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朦朧,滿天星包裹的月藏在平燃的掌心窩,手指籠上斑駁的月線,流光溢彩。
丁程鑫邊回首睨著她,防止她亂跑,邊又在口袋里掏出鑰匙,尾端還墜著皮卡丘鑰匙扣。
他擺弄的排開,找尋著那把適配鎖芯的鑰匙。爾后,插入,密碼鎖彈開。
丁程鑫回頭,睨著平燃,也不知是藍(lán)色太幽暗還是天起水霧的緣故,眼前都繚繞起來,徒留下女孩的笑顏綻放的燦爛。
“燃燃,過來!”他招手,像是哄小孩子一樣。
平燃見此,也顧不得旎留嘴邊那想與滿天星說的悄悄話,撒丫子似鳥歸巢般跑過來,甚至快到剎不住車,直接撲進(jìn)丁程鑫的懷里。
丁程鑫似有準(zhǔn)備般把女孩撈入懷中,眼尾漾著倦意和淺淡的紅,輕聲呵斥著,“不怕摔?”
“哥哥會接住我呀!”女孩洋溢著笑容,眸色熠熠的,似是裝滿了整片星空。
丁程鑫摟住她的左肩,置于里他心臟最近的位置,俊美滾燙的喉結(jié)墊在她柔美微涼的肩胛之上,碰撞出肆意的火苗。
他執(zhí)起她的手,摩挲著她拇指指腹,按在密碼錄入?yún)^(qū)。
“下次回不了家的時候,就來這!不要在街上逛悠了,怪危險的。”
丁程鑫警覺相處狀態(tài)有些微妙,松開她的手,重新離她幾米遠(yuǎn),提起行李箱往別墅中走去。
平燃有些懵,感覺有些怪異,她也說不上一二三來,想不明白的事也就忽略了,看丁程鑫的身影已經(jīng)沒入階梯拐角處,她連忙跟了上去,門緩緩自行合上。
里面布置很是溫馨,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歸宿應(yīng)該有的模樣。平燃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大房子也不一定都是冷的,這種暖洋洋的感覺很是微妙,后來她依偎在丁程鑫懷中時,她才明白,這種感覺,源自一個很溫馨的字眼,
家!
“哥哥,沒有我的拖鞋~”尾音打著轉(zhuǎn)兒,撒嬌膩進(jìn)骨子揉不出來的模樣。
她脫了鞋子,略顯局促的定在哪兒,腳趾蜷縮著扣弄地板。
她有些臟,
不能褻瀆哥哥的地方。
這個想法充斥在她的腦海深處,思緒隨紊亂的氣息充斥著她身體的每個角落。
她略顯單薄而又稚嫩的身影恍惚在昏黃的燈光下,影子都是縹緲的。
剛放好行李箱的丁程鑫聽到她喊他,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卻不曉看到女孩周身縈繞著落寞。
他呼吸陡然停滯,沉了沉懸浮的心緒,暖聲道:“燃燃,地上涼,先穿上鞋子。”
說罷,他蹲下,炙熱的掌心貼在她冰涼的小腳上,貼心的為她穿好鞋子,還系了個尤其漂亮蝴蝶結(jié)。
他今天閑暇之余,借劉耀文的頭發(fā)練的。
看這成果,
看來耀文還真是個寶,在他頭上練皮筋兒還能練出系鞋帶嘞。
“哥哥,鞋子臟!”平燃垂著頭盯著腳尖,聲調(diào)輕了幾分,呢喃著,“我也臟!”
丁程鑫皺著眉頭,溫情的眸子霎時間染上冰冷的暗沉,心底叫囂著莫名的酸痛,手指骨節(jié)蜷縮著緊握成拳。
俶而,他執(zhí)住她的雙肩,眼底的猩紅炙熱的灼燒,指腹的溫度也侵入她臘月雪地似的僵硬的軀體,語氣也不由得放柔,“燃燃,聽哥哥說,微光能驅(qū)逐濃霧,可微塵染指不了星星。”
“燃燃,你看哥哥的鞋子上有泥巴,褲子上也蹭了些許灰燼,那你覺得哥哥臟嗎?”
“哥哥,是我見過最為干凈的人!”平燃抬頭,眸色堅定,衣角都要被她攥皺,她也絲毫不避諱他的眸光。
“燃燃于哥哥而言,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