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四周探了探,周邊連個人影都沒有,更不要說高天了。
原來他真的走了,把我拋下,自己走了。
心里忽然就失落十分。
“算了,既然人都走了,那還是自己找路子探路吧。”我聳聳肩,沒必要這么在意高天的,大不了就這樣罷了,反正高天的為人就是這樣。
越往外走,就是樹林的入口,大老遠(yuǎn)就看見東方徹騎著黃馬來找我,身后還跟了幾個人。
“吁!”東方徹止住馬,在我面前停了下來。
我很是高興,道:“你終于把我找到了。”
“可不是,你失蹤了一個晚上,我著急死了?!睎|方徹伸出手,一把將我拉上馬。
我心里略感溫馨,東方徹這個人,在這邊也是我廖少的朋友之一了。能被惦記著,也真讓我心里溫暖。
想到朋友,我又想到了姚小芳,這個時候她不知道在做什么呢?會惦記我嗎?
有人惦記真的很好,感覺在無助的時候給了一個扶手。
我一掃陰霾,舒心的笑了。
東方徹掉頭,我們往錦竹門中心走去,那幾個跟在東方徹后面的人也調(diào)了馬頭和我們同行。
我覺得疑惑,問道:“這幾個人你認(rèn)識?”
東方徹說道:“他們是高天的手下,你不知道,昨天晚上錦竹門發(fā)生了變故了。因為你失蹤了一個晚上,所以就不知道,也還好你不在,不然那么血腥的畫面你看到都會哭的。我本來是要去找你的,但是高天讓我協(xié)助他平了錦竹門?!?
“你?協(xié)助他?”我聽得有些糊涂,“怎么回事?”
東方徹:“昨天夜里,本來就是內(nèi)外接應(yīng),要把錦竹門給平定。所以昨夜錦竹門內(nèi)的廝殺十分的殘酷,城堡內(nèi)血濺了一整面墻。”
我震驚萬分。
錦竹門被平定了?那李墨蕭呢?這個時候我只想起了李墨蕭,李墨蕭這個人死了嗎?
東方徹繼續(xù)說道:“不過你大概不知道,錦竹門還是存留了下來。”
“為什么?”
東方徹?fù)u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只知道當(dāng)時李墨蕭笑瞇瞇的,一點都不像個斗敗的人,走到高天面前,不知道說了什么。高天居然下令讓其手下停止了打斗,這個戰(zhàn)斗也是那個時候結(jié)束。雖然如此,錦竹門也是內(nèi)傷嚴(yán)重,人員損失慘重。恐怕這陣子錦竹門都要消失一陣子的。說來也可笑,在江湖上混了多年的錦竹門,居然和皇族的人結(jié)下了仇,才會導(dǎo)致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果。”
大致是明白了錦竹門沒事,李墨蕭也沒事。可是什么江湖和皇族,這個我就不懂了。
“東方徹,你說明白點,江湖和皇族是怎么回事?”
“歷來江湖和皇族就是不一條道上,卻又相互牽制的。我也不知道各中的關(guān)系,過問不了?!?
“可是……這和高天?等下,高天到底是什么身份?”
東方徹笑著,搖頭,“老實說,我大概猜的他應(yīng)該是什么王爺還是將軍吧,他沒明說。昨天太混亂我也沒問,他喊我協(xié)助他,還說要給我黃金千兩,我想著反正也沒事,那不如就賺那千兩黃金?!?
我扯了扯嘴角,“你不是說要去找我嗎?一萬兩黃金就把你給出賣了?”
東方徹嘿嘿的傻笑起來,然后故意一摟著我的腰,“這不是把你找到了嗎?”
我投之以不屑的“切”聲。
但是我心里卻不知道為何,五味雜陳起來。
高天是位高權(quán)重的人,和皇族沾了關(guān)系的,這樣子的大人物我居然還能碰到。
“對了?!毕肫鹨粋€很重要的事情,我連忙問東方徹:“白羅引鳳鐲呢?是不是找到了?”
“沒有?!睎|方徹說道,“李墨蕭說他在太守府找到了白羅引鳳鐲,但是白羅引鳳鐲是假的?!?
“假的?!”我失望,“怎么會是假的?”
“我也是相當(dāng)郁悶啊,之前所有的線索全指向錦竹門,卻沒想到我們尋了那么久的鐲子,到頭來是一場空?!?
我有一種絕望的感覺,白羅居然不在錦竹門這里,那到底在哪里?線索已經(jīng)斷了,繼續(xù)找白羅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一路上過來錦竹門內(nèi)好似沒有什么變化,只覺得地上有一些淡淡的紅色,東方徹說是血已經(jīng)被沖洗掉了。我一陣戰(zhàn)栗起,昨晚發(fā)生了的事情,實在是我們行到了一座小苑前,東方徹讓我等一下,他要進去看一看高天在不在。然后再喊我進去,我知道干嘛還要看,直接進去不就行了。東方徹說,人家是高等人物,我們自然要禮貌些。
我就無語了,在我二十一世紀(jì)現(xiàn)代,是人人平等的。
再這院子的周圍,站著好多穿著盔甲的士兵,一陣陣的威嚴(yán)使我心情有些沉重。昨晚那場戰(zhàn)斗,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當(dāng)事人吧。存活下來的現(xiàn)在還在這里,在戰(zhàn)亂中死去的,也仿佛不存在似得。
等了好一會,東方徹還沒來。我閑站著腳酸,走到階梯處坐了下來。
高天的外衣還在我手上,我在尋思著等一下要還給他。
忽然瞥眼看見門口處有個身影,正躲在門邊。
我認(rèn)出了那是李墨蕭的身影,心下疑惑,朝門前走了去。
我很怕李墨蕭的,雖然沒見他殺人什么的??墒撬谖倚睦锏臉?biāo)簽是心狠手辣,這大概是西月說過他心狠手辣,那種先入為主的觀念吧,又加上昨夜他說話語氣又冷漠無比,好似人命在他心里就是螻蟻。
之所以敢走過去,并不是因為我已經(jīng)不害怕李墨蕭,而是現(xiàn)在這里有著那么多士兵,李墨蕭又躲在一旁鬼鬼祟祟。
我一過去,李墨蕭就笑的十分的諂媚,本來諂媚二字是用來形容女人的,現(xiàn)在為什么要形容他呢。那是因為李墨蕭現(xiàn)在這個樣子,素衣衣衫,簡單白凈,長發(fā)又不別起來,還像女人將耳邊的頭發(fā)撂到耳垂出。
我心里不由納悶加郁悶起來,該不會李墨蕭是我在這邊遇到的第一個偽娘吧。
但是說實在的,李墨蕭本身長得俊美,這個樣子沒有娘炮的氣息,反而有一種女子的嫵媚。
“再跳一次采仙舞給我看吧。”他說。
我錯愕,“額……”
“又想說忘了怎么跳嗎?”
我點頭。
“真是無奈呢?!彼嬷煨χ瑒幼鲀?yōu)柔的像個女人。
不知道他是真笑還是假笑,老說我分辨不出來他的笑,只覺得很是郁悶。猛地就想到昨夜他對我說的話。
“喂,我好孤獨?!?
昨晚上,那說那話的表情,確實是讓人覺得很難過。不像是說假話,又覺得他也不是會吐露真心話的人。
我還是問道:“你沒事吧?”
“我?”李墨蕭指了指自己,一幅很不理解我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的樣子,“我當(dāng)然沒事,我好得很,只不過是昨夜下輸了一盤棋子而已?!?
我知道他說的棋子是什么意思,他把昨夜的事情比作了下棋。
不知道昨夜發(fā)生什么情況,也不知道昨夜他和高天說了什么,但是我想也不好過問。只好閉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罷了,我走了罷。”李墨蕭仍在低笑,但是看我的眼神又多了一層意思?!拔冶緛砭褪莵砜纯茨愕??!?
額?
這下子我真的愣住了,來看我的?
“李墨蕭,什么意思?”
我問他,他沒有回答,嘴角笑的很是嫵媚,悠悠的轉(zhuǎn)過身子離去。
真的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可是既然他要走了,我也不知道是否要追問。
“喔,對了,也許我可以告訴你為什么高天會和我鬧下仇恨卻又不平了我錦竹門?!崩钅捦蝗换剡^頭來,笑的十分燦爛。
“因為我和他,是同母異父的兄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