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億的大長隊，確實有夠震撼，但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靈界六界。

“我們是要前往惡相界吧，那里有夜魔。”冷曼垚問，她關心的也只有這件事。

“異彩簿上確實是這么說的。”

零一能參考的也只有異彩簿。

旁邊的亡靈也不再說話，他所知道的信息也僅限于此。

“不管了，我們先順著靈道走吧。”零一提議。

現在所有人又重新開始排隊，零一三人穿過所有亡靈，從旁邊的縫隙中不斷往前擠。

期間也會有不了解剛才所發生之事的人，愣著頭跟冷曼垚一姑娘吵吵。

冷曼垚毫不留情地讓此亡靈背離了他的羞恥心。

畫面太過美麗。

這條靈道有點太長，但是三人沒有人來過這里，想要依靠李夜的「引界」穿越也不可能。

況且，想要依靠記憶進行轉換，小聚也是不可或缺的。

現實卻是，眾人以為小聚去挑戰閻王了。

所以，三個人雖然勇往直前地往前走著，心里卻一直提防著，提防閻王突然扔出來一堆破銅爛鐵，站在幾人面前，讓自己選擇投胎的人家。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還真的以為小聚能干掉真神嗎？

這是三人為數不多的共同的想法。

話說，小聚到底去哪兒了？

剛到靈界，萬花筒都還沒適應，她怎么找到路的，皮米機器人的計算能力已經強大到能算出靈道的真實路況了嗎？還是說，能直接收集周圍信息來判斷出閻王的位置。

雖然神識知道目前掌管靈界的是靈王，不叫閻王，但這幾個人不知道，所以干脆跟著李夜的喊法，在腦中隨意yy。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眼望去，靈道后方是亡靈，看不到盡頭，前方也是亡靈，同樣看不到盡頭。

“我說，冷姐，”零一猜測出冷曼垚真實實力之后，對她更加尊敬了一些。

當然也有黑墳的原因，不能殺自己，說明黑墳并沒有失了心智，還是在乎與自己之間的羈絆的。

“冷姐，我們現在是從中途走向靈道盡頭，到達其余五界，用你的「背離」是不是可以顛倒過來，讓我們從其余五界邁向靈道？”

這種投機取巧的想法，冷曼垚一開始就想過，也試過，行不通，道理很簡單，靈道通往五界算不上固定的軌跡，而且，目的地不明，不能以其余五界這樣的說法來代替，所以“背離”無法奏效。

“哎，真晦氣，來這破地方干啥，想著會有啥好玩的，好看的，啥也冇。”

古風美男李夜一開口，惹來旁邊好些亡靈的注視，都是被這美與俗的反差給震驚到了。

就在此時，靈道外圍的黑霧再次沸騰，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霧而出。

難道是神識去而復返雖然不知道剛才為什么會撤退，但是想必這次回來，會比剛才更加危險。

零一的心理活動還沒具體展開來聯想，小聚就從黑霧中跳了出來。

穩穩落在零一跟前，拍了拍粉紅色的裙子。

“嘻嘻，我迷路了。”

一句話把零一搞郁悶了，但同時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小聚迷路掉進混沌了，冷曼垚“背離”萬花筒，這兩者的結合釋放出了殘留在混沌虛空中的神識。

但神識是在李夜說完找小卡片時候離開的，恐怕就是因為李夜口中的閻夆而被嚇跑的。

自己等人也許不確定閻夆的身份，但是身為神的意識，神識肯定是知曉閻夆的身份才會果斷離開。

等一下，這么說來，李夜李老曾經沾染過與閻夆相關的物品，沒準身上也會殘留一些東西。

“小聚，你來幫李老回顧一下，他體內有沒有靈界粒子。”

小聚剛回來，還沒搞清楚當前的狀況，不過，也無所謂了，他對零一沒有任何戒備，可以說，沒必要，也可以說，沒必要。

沒必要懷疑他，也沒必要怕他。

不管哪一種，反正零一都打不過小聚。

小聚聽話的將手掌按在李夜的腦袋上，李夜配合著小聚的引導，很快就將記憶定位到地球毀滅前，一位叫羅修的軍人與他接觸時的畫面。

“當時，羅修說他在追查一具詛咒體，是能夠以一己之力毀滅一個星球的存在，當時，我已經掌握了生命波動，他看到我的天賦，就將閻夆的名片塞給了我，讓我遇到詛咒體時，呼喚閻夆，卡片上有他的氣息。”李夜一邊會議，一邊口述。

“李老，原來你也會說普通話啊。”零一關注到其他的點。

李夜沒有回應，閉著眼睛，任由小聚將記憶中黑色名片上的氣息引導到「引界」能力上。

又是一根長發濃縮后的立體模型，在即將閉合的一剎那，突然被一顆空氣子彈給打破了。

零一和冷曼垚立馬戒備起來。

“厲害了乖乖，你們在意識被污染的情況下，還能抗這么久，走這么長的路，厲害了乖乖。”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在小聚背后響起。

小聚收回放在李夜腦袋上的纖纖玉掌，腦袋直接360度旋轉，手腳也同時換位到身后，轉瞬間，背面就成了正面。

抬手就轟出全力一擊。

來者一根指頭頂著小聚的拳頭，身后的黑霧在遠處掀起驚濤駭浪，近身的百米范圍呈扇形，變得清澈，黑的透明。

黑霧被小聚一拳轟散，露出混沌與靈界的壁障。

“厲害了乖乖，一具非生命體能達到這樣的實力，真的是厲害了乖乖。”

看清來者的真實面目，四人皆是一驚。

這來者長的有些奇怪，像是一只貓頭鷹，但是只有頭的那種，一根手指還是在貓頭鷹頭前方憑空出現的一根人類手指。

“厲害了乖乖，我是貓靈，閻夆少主的專屬靈差，他讓我告訴你們，現在不是見面的時候，他很忙，厲害了乖乖。”貓靈用一種馬大哈的口氣說道。

本以為“厲害了乖乖”是對小聚實力的夸贊，沒想到只是單純的口頭禪。

零一的關注點又有些跑偏。

還沒等他拉回注意力，冷曼垚問道：“他怎么知道我們在找他？”

貓靈：“厲害了乖乖，請說「祂」，你們人類的語言對于ta和「祂」說出來是不同的，少主是真神，你們討論祂，祂自然是知道的，這有什么疑問嗎？厲害里乖乖。”

貓靈收回憑空出現的一根手指，歪著單獨的一顆腦袋，瞪著那雙獨特的眼睛。

“你來這而是弄啥嘞？小貓娃兒。”

李夜絲毫沒有表現出應有的禮貌，貓靈倒是也不介意。

貓靈回答說：“厲害了乖乖，我來給你們引路，順便把你們體內的污染清除了，時間再長一些，你們就會變成一心只喜歡打架的惡靈了，厲害了乖乖。”

零一等人雖然發現身體的不同之處，但是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所以一直都有在刻意的壓制戰意。

聽到貓靈如是說，冷曼垚面漏喜色：“我們要去惡相界，尋找夜魔。”

零一補充說：“夜魔的夢境片斷，我們需要這種材料，如果閻少主有的話，我們也可以不用去，嘿嘿。”

你看，他笑得天真，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