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大漢低頭一看,自己手上的大刀已成兩半,不由怒火中燒,四處張望著。
”誰?!”
我已是腿軟,無力的靠在柱子上,剛才只差一點點,我就要命喪黃泉。那種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感覺讓我覺得心若寒蟬,我頭腦一片空白,不過也想知道剛才那一擊是誰發出來的。
“喲嗬,找了那么久,還是沒能找到我么?”
還是從我后面傳出來的聲音,輕揚而帶著笑意,我僵著后腦勺轉著頭去看。
那是怎么樣的一個的一個人,長的是一張小白臉,壞壞的笑掩飾不了張揚的氣勢,他一身血紅色的紅袍子,看起來格外的鮮艷,在日光下顯得十分的耀眼。此刻他正倒掛在廟子的懸梁柱上,壞笑的開口:“有趣,太有趣了。”
我訝異的看著這個男人,想到他剛才一擊斷了那一刀,下意識的開口呼救:“舅舅民!”
彪悍大漢氣急敗壞,呼呼兩聲,“來者何人?!”
那男人沒有回答彪悍大漢的話,反而一個翻身,立于懸梁柱上,對我眨了一下眼睛:“當然會救你,我的小母貓。”
我一錯愕,不懂對方說話的意思,但是從上半句看來,他說會救我,那我應該還是可以對生命抱有希望的。
這個男子剛才倒立著,沒能看清他的模樣,現在才發現長得真是俊帥,尤其是那雙丹鳳眼,眨眼時,美呆了。
“哼?想救人?”彪悍大漢扔下手上的刀,雙腳往地上重重的一扎馬步,回頭對自己兩個兄弟說道:“弟兄們,今天就沒發生一個好事,現在有人來給我們當靶子,我們就見神殺神,遇佛殺佛!”
“好!”
“連同這個小子也一并殺了!”
那邊是怒氣雀躍的三個人,而這邊是孤身一人,我心里又開始懸著了,這個紅色衣服的男人雖然說了會救我,可是一人對三人,似乎難以全勝啊。那彪悍大漢的身體,就能頂得上他兩個了啊!
我還暗自擔心的時候,那男子丹鳳眼瞇得像月牙一樣。下一秒,手上多出來一個東西。
他悠悠的拿著手上的小圓球,在空中擺了擺,對彪悍大漢說道:“孫子兵法可曾探窺過?其中調虎離山是我最中意的一個兵法,而瞞天過海則是深沉之士之大理。”
這文縐縐的語調充滿了自信和牛逼,我不自覺的感覺希望就在眼前。心頭忽然一熱,一人對三人又怎么樣,想在古代,令狐沖一招破萬雄,郭靖降龍十八掌牛逼整個江湖,而楊過也是獨臂戰天下,眼前這男子,說不定還真的會使出一個了不起的招數,然后一招使三人斃命。
我眼中充著滿滿的敬意,投向這個男子,男子繼續說道:“而本公子,最經常使用的便是……三十六計中,最為廣大人士常用的一招,走為上策!”
啊?
什么走為上策,我以為自己耳朵沒聽清。
卻見周遭忽然冒出一起白煙,煙幕彌漫,讓我有些看不清周邊的環境。
只聽得那彪悍大漢在煙霧里大叫。
“是煙霧彈!”
“媽的,不要讓他們逃了!”
“可惡,什么也看不清!”
忽然身上的繩子斷了,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扛了起來。
我嚇的大叫:“啊啊!是誰啊?!”
“是我,我不是來救你了么?”那男人笑聲洋溢,念了一聲:“咱走咯!”
我忙抓穩男子的背,那男子縱身一躍,往廟外跳去。
恍惚間,我想起那個那日在集市上扛著我的男子。
那天,那男子也是這樣把我扛著走的。
這么說來,我好像老是被人給扛著。
身邊的環境快速的變換著,四周不知道是在哪里,目測是離廟子很遠很遠了。風呼呼的在我耳邊嘶吼,把我耳朵刮得好疼,我有些承受不住的拍了拍男子的背。
“把我放下來,已經離得很遠了!再遠我就很難回去了!”
那男子說停就停,一把把我放下來。
這一停簡直是急剎,我一個沒站穩,差點往后一倒,男子猛地抱住我的腰,我才站穩。
抬眼時,看到男子那丹鳳眼眨了眨,美不勝收啊,我的心臟有些顫動,只愣愣的望著他。
不知道為何,我感覺現在這場景很是唯美,他挽著我的腰,我看著他的臉,就像電視上男主角(不知道這是不是男主角呢……)和女主角在某個場景下深情對望,身邊發酵出曖昧氣息的感覺。(畫面太美,描述不出來,各位讀者想象一下功夫里那主角和女主角在街頭互抱的場景吧……絕不是阿默文筆有問題喲)
我還呆著的時候,這男子嘴巴一揚:“姑娘,你葵水來了。”
葵水?
我錯愕,沒聽明白。
該男子已是似笑非笑的眼睛瞟著我的身體。
順著他的眼神往下看。
這一看才是傻眼了,我居然、居然來大!姨!媽!了!
下一秒掙脫該男子的懷抱,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本來我心中所謂的“唯美”畫面場景頃刻間全部化作恥辱,那一刻,我把本來把他設定為我在古代曖昧對象第一人的想法給扼殺在了搖籃里。
難怪他喊我姑娘。
難怪那刀斷了一節的時候,傳來一句什么葵水什么的話,古代葵水的意思是大姨媽啊!
難怪什么小母貓。
難怪啊,無顏啊。
欲哭無淚啊,活了大半把年紀也沒這么丟臉過。
那男子卻還在笑著說:“你終于意識到了么?我還奇怪怎么那三個大漢都沒發現你來葵水了呢?嘖嘖,鮮艷的小花朵啊。有趣,有趣,實在是有趣極了!”
笑,笑什么笑!
我低頭咬牙,不知道該這么辦。
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找什么abc或者什么蘇菲,問題是古代沒有啊!
“行了,反正你是本公子的人了,來得快也來得急,簡單明了,我們這就去解決這個事。”那男子說罷又要過來扛我。
我睜大眼睛,往后退了退:“你說什么?”
“去找個地方解決啊。”
“不是,上一句……”
“上一句?”那男子歪著頭,想了下,最后像說太陽從東邊升起的語氣一樣淡定的說著:“我說你是我東方徹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