦亂跳的人變成一具尸體,這好像從他心里揪下一塊肉來,如何不心疼?

汪百行道:“義兒,你隨我到外面去,以后不用在這密室里練功了。”

汪為義只知道服從汪百行的命令,身體丟了魂一樣地站起來,行尸走肉般跟隨汪百行走出密室。

汪百行道:“義兒,你記住,人不值錢,他們只是我們達(dá)成目的的工具,當(dāng)棄則棄。”

汪為義道:“那我對你也不值錢,你對我也不值錢。”

汪百行一巴掌抽在汪為義臉上,汪為義瞬間感覺自己的臉很疼,接著有種火辣辣的感覺,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就是因?yàn)樽约旱淖饑?yán)受到了羞辱,心中氣憤不已所致。

汪百行道:“你要是敢違抗我,我就殺了你。”

汪為義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反駁道:“好啊,來呀,你殺了我。”

汪百行冷笑一聲,道:“好,我不殺你,我殺他全家。”

此話一出,令汪為義不寒而栗,汗毛乍起,他雖已無懼生與死,可是死的不再是他,而是因他而走被迫死亡的人時(shí),他卻無論如何都不忍心。律法是關(guān)乎人道德的下限,道德是關(guān)乎人道德的底線。一個(gè)有底線的人面對一個(gè)無下限的人,還真是束手無策。

月光打在身上,人與月光融為一體,顯得晶瑩剔透,為汪為義那毫無血色的臉上又添了一筆蒼白。汪百行依然挺拔如松。

汪百行領(lǐng)著汪為義走進(jìn)房間,他推開門道:“這就是你的房間,你以后依然住在這里,讀書練功,考取功名。義兒,你只要相信義父,義父定將你訓(xùn)練成一位絕頂人才,哪怕你是一塊朽木,義父亦可以讓朽木生花。”

汪為義呆楞著看著眼前的景象,他在心中想道:“我寧愿做一塊朽木也不想在你手下成為人才。”

汪百行拍了拍他肩膀,示意汪為義清醒些,唉......,小小年紀(jì)就要承受不屬于這個(gè)年紀(jì)的壓力,生活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汪百行走出去關(guān)上了門,汪為義的淚水頓作波濤,他跪倒在地上,他自認(rèn)為自己很堅(jiān)強(qiáng),可是身邊發(fā)生的事情他都感到匪夷所思,可是他又是那個(gè)讓人眼羨的少公子。

客棧,梅楓與暮遲二人為伴,可還是感覺有些無聊,段白玉突然出現(xiàn)在客棧,這讓梅楓甚為詫異。

段白玉道:“別來無恙。”

梅楓道:“你......你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

段白玉道:“你武功雖然不錯(cuò),但是也并非極好。”

梅楓道:“看把你能耐的。”

段白玉道:“你去過慕府,見過慕千洪?”

梅楓道:“去過怎麼了?你別以為救過我的命本姑奶奶就對你言聽計(jì)從。”

段白玉道:“你說汪為仁殺了慕千洪的孩子是真的嗎?”

梅楓道:“是啊,怎麼了?”

段白玉道:“可是他說自己根本就沒有殺害慕千洪的孩子。”

梅楓道:“殺人犯有說自己殺人的嗎?”

段白玉道:“好,我再問你,你當(dāng)時(shí)告訴我說你進(jìn)入舉花樓的密道,還跟人交手。”

梅楓道:“不錯(cuò)啊。”

段白玉道:“跟你交手的是汪為仁。”

梅楓有些不確定,但仍咬死說是汪為仁,點(diǎn)了點(diǎn)頭,段白玉仔細(xì)審視著她的表情與動作,他道:“慕千洪的孩子就死在密室里。”

梅楓的臉上難掩悲傷,段白玉道:“他是被汪為仁殺的嗎?”

梅楓道:“你要為他們報(bào)仇?”

段白玉道:“不是,我在想知道這間密室的還有什麼人。”

梅楓道:“這跟你有什麼關(guān)系?”

段白玉道:“或許殺慕千洪孩子的人就是我要找的人。”

梅楓還是沒有聽明白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她繼續(xù)問道:“你找他做什麼?”

段白玉道:“了解一些事情罷了。”

梅楓道:“你可不能因?yàn)橥魹槿收f沒殺過人就不懷疑他,畢竟他也知道那間密室,而且,他這個(gè)人連自己的義父都敢殺。”

段白玉疑惑道:“義父?斷無常?”

梅楓道:“不是斷無常,而是另外撫養(yǎng)他長大的人,我只知道這些。”

段白玉道:“那現(xiàn)在的舉花樓樓主是誰?”

梅楓看著段白玉道:“不是汪為仁嗎?”

段白玉道:“汪為仁已經(jīng)不是樓主,他現(xiàn)在正想著東山再起,那現(xiàn)在那位樓主是誰?”

梅楓心思靈巧,她不打算回答段白玉的話,而是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段白玉道:“轎奴。”

梅楓道:“真是該死,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被人跟蹤。”

段白玉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相反我還要感謝你。”

梅楓右嘴角提起,眼睛瞇起來,顴骨被夾在中間,一副信不過的樣子打量著段白玉問道:“你感謝我什麼?”

段白玉道:“感謝你告訴我這些消息。”

梅楓不屑地笑道:“沒想到這些消息這麼值錢。”

段白玉道:“作為回報(bào),我可以幫你找人。”

梅楓道:“找誰?”

段白玉道:“汪為義。”

梅楓心想道:“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得謹(jǐn)慎些。”她玩笑地說道:“你這人還真好心。”

段白玉道:“我不想欠別人人情。”

梅楓道:“是啊,人情難還,對了,本姑奶奶還沒問你姓甚名甚。”

段白玉道:“段白玉。”

梅楓笑道:“真是人如其名,白玉無瑕,我叫梅楓。”

段白玉道:“你為何要找汪為義?”

梅楓道:“因?yàn)槟切∽邮俏覀兊呐笥选!?

段白玉道:“他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不虧。”

梅楓道:“我說段公子,你這是抬舉我?”

段白玉道:“你心甘情愿為你朋友做的事情,可不是幾句抬舉的話就能言盡的。”

梅楓道:“本姑奶奶向來如此,豪氣干云,義薄云天。”

段白玉只是淡定地笑了笑,梅楓看著這個(gè)年輕儒雅的人,道:“我還以為仇高齒身邊都是惡人。”

段白玉復(fù)述梅楓的話道:“都是惡人......”一想到仇高齒這一輩子做下的事情,又言道:“我雖非惡人,卻也非好人。”

梅楓道:“仇高齒身邊的轎奴跟著你住在破房子里,我想仇高齒的去向是不是你也不清楚?”

段白玉道:“你很聰明。”

梅楓道:“所以,你在找她。”

段白玉道:“告辭。”

梅楓看著段白玉的背影匝舌道:“忠心耿耿,可惜,可惜啊。”

今日長運(yùn)格外熱鬧,南來北往的生意客竟然莫名其妙地匯聚到長運(yùn),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樣,糧食運(yùn)進(jìn)了長運(yùn),長運(yùn)的糧店開始大賣,價(jià)格還公道,一夜之間,糧食危機(jī)就這樣被淡化。

府寺,谷渙笠道:“大人,我們長運(yùn)的危機(jī)終于在年前渡過去了,老百姓們有糧食可買,現(xiàn)在長運(yùn)來了不少糧販,車上都裝滿糧,現(xiàn)在客棧也住滿了來往的客商,外面的商道又繁榮起來了。”

田玉良聞聽此消息驚訝不已,心想道:“此事倒真是有趣,這些人怎麼忽然間都竄出來了?”

谷渙笠看著田玉良驚訝的表情道:“大人,這有什麼不妥嘛?”

田玉良捋捋胡須微微笑道:“日日盼,夜夜盼,終于把這些糧商給盼來了,這的確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大好事。”

谷渙笠笑道:“這本就該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只不過朝廷的援糧一直遲遲未動。”

田玉良道:“戴外事司現(xiàn)在何處?”

谷渙笠道:“外事司一大早就去走訪長運(yùn)了,說是方便了解城中百姓的生活。”

田玉良只是略微點(diǎn)點(diǎn)頭并沒有說什麼話,二人說話間,戴緲生喜笑顏開地走進(jìn)來,進(jìn)門便道:“啟稟大人,咱們長運(yùn)渡過難關(guān)了。”

田玉良笑著將戴緲生迎進(jìn)門來,問道:“這還真是讓本官沒有想到啊。”

戴緲生道:“正是吉人自有天相,善人自有天助。”

田玉良道:“好,好啊,長運(yùn)的老百姓又能安安穩(wěn)穩(wěn)過年吶,外事司,你一定要監(jiān)管好這個(gè)糧價(jià),不能讓老百姓買不起糧食。”

戴緲生道:“大人放心,此事我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

田玉良道:“我們這里還有不少從顏古富和仇高齒那里收繳來的金銀,本官打算用這些錢撫恤百姓,我看倒不如府寺出資買下一批糧食分發(fā)給大家,谷先生,此事就由你去辦。”

谷渙笠應(yīng)承下來后便走出府寺。

戴緲生道:“大人真是仁人濟(jì)世。”

田玉良笑著擺擺手示意戴緲生不必對其奉承,田玉良道:“對于長運(yùn)城一夜之間就冒出這麼多客商來,外事司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戴緲生不解道:“大人,這有何蹊蹺?你買我賣,規(guī)矩買賣,正經(jīng)生意,有何不妥?”

田玉良看著戴緲生道:“并無不妥,只是先前怎麼沒有客商來此販賣糧食?”

戴緲生道:“興許大雪封路,就算人有解危之心,然車馬難行,無有作為,現(xiàn)在陽光普照,車馬易行,客商不就來了?”

田玉良笑道:“外事司言之有理,不管怎麼說,長運(yùn)的危機(jī)過去了。”

戴緲生道:“是啊,那下官就先退下。”

田玉良道:“好,外事司要好生打理長運(yùn)外務(wù)。”

戴緲生走后,田玉良心中揣度道:“此事若不是與汪百行有關(guān),便是與此人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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