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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焚心決的好處

夏府,依水而建,綿延萬千方。不過在這座恢宏富麗的大宅里,竟然有一座古樸簡易的小石頭屋。

小石頭屋狹而窄,還沒有屋脊和房檐。盡管它如此簡易,卻讓夏御水這位非凡的夏家大少主恭恭敬敬的給它站崗,真是神奇了!

此時從遠方傳來了司晨的“曉白歌”,東方天際的層云開始了黎明的調色,夏御水的身后終于傳來了輕微的踏響,這輕微的踏想在距離夏御水十步之外驟停。夏御水并未動作,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恭送來了他想聽的消息:“寒囂和竹扈回來了!”

“哦?”夏御水并未轉身,只是輕微示意那道聲音說下去。

那聲音接著說道:“不過他們的任務并不算完成,那人有刻賢木在手,這才延緩了他們的時間!所以這次他們的行動并不算成功!”

“呵!你保薦他們時可說他們是我夏府最厲害的斗將!現如今,你算改口了么!”夏御水依舊沒有動作,只是語氣了夾雜了些輕蔑的笑。

“少主,他們確實是我夏府最厲害的斗將!因為這次的行動雖說不上成功,但也不能歸納到失敗里。因為那個人也只是吊著最后一口氣,逃進了陶蒲宮里。”

“呵呵……先生!失之一毫,差之千里的道理還是你教我的呢!”夏御水依舊毫無動作,只是身體抖了抖,語氣有些偽善。

“剛剛還有一條消息傳來,從陶蒲宮里駛出一輛馬車,朝昆侖界外去了。所以臣以為,陶蒲宮的那位,斷不會再管少主的事了!”

“如此最好!”夏御水說這話的時候,那輛剛離開昆侖的馬車里,也落下了一句這樣的話。

那輛神秘的馬車里,姜娥皇望著閉目端坐的姚重華問道:“你不打算為伯益主個公道么?”

“主什么公道!連伯益也說,夏伯這次最大的功勞,不是戰勝了滅世的洪水,而是他在造化功的空白里又發現了一小行關于靈谷改良術的造化力。”

“呵呵,那小小的一行靈谷改良術都沒十個字,它所蘊含的造化力更是不值一提!你說他有什么大功勞呢?我看他夏伯既沒有造化祖皇的開天之威,又沒有圣母人皇的補天之功,更沒有往繼人皇們的那種割陰陽,定時令,取圣火的壯舉!你和伯益為什么憑借那小小不到的十個字,就贊賞他呢?我看夏伯除了對滅世洪水有點辦法外,再沒有什么功了!”

姚重華無奈的搖了搖頭:“哎吆,我那個聰明又大度的夫人吶,如今怎么也計較了起來?是夏伯取代了我人皇之位的結果蒙蔽了你的雙眼吧!你也知道,那造化功,又被稱為白字經。這部功法對于我們所有練習過它的人來說,能在它上面得到一點靈光乍現的機會有多難,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不說夏伯,就說當初的我,不也是因為在上面發現了二十來字的陶鼎術,才開啟人族煉器煉丹的新門路來么?那時候,我接過了你父親的人皇之位,同時也取代了你親弟弟丹朱繼承人皇之位的最后念想,我怎么不見那時的你,有過今天如此多的岔岔不憤!”

“你!你這個人!你都不知道我為了誰!你心地怎么就這么的好!”姜娥皇有些發怒,在姚重華身上一頓亂捶。

“就像當初你父皇管不了你弟弟丹朱那樣,我也把截殺伯益兇手的背后黑影留給夏伯。我相信,每一代人皇都要處理一次這樣刺手的問題。”姚重華趣味的笑了笑,仿佛這樣做就是他對夏伯取代他人皇之位最好的報復。

“那你說,你的心是怎么煉成的?”

“什么怎么煉成的?”

“永遠的豁達不爭啊!”

“我每天把焚心決都練習五次,你若這樣早像我一樣了!”姚重華寵溺的刮了下姜娥皇的鼻子。

姜娥皇瞬時一雙面頰紅撲撲的,輕輕的捶打了一陣姚重華前胸,然后幸福的倒在了那個寬廣厚實的肩膀里。

此時一道如釋重負的聲音響起:“我今天終于練完了第三遍的焚心決!”這句話說完,那黑暗里就睜開一雙清澈的目光。夏御水耳朵極其靈敏,他聽到了小石頭屋的門有微微異響,就對后面揮了揮手,身后會意的人立刻對他躬了躬身,踩著無聲的腳步離去了。

風來徐徐,晨來新新,此刻夏御水正目光交匯在那個從小石頭屋里出來的男人身上,陌生,新鮮等等的別樣感覺,一時間都在他的腦海里與記憶重疊,撕裂,新構。

“小時候沒有見過父親,他們總說自己是石頭生的!”夏御水此時很想揮去腦海中的這句話,可是他越想就越不能,他定定的看著身前的男子。仿佛眼前的男子是向陽而生,他給人暖,給人光,全不似昨天在封禪大典上剛才遠方來的模樣。那時的陌生,隔著鐵甲戰衣,隔著夢里的影子。

“這就是我的父親!”這句話鯁在夏御水嘴邊,卻說不出來。“我的小石頭,都長這么高了!”夏伯說時慢走時快,來到夏御水跟前,溺愛的把雙手搭在夏御水的肩膀上。

然后輕盈的一提就把夏御水放在了自己右側的肩膀上,還沒反應的夏御水立即下意識的驚呼道:“我已經長大了!阿爹,我已經長大了!”

“阿爹聽說你今天要辦一場天鮮宴,那我父子一同去!”

“可是……”夏御水垮垮的臉上露著難為情。嘴里急急說道:“阿爹,我都多大了!”

“多大也是我心尖尖上的那顆小石頭!”夏伯帶著笑聲往前走,他的口里只喊著夏御水的小名,仿佛這一天就是夏御水剛出生還在襁褓的那一天。遠處的眾人見了,都不由得再三的揉了揉眼睛,最后他們看分明了,夏御水真的是坐在一個巨人法相的肩膀上向他們走來。這一刻,他們對遠處而來的夏御水更顯恭敬了。

姜壓走在回家的路上,順著人們的議論聲,就望見東方升騰的紫色云端里,露出一尊騰騰人皇氣的巨人法相。而那巨人法相上,赫然端坐著那個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夏御水!一時間,姜壓心里五味雜陳。有那么一個片刻間,姜壓心里生出了一絲嫉妒,生出來一絲自卑。這時候姜壓趕緊調整心態,運起“焚心決”,才將心中不安的這股煞氣慢慢的給擠了出去。

巷子里,有身份的貴族爭相朝夏府涌去。在巷子轉角的一家布料店里,有個貴族格外的兇著賣布的小廝:“我那匹紫云紋的布呢!耽擱了老爺穿著它去夏府赴宴的時辰,我殺你個人頭滾滾!”

姜壓看的清那是商大邑他家族里的店,可是如今這些更看好夏家的貴族,卻已經完全不在乎商家的面子了!

喏喏的小廝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那貴族老爺甩了一大巴掌。剛好,那小廝跌飛到了姜壓的腳前。

姜壓拉起委屈的小廝問對面的貴族老爺道:“你憑什么打人!”

“人!他是人?難道你這個毛頭小子沒聽過一句古話……”

“什么話!”姜壓怒道。

“不是練氣士,切莫說成人!現在可知道了么,你個毛頭小子!”說完那貴族眼睛不僅睥睨著,還更加無禮的沖著賣布小廝吼道:“還杵著干啥?還不快給我拿紫色云紋布!”

姜壓快速的將賣布小廝拉到自己的身后,他以瘦小的個頭擋在了肥碩的貴族面前。

“怎么,想比劃兩下!”貴族上下瞥了兩眼姜壓。而姜壓則怒極反笑道:“不是練氣士,切莫說成人!這句話是什么時候的流行語?”

不等那個貴族說話,姜壓繼續說道:“你可知道,這世上哪個人不想成為練氣士!可是總有一大部分先天缺陷的人,天生就是漏氣道體……他們天生不能成為練氣士的命運已經夠苦楚的了,如今卻還要被你們這樣無情又殘酷的說……那該是多么絕望的啊!就算是你這樣能練氣的人,如果后天意外的被廢的不能練氣了,難道你也不是人了嗎?

“豎子爾敢!”那貴族聽到這里,就大怒一聲,猛揮拳向姜壓的面門砸去。

“你敢打我……”姜壓輕蔑的一笑。那貴族猛然驚呆在姜壓眉心處的王者圖騰印上,泄氣的收回了自己帶著罡氣的拳頭,又聽他“噗”的一聲后,嘴角溢血,想必是被自己的罡氣反噬。姜壓拍了拍手,喉結輕輕滾動道:“匹夫!”

等那貴族就此黯然離去,姜壓心中有些感慨這等級森嚴的練氣世界,自嘲道:“原來有一天我也會很紈绔啊!”

等那個暴躁的貴族徹底離去,買布的小廝才淚眼花花的給姜壓跪倒在地,謝姜壓道:“多謝小公子垂憐!多謝小公子垂憐!”

買布的小廝把這句話反復念叨,姜壓的心里卻升騰起一股無名的旺火:“你起來!我們同而為人,皆為萬靈之首,豈可階級化分,不念兄弟姊妹,只談尊卑秩序!”

賣布的小廝此時只能低頭看著腳趾頭不知道怎么接話,司晨的聲音卻從不遠處傳來:“這情況自顯化祖皇開始,萬年已有之!小人皇何故另論異說,豈不怕被祖宗們知道了,剝了王族法袍,消了王族印記。”

“隨便吧,司晨!你知道我討厭現在的生活。還有,以后不要再叫我小人皇了,我有名字叫姜壓!”

司晨有遠及近向姜壓走來,她一路皆意外的看著姜壓,似乎面前這個清瘦的少年,完全沒有了早期的木木呆呆。姜壓也覺得自己說這話的時候,心里是煞氣萌生。可當他運起“焚心決”,內心卻澄靜無比,無煞可焚。姜壓更感覺現在他心念通達,心境更上了一層樓。心中不禁感嘆:“這焚心決,真是極好的!”要是往時,自己心念不通,必是煩躁難以清靜,做事氣乎不平。

司晨聽了姜壓的話,還以往常的口氣說道:“直呼你本名,我自是做不到的!以后我還是叫你小神農吧!直到我意識消散再次成為你本命圖騰的那一天!”

“好!”姜壓的回答,似乎是一個約定的開始。

“那就快走吧,今天我們還要參加夏府的天鮮宴呢!”司晨對姜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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