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瑞波西突然想起:太早的學(xué)習(xí)魔法會導(dǎo)致身體素質(zhì)變差。于是想要教導(dǎo)德拉科?馬爾福學(xué)習(xí)魔法的話又回爐重新改造了一遍。
“既然這樣,我來教你一些關(guān)于魔藥學(xué)的常識吧?”那種對身體沒有傷害的書面知識......
作為孩子的天性,動才是他們每分每秒的主題。德拉科也是萬分不喜歡安穩(wěn)的學(xué)習(xí),但是現(xiàn)在羞愧占據(jù)了上風(fēng),讓他立馬就答應(yīng)了下來,并且盤算著回家就讓自己的父親給他請家庭教師來教導(dǎo)他魔法方面的知識。
瑞波西拿出那本早已經(jīng)束之高閣的《千種神奇草藥及蕈類》遞給德拉科:“你從第一頁開始背起吧?!?
德拉科被沉重的書本壓彎了腰,眼淚頓時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瑞波西怕他哭,只好又拿以前做的貼畫出來哄著他道:“背過一頁你就挑一張?”
德拉科看到那一搭又酷又可愛的貼畫,眼中的霧氣頓時消失不見,反而亮起了驚人的光芒,它老老實實坐在座椅上,捧著書開始背誦。
看這么一本厚書,對德拉科來說著實有些困難,每背一句,就有一個單詞不認(rèn)識。
瑞波西只好又給他臨時做了一只點讀筆,只要點在單詞上,它就會自動給出語音解釋。
就這樣,德拉科書桌前背書,瑞波西則在他身邊的躺椅上看書,一早上很快就消磨殆盡。
就在德拉科餓得屁股不停在椅子上晃蕩時,納西莎終于要帶他回家了。
當(dāng)她看到自己平時無比調(diào)皮的兒子,老老實實在椅子上背書,眼珠子都要掉在了地上。
德拉科見到納西莎,高興地從椅子上跳下來,揮舞著手中的貼畫向納西莎炫耀。
“媽媽,看!這是小姨自己做的貼畫,這么多!都是我今早得到的獎勵!”
納西莎見德拉科這次這么乖,頓時把他從頭夸到了腳。德拉科也膨脹地提出了各種非分的要求,但納西莎都一一答應(yīng)了下來。
可謂是,寵孩子到?jīng)]邊了......
瑞波西就這樣看著他們越走越遠(yuǎn),心中隱隱有些羨慕,但她知道,自己的心理年齡根本不能讓她對自己的父母做出這樣的舉動。
德拉科和納西莎告別了瑞波西,又去書房尋找自己的父親。
剛剛向納西莎說過的話,又重新跟盧修斯重復(fù)了一遍,只是他又在末尾加了一句:“......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那只家養(yǎng)小精靈胳膊上的貼畫了,沒想到竟然是我小姨自己做的!我真是太幸運了!”
德拉科是從喜歡絮叨的多比口中得知的這種貼畫——它簡直要把這個貼畫夸上了天,搞得德拉科心癢難耐——央求著納西莎和盧修斯幫他找這種貼畫,就連莊園的家養(yǎng)小精靈也沒逃開他的摧殘。
這些貼畫是瑞波西根據(jù)各種神奇動物設(shè)計的,它們還能看出原來的樣貌,每一部分都變可愛的同時又多了一些詭異的氣質(zhì),仿佛每一只都飽經(jīng)風(fēng)霜擁有它們自己的故事。
它們也能夠和巫師對話,如果你得到它們的喜愛,它們就會把自己的故事講給你。這一點,是剛剛?cè)鸩ㄎ鞲嬖V他的。
盧修斯很驚訝,他對德拉科鬧著要貼畫的事印象深刻極了,現(xiàn)在回憶起之前那只家養(yǎng)小精靈,似乎是與布萊克家中的庫林有些相似。
“什么家養(yǎng)小精靈?”西格納斯?布萊克不明所以。
“是之前給我送霉運藥劑的家養(yǎng)小精靈!”德拉科口齒清晰地回答道。
布萊克一下就想到了瑞波西的家養(yǎng)小精靈庫林,臉色開始變得難看,但他沒有馬上發(fā)作,而是送走馬爾福一家后才把它叫來。
布萊克自安多米達(dá)叛出家族后,行事愈加殘暴。他詢問庫林詳細(xì)經(jīng)過后,它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他就知道,瑞波西瞞著他做了他之前就不讓她做的事情。
布萊克眼中醞釀著風(fēng)暴,周身的魔力扭曲著——看來語言的警告已經(jīng)對她沒什么用了。
他把目光放在了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庫林身上,拿起手邊的長劍輕輕一揮庫林的頭顱滾落在地毯上,鮮血噴涌而出,浸濕他腳邊的地毯。
布萊克提著庫林的腦袋來到瑞波西的房間。
瑞波西瞪大眼睛看著渾身沾滿了血跡的布萊克,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
“爸爸?”
布萊克把庫林的頭顱扔到瑞波西的腳下:“這是你違反我意志的下場。給你的東西,我有權(quán)利收回。如果你不想失去現(xiàn)在的一切,你應(yīng)該知道該怎么做?!闭f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了。
布萊克的話在她腦海里嗡嗡作響,她的眼睛死死盯著腳邊的庫林。
她緩緩蹲下,用顫抖地手捧起庫林的頭顱——它的眼睛沒有合上,似乎在死亡的上一秒都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的到來。
“為什么呢?”她喃喃自語,“家人不該是這樣的啊?”
它還沒有失去原本的溫度,明明離開之前它還給自己遞了溫水......
她甚至還沒有多帶它去看幾次姐姐。
心中空洞洞的,她默默把庫林的頭顱縮小后放入一個木頭小盒子,然后就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身體似乎有了它自己的想法。
收拾了半天離開的時候什么也沒有帶上——這里沒有一樣?xùn)|西是真正屬于她的。
瑞波西兩手空空離開了布萊克的別墅......
她沿著街道走了許久,直到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雨水落在她的臉上冰冰涼涼,偶然一滴從唇角滑入口中,味道是咸的。
她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雨越下越大,街上的行人打著傘,行色匆匆。瑞波西連一個防水的魔咒都懶得施展。
她什么都不想做,看到街邊有個座椅,于是就躺了上去,任由雨水把她浸濕。
一只大黑狗湊了過來,在她身邊聞來聞去后又跑遠(yuǎn)了。
它扯著一位一臉胡子的男人往這邊拽,男人只是無奈地用手拉住自己的褲子然后說:“我兜里沒吃的,你別拉了!我褲子都要讓你拽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