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琴不敢相信,急忙拿出手機查看,果不其然現在的溫度是六十八點七度,之前一直沒有注意,現在看到這堪稱恐怖的溫度后有些不敢相信。
世界上溫度最高的地方盧特沙漠,最高氣溫也才70.73℃,而現在適宜居住的城市里卻有六十八度的高溫。
楚帆知道天氣預報中所說的氣溫,是在植有草皮的觀測場中離地面1.5米高的百葉箱中的溫度表上測得的,由于溫度表保持了良好的通風性并避免了陽光直接照射,因而具有較好的代表性。
但這次的溫度升高并不是因為太陽的原因,而是地球內部造成的,具體情況楚帆也不太清楚。
所以昨天或者今天早上看的天氣預報并不準確,現在手機上的溫度也是剛更新出來的,不得不說這些人還真是敬業。
十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兩人還時不時能聽見樓下那慘絕人寰的叫聲和槍支射擊的聲音。
但僅憑公安局里的彈藥儲備又怎么可能清理上千萬的喪尸。
出動軍隊還有可能,但c市附近軍隊也是自顧不暇,軍隊中同樣也有尸變的,相比于普通人,軍人的身體素質要強上許多,但尸變率也有百分之六十左右。
等清理完內部的喪尸后估計也要到晚上。
在過六個小時也就是晚上八點,病毒就能完全掌控尸體,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行動自如。
到那個時候就算軍隊來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晚上七點左右,楚帆家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坐在沙發上的楚帆習慣性的拿起一旁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長槍。
丁雪琴也條件反射般的站了起來,驚恐的看向緊閉的房門。
門外的人似乎十分焦急,不停的敲擊著房門。
楚帆提著長槍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前,透過貓眼向外看去。
門外面一個身穿黑色勁裝,容貌靚麗的中年婦女左手拉著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右手正拼命敲著房門,神色顯得十分慌張。
楚帆一眼便認出來人正是五金店老板的老婆孩子,趙雪螢和王吉。
楚帆迅速開門,讓兩人進來。
趙雪螢見門開了并沒有貿然的沖進去,而是對楚帆說道:“你是楚帆對吧,我丈夫是王亮,能救救他嗎?他把我們母子倆送到樓下就被那些人給圍在了下面。”
這一幕和上一世何其相似,楚帆沒有猶豫,提著長槍就朝樓下沖了下去。
上一世就是因為楚帆猶豫了一下才在最后沒能成功救下王亮,這一世他絕不會在范同樣的錯誤。
不僅僅是為了上一世王亮臨死前,告訴了楚帆存放武器的地點,更是為了他上一世的好兄弟王吉。
上一世楚帆臨死前見到的那四名隊員中有一個就是王吉,自從王亮死后他整個人都郁郁寡歡,這一世他不會在讓悲劇重演。
不到三十秒楚帆就從五樓沖到了樓下,樓下的鐵門已經破開,像是被大刀給劃開的。
楚帆沒有細想,沖出鐵門就看到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二十多只喪尸圍住了一輛公交車,車上是一個身穿白色體恤,手拿一米多長大刀的光頭,不是王亮還是誰?
楚帆拎起長槍就敲在一旁的車上,吸引喪尸的注意。
喪尸五階之前基本上就是瞎子,它們是依靠聽覺和嗅覺來判斷食物位置的。
果不其然那二十多只喪尸聽見動靜,紛紛轉身朝楚帆走來。
成功吸引到喪尸后楚帆對著車上的王亮叫道:“找個能賭門的東西,十分鐘后我回來。”
說完楚帆就頭也不回的往一個方向跑去,他相信重情義的王亮不會把他關在門外的。
王亮自然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來救自己,王亮豈會忘恩負義。
喪尸都被楚帆引走后王亮跳下了車,四處看了一眼,沒發現哪里有什么能堵住鐵門的物品。
索性直接把公交車開到了楚帆家門前,把后車門打開對準鐵門,然后進去又把一旁的卷簾門給拉起了一米高,等待楚帆回來。
十分鐘后楚帆重新回到了門前。
王亮低頭朝楚帆揮了揮手,楚帆心領神會,抱著長槍就地一滾便進了卷簾門。
王亮也在楚帆進來后將門給關上了,兩人如釋重負般的靠著卷簾門大喘著氣。
“兄弟,你以后就是我王亮的好兄弟了,多謝救命之恩。”王亮笑著對楚帆說道。
“行,王老板你這個兄弟我交了,不過在那之前是不是得賠償一下我的大門。”楚帆壞笑道。
王亮則是一臉疑惑:“什么大門?”
“還給我裝傻,那大門不是你弄壞的?上面的刀痕一看就是你這把大刀劃的。”楚帆指著大門笑道。
王亮更加疑惑,一臉無辜的說道:“這不是我弄的啊,我們來的時候就成這樣了。”
聽到王亮了解釋,楚帆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轉頭看向王亮認真的問道:“真不是你弄的?”
王亮攤了攤手:“真不是我弄的啊。”
“壞了。”楚帆大叫一聲拎起長槍就往樓上跑。
王亮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拿起大刀也跟了上去。
樓上,見楚帆沖下樓,趙雪螢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跟下去,她怕自己會影響到楚帆與自己的丈夫。
趙雪螢拉著王吉進門才看見沙發上一臉緊張的丁雪琴。
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三人便靜靜的等待楚帆回來。
可是五分鐘過去了,楚帆還沒有上來,三人都有些著急。
丁雪琴第一個就坐不住了,剛要開門卻被趙雪螢給攔住了。
“你下去也幫不了什么忙,還是等等吧。”
丁雪琴無從反駁也只好重新坐了下來。
又過了五分鐘,丁雪琴還是沉不住氣,選擇了下去看看,這一次趙雪螢沒有阻攔。
把王吉留在了樓上,趙雪螢就與丁雪琴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房門。
沒想到的是在經過四樓時,走在后面的趙雪螢被一雙大手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察覺到異樣的丁雪琴急忙回頭,就看見一個身穿黑色背心,雙手紋滿黑色花紋,頭戴一頂鴨舌帽的男子用左手掐住了趙雪螢的脖子,微微揚起的右手則被樓梯擋住了。
此人丁雪琴還認識,男子叫什么丁雪琴不知道,她只知道這人是她們學校附近的一個小混混。
丁雪琴幾乎每次周末下班回家,都能看見他與幾個學生在校園門口徘徊,至于做什么不用想都知道,而其中就有一個是她們班的學生名叫關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