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我可以讓你的靈魂暫時進入主人的夢里,但是夢境中的事情是未知的,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希望宿主立馬脫離夢境。”
“我知道了,開始吧。”阿寧道。
在白啟最痛苦的記憶中,那個地方對于他來說是一個地獄,可是,那個時候的他是弱小的,沒有高深的修為,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孩。每天被父母毒打,食不果腹,又有誰會來拯救他呢……
他仿佛又回到了剛記事起,那個時候他還居住在一間茅草屋里,那里有他的父母,可是僅僅只是有血緣關系的陌生人!
“你今天就賺到了兩文錢,我打死你個小畜生,這點錢還不夠我們塞牙縫呢。今天別想進屋睡覺!”說話的是一個長相刻薄眉眼尖利的中年婦女,那是白啟的母親,可是她從來沒有把他當成過親生兒子看待過,不是打就是罵,他的父親是一個賭鬼,每天游手好閑,拿著白啟在外面賺的不多的錢去揮霍。母親不會阻止父親的爛賭行為,還會怪他沒有賺更多的錢。
白啟曾經也憧憬過如果他賺到了很多的錢,是不是他們會對他好一點,可是并沒有,他們的貪婪永無止境,從來沒有把他當成親人。 今天外面的風格外的大,少年的身體凍得瑟瑟發抖,他蜷縮在一個角落里。希望這樣可以好受一些,可是并沒有什么用,白啟看著外面漆黑的夜,忽然想,要是他死了,是不是就沒有這么難受了,他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誰又會來拯救他,沒有人……
就算他真的死了,他們也不會看他一眼。少年看著外面寒冷的樹林,眼睛緩慢的閉上,這樣不去想任何事或許就不會難受了吧。背上的傷口在隱隱作痛,少年睡的并不安穩。
阿寧看到的便是少年蜷縮在一起,渾身都在發抖,她走近了些,便看見少年渾身上下不斷的在冒著血跡,有些滲人。他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
迷迷糊糊中,白啟感覺到一道溫柔的目光在看著他,然后忽然身上的傷口就不疼了,他將頭抬起,可是看見的只有漆黑的一片,什么也沒有,似乎那溫暖的感覺也只是他的幻想罷了。
可是他感覺身上的傷真的不疼了,是他的錯覺嗎?
第二天,白啟正常出去賺錢,他把從山上挖下來的草藥一顆一顆整理好,然后到集市去賣。
阿寧并沒有出現在白啟的面前,而是跟著他走到集市上去。少年有些吃力,一個人挑著兩筐草藥,再加上營養不良。好不容易搬到集市上去,少年把草藥放下,一件件擺好,開始出攤。
可是半天過去了,沒有任何人來少年這里買藥,看樣子今天回去又要遭受毒打了。
阿寧看著白啟,將頭紗戴好,走到少年跟前:“你這草藥怎么賣?”
少年聽見一道十分輕柔的聲音詢問,抬頭看著她,眼中散發亮光:“這位姑娘,兩文一株,有治療跌打損傷的,還有治療咳嗽的,您看看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