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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獨屬于中式傳統的魅力

消息免打擾被關掉的那一刻,我發出的第一句話就是:

不要大聲叫我寶寶!

不要大聲叫我寶寶!

不要大聲叫我寶寶!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許星朗也連發了三遍:知道了,寶寶!

我滿意地笑了笑。

孺子可教。

我的三個朋友,看見出門前和出門后判若兩人的我,紛紛松了口氣。

已經快熄燈了,明早我還要早起訓練,便早早躺下。

可明明已經很困了,當我閉上眼,我的腦子卻活躍得很。

明明平時睡的很好,一旦知道明早要早起,我就睡不好了。

這個定律,屢試不爽,卻至今無法可解。

我不斷地深呼吸,不斷地放空自己,依然無濟于事。

無奈之下,我只能任由我的大腦胡思亂想。

從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想到了人體解剖學。

最后,我控制不住地想起了李卓敏。

然后…

我就不記得了。

大概是因為睡著了。

前一晚沒睡好,導致我第二天精神都不怎么樣。

當我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坐在椅子上護膚的時候,我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把手伸向了粉底。

隨便打了個底遮住了黑眼圈,再涂個淡淡的口紅,只花了十分鐘。

我滿意地看著鏡中狀態不錯的自己,突然覺得,今天會是很美好的一天。

由于今天多花了十分鐘化妝,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好在她們三個都已經起床了,我不必再輕手輕腳,拎起我昨晚就收拾好的背包,便沖了出去。

剛一下樓,我就看見了那個熟悉的人。

還有熟悉的……

豆沙包。

我小跑著撲過去,許星朗淺笑著張開雙臂。

然后我在他這樣如沐春風的笑容中,徑直奔向了豆沙包。

嘴里塞上,胳膊挎上,那叫一個滿足。

但我沒忘了正事。

我含糊不清地對許星朗說著,“快走吧,要來不及了!”

許星朗的眼神有些哀怨,看得我有些莫名。

咋突然這個眼神。

明明剛才還非常柔和。

但我已顧不上那么多,左手挎他,右手捏豆沙包,嘴里嚼著,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好在操場離我們樓很近,我們在集合哨吹起的前一秒,各自歸隊。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樣緊趕慢趕的日子,還有半個月。

這次加油。

下次就不來了。

*

我今天破天荒地沒有早八,但許星朗有。

所以,我把他送到教室樓下,便回了寢室。

和我的室友一起補覺。

午飯再議。

可是怎么睡,我都睡不著,索性不睡了。

我正思索著這會干點什么,上完早八的宋知宜便回來了。

見江雪笙和許梨還在睡覺,她便將自己的iPad拿過來給我,順便給我發了條信息。

“設計圖畫好了,你挑一個。”

是給我設計的裙子。

我看著那些圖片,足足有三十幾張。

有簡約大氣的及踝長裙,有華麗復古的拖地禮服,還有輕盈活潑的短裙套裝……

但我還是一眼就相中了那件裸粉色的旗袍。

只不過,那是我從沒嘗試過的顏色。

我看著圖片猶豫,宋知宜似乎是看出我的糾結,走了過來,幫我出主意。

她一看到iPad上停留的那張照片,便眼帶欣賞地看著我,啪啪打字:

眼光不錯啊,我也一眼看中的這件。

我回她我的顧慮:可是我沒嘗試過這個顏色,會不會很顯黑?

宋知宜離遠了些打量了我一眼,隨后打字:黃皮對于這種粉色問題不大,實在不行到時候可以涂些素顏霜。

年輕人,要多嘗試。

最后一句話徹底撫慰了我,我直接拍版,就這個了。

馬上就要到運動會了,這些天的訓練也緊密了起來。

尤其是排團體節目的那些人,聽說拿著參演證明可以直接請假。

還好我們走方隊的不需要那么緊張地訓練,沒耽誤太多課。

運動會的前一周,宋知宜告訴我,衣服做好了,要帶我去試衣服。

我沒忍住挑眉,這么快?

二十分鐘后,我坐上了宋知宜的車。

一上車,宋知宜便滔滔不絕地給我講,她都參與設計了什么元素。

我聽得入迷,一直等她說完才驚喜地出口詢問,“你還會設計呀?”

“是啊,本來我是想學服裝設計的,陰差陽錯,學麻醉了。”

宋知宜的語氣毫不在意,但我卻從她這句“陰差陽錯”里,聽出了一絲落寞與遺憾。

此時的她,并不像以往那樣天真爛漫。

這是我第一次,在她身上感受到深沉一詞。

也就是這一絲情緒,讓我知道,我不該再問下去了。

我裝作不知,隨后整個人都肉眼可見地興奮了起來,“天吶,那實物得多漂亮了,我真的能駕馭得了嗎?”

我眨著星星眼看著宋知宜,看著她愣了一秒,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隨后,恢復了以往的嬌憨,“一會你就知道啦!”

我很是激動地點著頭。

直到真的看到那條裙子,我的心情,才從淺顯的激動轉變為發自內心的狂喜。

一點都不張揚的粉色,一看就是手工制作的精致刺繡,一下子戳中了我的心巴。

我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些刺繡,看得入迷,一直到宋知宜出聲提醒,我才跟著店員去試衣服。

衣服穿好,我才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量身訂制的魅力。

即使瘦下來近30斤,我也不算瘦。

但這件衣服的版型完美地遮住了我的所有缺點,又放大了我的優點,而且,沒有一絲多余的布料。

我滿意地轉來轉去,宋知宜也滿意地看著我,然后,她讓店員拿來了一雙鞋。

目測八厘米的裸粉色高跟鞋。

我上揚的嘴角頓時一僵,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結結巴巴地問著,“這……不會是要給…我穿的吧?”

但話說出口,我又覺得不是。

我跟宋知宜的鞋碼一樣,萬一這是她的鞋……

沒等我想完,宋知宜說,

“對啊,給你穿的。”

我差點穿著那件訂制的旗袍跪倒在那一排又一排的衣架旁。

好半晌,我才接受這件事,隨即有些急躁地解釋著,“珠珠我從來沒穿過高跟鞋,這太高了……”

“你就說好不好看吧……”

“好看,但是我沒穿過,我怕我……”

宋知宜伸出食指擺了擺,一臉的不認同,“我說過,年輕人,要多嘗試。”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

“還有一周開運動會,你可以適應一下。”

我還有些不相信自己,奈何那雙鞋確實太好看。

我咬咬牙,“試試就試試。”

于是,接下來的一周,我天天早起很久,穿著那雙高跟鞋,舉牌,上課,吃飯。

一開始不適應,我要走的很慢很慢,才能維持住基本的走姿。

甚至有時候遇到不平整的小路,我還要許星朗扶著我才能走穩。

我一度想放棄這份美麗,但宋知宜一直勸我堅持。

偏偏被同一件事接連打擊的我會對它有執念,這會,我頗有跟它斗到底的氣勢。

終于,在開運動會的前一天,我,馴服了它。

開幕式如期而至,我踩著那雙八厘米的高跟鞋,穿著那件優雅的旗袍,頂著宋知宜安排人給我做的中式妝造,昂首挺胸,腳下生風。

這份獨屬于中式的魅力,給了我莫大的自信。

我身后,是舉著院旗的謝嘉睿,以及旁邊的兩位護旗手。

他們后面,是學校要求每個學院出具一個可以體現本學院特色的小節目。

我們院,是兩位同學穿著白服扮演醫生,推著一位同學穿著病號服,扮演四肢不利、口眼歪斜的患者。

經過主席臺時,他們生動地表演了一個病人怎樣從出入需要輪椅到疾馳如風。

離那么遠,我都能聽到觀眾席上的笑聲。

效果滿分。

再后面,便是穿著馬面裙的方陣隊。

那時碰巧他們遲遲定不下來方陣服裝的樣式,是謝嘉睿從我選的旗袍中獲得靈感,提出中式造型的建議。

沒想到,總能提出不同意見的那些人,突然達成了一致。

這就是傳統服飾的魅力吧。

校領導檢閱,開幕,一套流程走完,我們各自回各自的看臺。

我這才抽出空閑,去找我的男朋友。

剛剛準備的時間有點緊張,我一直沒見到他。

這會看見他穿著一身板正的西裝,看得我再一次沒出息地犯起了花癡。

不愧是我喜歡的人,長得真精神。

然而我可以穿高跟鞋腳下生風,卻還沒修煉到可以穿著它隨意亂跑的地步。

于是我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走向他。

剛一抬腳,許星朗發現了我,呲著一口大白牙向我跑來。

我們才一碰面,我便察覺到有人在以一個很快的速度向這邊靠近。

我的腦子反應很快,當即就覺得我應該躲開,但我的高跟鞋并沒有那么靈活,我遲疑了一秒。

就這一秒,讓許星朗伸手攬了我一把。

我們成功地躲開了那位與朋友追逐打鬧卻不看路的美女小姐姐。

原以為逃過一劫,沒想到她都越過了我們原本所站的位置,卻還是沒站穩,摔倒了。

我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她摔的有些刻意。

但也許是我想多了。

我下意識地伸手,想將那位女生扶起來。

然而當我看清她臉的那一刻,我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只見李卓敏臉色痛苦地坐在地上,手捂著腳腕,旁邊站著剛剛追她的人,我們的綠毛姐。

李卓敏那雙鞋,看上去至少十厘米。

這么崴一下,可不輕。

李卓敏慘兮兮地抬頭看向許星朗,“星朗,我的腳好像扭到了,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去趟醫務室?”

我伸出去的手一僵,默默收回。

此時的許星朗也看向我,我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

崴腳不是小事,這會不是吃醋的時候。

得到我的允許,許星朗這才將外套脫下裹在李卓敏上,將她抱了起來。

我知道他這個舉動是為了什么。

李卓敏的裙子不長,如果要把她抱起來,勢必會觸碰到她的皮膚,許星朗是在避嫌。

我的心頭涌上一絲暖意,剛剛被忽視的不快霎時消失。

甚至因為男朋友經過我同意才去助人為樂的這一細節,我還很高興。

然而…

當我看見李卓敏雙手環抱住許星朗的脖子……

我安慰著自己,這是她為了保持身體的穩定性。

當李卓敏把頭靠在了許星朗肩膀上……

我安慰自己,她是腳腕太疼了,想尋求安慰。

最后,許星朗把她放在了醫務室的床上,轉身離開,她卻突然拉住了許星朗的手,楚楚可憐,“星朗,這里太安靜了,我害怕,你陪陪我好不好?”

我:……

你當我不存在是嗎?

當你的好姐妹也不存在?

許星朗蹙著眉想將手抽出,李卓敏卻握得死死的。

他想加點力氣,但又怕自己掌握不好分寸,將李卓敏拽下床。

到時候傷上加傷,他擔不起這個責任。

就在她們僵持不下的時候,我找到機會,將許星朗拽到一旁,替換了他,被李卓敏握著,笑得燦爛,“敏敏姐姐,我陪你好不好?”

“可是我想……”

我裝作聽不懂,打斷她,“你是想說,你本來就是想讓我陪你的是不是?”

我特意加重了那個“我”,想以此來將這件事岔過去。

但李卓敏并不想。

她眼神無辜,眼睛水汪汪的,仿佛下一秒就哭出來,“星朗送我過來,我很感謝他,所以想讓他陪陪我,這都不行嗎?我們只是同學而已,妹妹也未免太較真了……”

她說的很單純很委屈,如果她的手沒有暗暗發力捏我的手,我就信了。

這人是真狠,背地里用指甲蓋捏我的手皮!

我疼得受不了,但依然面不改色,巧妙地轉換了手上的角度,讓她使不上力,

“我也是你同學呀,我陪你不行嗎?干嘛非得要他啊,你喜歡他?”

李卓敏沉默了,眼里閃過一絲憤恨,欲言又止。

我一直觀察著她,在她下定決心說出那句話時,我緩緩勾起了嘴角。

“許星朗,我…”后半句她突然不說了。

我的嘴角又放下了,沒忍住勸著,“說啊,大膽一點…”

這樣許星朗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拒絕你了。

早點說清楚,對彼此都好。

我眼神期盼地看著她,李卓敏卻沉默了。

許星朗疑惑不解。

下一秒,李卓敏蒼白著一張臉,扯著嘴角,“謝謝你送我過來…”

我的期盼落空。

看來她比我想的要聰明,知道就這么直接表白,她會徹底失去接近許星朗的機會。

不明說,她還可以裝無辜,以同學身份圍繞在許星朗身邊,還可以倒打一耙說我小心眼,容不下許星朗跟女同學相處。

想到這,我不禁有些惆悵。

總覺得,還有硬仗要打。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我習慣性地打破僵局,也想趕緊結束這邊的事。

于是我思考著對策,幾秒后,轉頭看向許星朗,聲音嬌媚地轉了八百六十道彎,

“寶寶,你一會不是還有事嗎?快去忙吧!我在這陪陪敏敏姐姐。”

一邊說著,我一邊背對著李卓敏和柳雯雯給他使眼色。

許星朗會意,順著我的話,抬腳就走。

李卓敏想攔,但沒有立場,只能在許星朗走出醫務室的那一刻,眼神憤恨地看著我。

我卻沒有理會她的眼神,只顧著揉著自己被她捏了半天的手,笑著道:“既然你沒什么事,我也就先走了。”

李卓敏咬牙切齒,看上去,就像是一頭將要發怒的小獸。

她沒回答,我當她默認。

眼看著校醫老師也要配好藥了,這還有綠毛姐在,我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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