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們四人已經結拜過兄弟了。您怎么又要來這一出。”瑪索怕鐵木蘭尷尬,想阻止爺爺的這個提議。
其實,最不想結拜的還是楊兮兮。至少現在,她對瑪索還沒有一點感覺。至于瑪索,還一直蒙在鼓里,以為她就是男兒。
“對啊,爺爺我們四個已經是生死兄弟了!”鐵木蘭也不想再讓瑪索和楊兮兮單獨結拜。
“好吧,這件事情就先允了你們。可還有一件事,我要囑咐你們四人。就是今后,不管發生任何事,不管遇到任何危險,都要先護住天笙和天簫。你們四人,不論誰,只要活著,就要把天笙和天簫傳承下去!”爺爺鄭重地把護持天笙和天簫之重任交付給他們。
“是的,爺爺,您放心,我們一定謹遵您的囑托!”四人異口同聲地答應了爺爺的要求。
“來,爺爺以茶代酒,祝賀你們結為生死兄弟。有了你們,我對瑪索也放心了。”爺爺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爺爺在這里,還有一個小小的愿望,請你們成全。”
“爺爺,您有什么愿望,您盡管說,只要我們能做到,我們一定滿足您。”今天很少說話的鐵木昆終于開口說話了。他們吹的吹,講的講,一直沒他什么事,此時的他只想找個表現一下的機會。
“方才天笙和天簫的獨奏大家都聽過了,是時候讓它們合奏一曲的時候了。這也是我幾十年來夢寐以求的期待。”爺爺想再一次驗證奇跡。
“瑪索、熙弟,你們就合奏一曲,滿了爺爺的愿!”鐵木昆覺得又沒自己什么事,空歡喜一陣。
“合奏,我們也沒磨合過呀!”瑪索看了楊兮兮一眼,不確定地說。
“瑪索,沒關系,我可以。你剛才吹的《百鳥朝笙》的曲子我能記起來,我們就合奏這一曲吧。”楊兮兮知道瑪索擔心什么,忙出來解圍。
“好,行。那就吹這一曲。”瑪索拿出了天笙。
小院里恢復了安靜,就等樂聲開始。
爺爺翹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又閉上了眼睛,準備聆聽天籟之音。
瑪索起頭,楊兮兮跟上,配合天衣無縫,完全就是最佳組合,天生一對。
天笙天簫,自梵音天降,首度合奏。仙樂悠揚,含靈拜服,飛鳥來集,麂鹿駐足,萬物靜寂,唯有天籟!
“聞此妙音,此生無憾了,此生無憾了。”爺爺閉目凝神,口中不停地贊嘆著。
“要是這位宇文兄是位妙齡女子就更完美了,那真是天作之合!”爺爺不無遺憾地說。
“爺爺,我們吹完了。”瑪索和楊兮兮奏畢,過來給爺爺行禮。
爺爺拉住楊兮兮的手,十分不舍地端詳著她。“你看你,生得眉清目秀,清靈嬌俏,蘭心蕙質。特別是這雙手,又細又柔,天下女子也沒有生得你這么好的。”楊兮兮猛地把手抽了回去,心里慌成一團,生怕爺爺真看出什么名堂來。
“瑪索,你也過來。”爺爺拉住瑪索的手,又去抓了楊兮兮的手,把他們兩個的手壓在一起。語重深長地說:“以后你們兩個,要相親相愛,生死與共,把天笙和天簫的使命承擔起來,把天樂傳承下去。你們永遠都要記住:護天樂如護己命!”
爺爺這樣一來,把楊兮兮臉都逼通紅了。但她還是硬著頭皮配合著把戲唱下去。
聽到這些話,最難過的要數鐵木蘭了。她對瑪索一見鐘情,只要是有關瑪索的事,她就特別在乎。楊兮兮雖然是個男的,但當爺爺總是把他和瑪索扯在一起的時候,她竟然還會吃醋,生起莫名的嫉妒心。
瑪索雖然不善言語,也不輕易顯露心跡。但他知道鐵木蘭在乎自己,所以也不想在眾人面前傷害她,或者看著她受別人傷害。對鐵木蘭,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對于她的庇護,只是出于一個男子漢應有的義氣。
在瑪索心里,天笙是他的最愛,爺爺是他的至親。爺爺的話他從來都是唯命是從。因此,只要爺爺高興,他也不想違逆爺爺的話。
可不知怎的,當爺爺把他的手和楊兮兮的手放在一起的時候,他有一股觸電的感覺迅速彌漫他的全身,讓他驚了一跳。
“怎么可能呢?宇文兄不是男兒嗎?”瑪索覺得自己的感覺很荒唐,趕緊暗暗地把內心升起的這股熱火壓了回去。
瑪索偷偷地瞥了楊兮兮一眼,竟然發現他的臉蛋也是通紅的,水靈靈的眼睛里還閃耀著羞怯的光芒。“難道宇文兄他也觸電了!”
“瑪索兄、宇文兄,發什么愣呢!快點答應爺爺啊!”鐵木蘭看著他們手壓手久久不肯放開的樣子,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急得很。
“爺爺,您的話我們記住了!”瑪索突然醒過神來,抽開自己的手,向爺爺保證。
“記住了就好!還有,你們兩個聽著,爺爺花了這幾十年的心血研制出來的制笙法,也要繼續好好學,精益求精,將來把它發揚光大。”
“爺爺,我們知道了,還有嗎?”被剛才那些尷尬所困擾,瑪索也有些不耐煩了。
“重要的事我都給你們交代了。重要的話你們記住就好。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你們四個親如兄弟,爺爺也就什么都放心了。來,現在你們四個都到我身邊來。”爺爺把四人的手緊緊地扣在了一起。
“爺爺,我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鐵木昆這位大哥帶頭承諾道。“爺爺,我聽梵音寺的云音老和尚說,這天笙天簫一共有八個小伙伴呢現在天笙天簫相聚了,我們還想把其他幾個小伙伴全部找來,來個八音大聚會,豈不樂哉!豈不妙哉!”
“云音老和尚,他真是這樣說的嗎?如果有一天,天籟八音能夠齊聚,并且重現當年天庭合奏盛況,豈不是天仙有靈,成此千古之盛事。這可是上天賦予你們的神圣使命!”八音齊聚讓爺爺又燃起了新的希望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