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兩個女孩的闖入只是一個小小插曲。
幾人盡管滿腹的好奇,也深知Edgar的性格,他不愿多作解釋,他們也沒有辦法從他的口中得到更多,問了幾句也就沒有再追問了。
“來,喝酒,咱們兄弟不醉不歸?!?
整個包廂內(nèi)彌漫著濃濃的酒精,桌上已有十幾只空瓶子。
有句話說得好,幾杯酒下杯,氣氛就高漲了,即使多年未見,大家也沒有疏離感。
玻璃碰杯聲始起彼落,四人都喝得有點(diǎn)高,個個面紅耳赤,西裝外套除到一旁,領(lǐng)帶也松開,唯有Edgar,領(lǐng)子還如原來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偏不邪。
Edgar一向很有分寸,他從不貪杯,時刻讓自己的大腦保持著敏銳的態(tài)度。
喝完最后一口液體,放下了酒杯,看了眼時間,也差不多該走了。
他的酒量一直都很不錯,饒是如此,他也有了五六分的醉意,今晚他還是喝得有點(diǎn)多了。
再次見到幾位好友,無疑他是開心,不知不覺中,他喝下了不下。
“我先走了?!?
他撈起了一旁的西裝外套穿上,挺拔的身軀站了起來,藍(lán)色的眸子清明,看不出任何的醉意。
其余的三人仰頭聞言紛紛仰頭看向他,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賀景銘半瞇著眼瞼,手還握著杯子。
“欸,你怎么說走......就走,不是說不醉......不歸的嗎?”
他也隨即站了起來,眼前有幾道重影,他伸手想要抓住Edgar的手臂,不想抓了一個空,晃了晃腦袋,第二次才抓到,笑得有點(diǎn)傻,一看就喝醉了。
“Edgar,你這樣太不夠意思了?!?
開玩笑,寧靜妍還沒到呢,他怎么可能讓Edgar現(xiàn)在就離開。
半小時前,他接到了寧靜妍的電話,答應(yīng)要幫她留住Edgar,主角走了,還有什么意思。
為了給寧靜妍制造一個機(jī)會,他可是煞費(fèi)苦心。
念大學(xué)那會兒,他常常見到寧靜妍圍著Edgar的身邊轉(zhuǎn),可也不知道是不是Edgar太過鐵石心腸了,寧靜妍追了他整整四年,連他身邊這些好友都感動了,紛紛助動,結(jié)果正主角兒,居然不為所動。
寧靜妍又不是長了一副丑八怪的模樣,相反,她長得很出挑,一眼看出就是大美女一枚,他們就納悶了。
換成是他們?nèi)魏我粋€,應(yīng)該早就淪陷了。
感情這事吧,從來就不是對等了,并不是你給多少的愛,對方就會相應(yīng)的回你多少的愛。
“我還有事?!?
不醉不歸是不可能,他不可能讓自己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的自律性極高,五六分的醉意已是極限。
“難道我們兄弟有機(jī)會相聚,你不會那么掃興的吧。”
處于六七分醉的賀景銘,一心想著挽留。
“你們說是不是?”
他的視線掃向另外的二人,眼神示意他們幫腔。
“Edgar,如果不是很急的事情,你就多留一會吧?!?
裴逸臣也加入了挽留的行列。
“對,對,Edgar,景銘說的對,難得大家有機(jī)會相聚。
商嘉俊也跟起來,拍拍Edgar的肩膀。
見狀,Edgar遲疑了半晌,還是點(diǎn)頭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這就對嘛。”
賀景銘滿意的笑了。
“倘若你覺得齋飲沒有意思,我可以叫人進(jìn)來‘服務(wù)’。”
他說的‘服務(wù)’,說白了就是陪酒的,賀景銘出入酒吧是???,他早已輕車熟路了。
男人嘛,不就是好這一口。
可他忘了,Edgar與他不同。
“不必。”
Edgar聽到‘服務(wù)’,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
“景銘,你瞎玩什么,今晚是我們幾兄弟聚會,請‘服務(wù)’來礙眼做什么。”
商嘉俊對賀景銘投去一記凌厲的目光,讓他收斂一些。
“呵,呵,我開開玩笑,別當(dāng)真?!?
賀景銘干笑了兩聲,他這不是口快,沒經(jīng)大腦呢。
請‘服務(wù)’確實(shí)不合適,一會寧靜妍就過來了,讓她瞧見了,肯定又會恥笑他,用下半身思考。
關(guān)鍵他也不想引起寧靜妍賀的誤會。
“我們剛才說到哪里了?接著繼續(xù)說?!?
跳過這一茬,他又重新給他們倒酒。
“我不喝了?!?
酒水到即將注入他杯中的時候,他挪開了。
又過了幾分鐘,大家醉意更深。
賀景銘看了眼手機(jī),不由得有些急了。
他看得出來,大家都有散場的意思了。
他們還不知道寧靜妍要過來,只有他一人知道,連另外的兩位好友都不知。
并不是他想隱瞞,他這不是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嘛。
“不如大家玩點(diǎn)什么?”
不喝酒光閑聊,賀景銘覺得太單調(diào)了。
“玩什么?”
裴逸臣隨口一問,也不是真的想玩。
“搖骰子。”
“你們玩吧。”
Edgar又重新站了起來。
“好,不玩,你......說,想玩什么?”
賀景銘擺手。
“不玩?!?
“等一會再走吧,我讓人送你。”
“我自己打車?!?
“再坐一會吧,我有些醉了?!?
“我?guī)湍憬写{吧。”
裴逸臣掏出了手機(jī),他也準(zhǔn)備叫代駕了。
“一會再叫吧?!?
“怎么?你還真醉了?”
商嘉俊推了推賀景銘的肩膀。
“誰......”
他本想反駁,突然覺得反駁的話,他們可能就真的給他叫代駕了。
“沒醉,我出去打通電話......別走,我一會回來。”
快要扛不住了,他得去問問人到哪了?
走出包廂,電話撥了過來。
“接電話呀?”
等了十秒,對方?jīng)]有接,電話就直接掛斷了。
“景銘?”
聽到有人喊他,回頭看見一個金發(fā)女郎朝他快步走來。
“真的是你!”
賀景銘皺眉,自己根本不認(rèn)識對方。
“你傻了嗎?”
金發(fā)女郎朝他笑,一副熟稔的模樣,問題是賀景銘壓根而沒有認(rèn)出她。
“你是?”
“是我,靜妍?!?
“靜妍?”
賀景銘上下打量著她,最后視線又落在了她的臉上,好像還真的是寧靜妍。
“你怎么打扮成這模樣?”
不細(xì)瞧,他真的認(rèn)不出她。
寧靜妍有些無奈的一笑,跨前兩步,附在他的耳邊解釋。
“哦,原來如此?!?
賀景銘恍然,隨后點(diǎn)頭。
“進(jìn)來吧,他們在里面?!?
“嗯。”
寧靜妍點(diǎn)頭,她很緊張,手心都有些微微的汗?jié)?,臉上沉靜如水。
“走吧。”
賀景銘推開了包廂的門。
“兄弟們,你們看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