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鐵木汗的會面過去還沒有三天,陳小珀和君玲便動身前往他部落掌握的領地。
泰安州(原)
此地距離東南戰(zhàn)區(qū)不足千里,如今整個州府已經是被兇狼部落統(tǒng)治。
攻陷泰安州后,牧蘭人縱容手下士兵肆意劫掠。沒來得及出逃的人族以及戰(zhàn)敗被俘虜?shù)氖勘?,除去被屠殺的還有相當大一部分淪為奴隸。
衣不蔽體,食不充饑已經是相當常見。
還有的便如同狗那樣,脖子被套上項圈,只能在地上爬行乞生。
走在青石鋪就的馳道上,陳小珀面具下的臉色有些難看。
見過的不快場景越多,他的拳頭便握的越緊。
“你在生氣?”君玲走在他身旁小聲的問到。
“有一點?!?
陳小珀點了點頭:“可惜,這份怒意只能暫時壓制著?!?
不管怎么說,此刻的他只是個清虛小修士又處在敵方腹地。好好考慮接下來該怎樣幫助人族獲得這場戰(zhàn)爭的勝利才是他需要做的事。
部落首領的居所,便是原本泰安州王爺?shù)暮勒?
“站住!此處乃是鐵木汗首領的王府,閑雜人等不得隨意靠近。”氣派的拱門兩側,手持長矛的士兵將兩人攔下。
君玲走上前先陳小珀一步:“我們是首領親自招攬的戰(zhàn)士,還請通報一聲。就說是勇士阿瓦達到了。”
“嘻?!?
其中的一名士兵看著君玲嗤笑出聲:“就你們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年紀,也敢大言不慚說是首領親自招攬?”
“我可以認為這是那老家伙給我的下馬威嗎?!?
陳小珀將君玲拉到自己身后,接著伸手指向拱門上的王府匾額。
“小子你打算做什么?!”
察覺到不妙的另一名士兵剛打算上前制止,卻見金色的法力流從陳小珀伸出的手中傾瀉而出。
轟??!
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那石匾被徹底炸成了粉末。
阻攔兩人的牧蘭士兵也一副見鬼的模樣狼狽倒地哆哆嗦嗦的說:“清,清虛,你是清虛修士?”
替鐵木汗守衛(wèi)王府而已,自然用的只是普通的玉虛修士,他們又怎么會不了解自己和清虛見實力差距有多大?
但是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翌^土臉的牧蘭士兵很快便又自信起來。
“大膽!你竟然敢在王府門前動手,難道不把鐵木汗首領放在眼里嗎???”
爆炸弄出的動靜不小,很快這附近便圍了好大一圈看戲的牧蘭人。
“怎么回事?”
“好像是這個小子把首領府的匾額給炸了?!?
“他瘋了不成?首領可是沖虛后期的大修士??!而且我聽說首領因為此次戰(zhàn)爭手下折損情況正惱火呢?!?
“嘿嘿,這下可有好戲看咯……”
眼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負責守門的士兵連忙沖進府內去搬救兵了。
“會不會太沖動了?!本岬吐曉陉愋$晟砼缘?。
“牛皮都已經吹出去,我總要展現(xiàn)一下自己的實力。不然怎么才能讓那個老東西覺得咱們有價值呢?”
陳小珀不以為意的活動了下身子,他明白接下來才是正題。
不多時,先前進入府中的牧蘭士兵便帶著位身穿紫色道袍的另一位牧蘭人走了出來。
“護衛(wèi)長,就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牧蘭士兵憤憤的指向陳小珀,一副殺父仇人的樣子。
和陳小珀視線對上的一剎,護衛(wèi)長便明白了對方是和自己處在一個境界的修士。
“不管你出手的理由是什么,我都會讓你明白。兇狼部落不是誰都能撒野的地方?!?
眼中寒光閃閃,護衛(wèi)長輕點腳步一瞬便飛上十幾丈的高空之上:“且上來一戰(zhàn)!”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去就來?!?
陳小珀和君玲交代過一句后便同樣施展飛行術扶搖直上。
“你便是那決斗場十戰(zhàn)皆勝的阿瓦達?”護衛(wèi)長看著他,沒有著急動手。
“就是你大爺我。”
陳小珀點頭。
“哼,真不知首領究竟看上你什么了?!?
護衛(wèi)長有些不屑的說道。從外貌來看,除了他那張故作神秘的面具以外,壓根沒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同為清虛修士,交過手你便能明白那個老東西為什么能看上我了。”
“你找死!”
不能容忍陳小珀對鐵木汗出言不遜,護衛(wèi)長身形陡然一動,雙手利爪般劃破空氣抓向他的頭顱。
沒有釋放護體罡氣,陳小珀在對方雙手合攏的同時俯身用肩膀撞在他的胸膛。
一聲悶響,護衛(wèi)長接連向后退出幾丈距離才穩(wěn)穩(wěn)挺住。
好可怕的肉身力量!
壓根沒想過自己會被陳小珀在力量層面壓制到這一步,護衛(wèi)長心中掀起一陣波瀾。
“雖然很想跟你來一場拳拳到肉的較量,不過可惜,你似乎并不夠格?!?
陳小珀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那樣子可以說是狂傲到了極點。
“狂雷秘術!”
護衛(wèi)長黑著臉,雙手在身前迅速結印,接著一陣銀芒乍現(xiàn),絲絲雷霆如靈蛇似的在他體表游走。
看著他稍微膨脹些許的肌肉,陳小珀忍不住聯(lián)想到被他用大陣燒成灰燼的阿濟格。
看來這些牧蘭人,大概都能從他們部落供奉的兇獸身上獲取強化肉身的力量。
半空中的二人再次發(fā)生碰撞,每次交手都掀起不小的氣浪。
五十回合過去,陳小珀仍舊游刃有余的樣子讓護衛(wèi)長眉頭不禁狂皺。
兇狼部落的狂雷秘術不光是一門鍛體法門這么簡單,更能在和對手的近距離接觸中依靠雷霆之力麻痹對方的感知。
可是眼前的小子和自己拼斗到現(xiàn)在,怎么一點也不見他受影響?
“怎么停下了?難道說試探也就到此為止了嗎?!?
陳小珀的話讓護衛(wèi)長先是睜大了眼睛,隨后又變得兇狠起來。
雖然首領說過盡量不要下太重的手,但現(xiàn)在看來有必要給他一個教訓。
護衛(wèi)長周身的靈氣開始暴動,一頭長約五丈,高達三張的猙獰狼影逐漸凝實。
“呱!是蒼狼噬,居然是蒼狼噬!”
“我已經渾身都是雞皮疙瘩了!”
“能在這里看到護衛(wèi)長的絕招,那小子究竟什么來頭?”
“管他呢,能看到今日一戰(zhàn)就是死也值回票價了……”
護衛(wèi)長的準備眨眼間便已經完成,那凝實的狼影口中發(fā)出一聲咆哮,徑直向陳小珀噬咬而來。
“這就是,你的底牌嗎。”
看著那直奔自己而來的兇獸,陳小珀緩緩將雙手合并。
剎間,綠色的妖氣肆虐著從他的體內涌出,迅速形成一頭和那狼影相差不多大小的獸類。
“什么???”
護衛(wèi)長驚愕的看著,看著自己凝聚出的狼影和那妖氣凝成的狼影互相撕咬。
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自己的狼影便落于下風。
又是幾個呼吸的功夫,自己的狼影便徹底潰散。
本想著自己用出十成法力的招數(shù)怎么也能重傷對方,可是現(xiàn)在……
“還有什么新鮮招數(shù)嗎?如果沒有,那我便要出招了?!笔栈匮龤饽鄣墨F類,陳小珀加速飛向對手。
須臾之間護衛(wèi)長只覺得被寒意包圍,令他渾身一顫。
但當他想撐起護體法罩進行防御以為時已晚。
后腦受到的重創(chuàng),讓他立刻失去意識像斷線的風箏似的從天空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