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之癥?”良久,躺在床上的她嘆了口氣,“或許呢。”
桂花姐妹的到來一定是個局,這可能是個不好的兆頭。這可怎么辦?說不準命也要搭進去,絕不能讓永年也冒這個險。
緊閉雙眼的柳七七正呼呼大睡,偶爾囈語幾句,本來呼嚕聲很大,似乎夢見不開心的事哭了幾聲后呼嚕聲越來越小。
住隔壁的柳永年卻遭罪很多,被子蓋過頭,睡著之后捂著憋氣,從晚上折磨到天亮才算睡得安穩(wěn)。
柳七七梳妝洗漱,打開窗戶,早晨的空氣很清爽,麻雀嘰嘰喳喳嬉鬧。她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全身,很舒服地吐了氣后出門。
“啪啪啪……”柳七七敲打柳永年房間里的門,嘴上喊著:“永年,起床啦,干嘛栓門?早起床對皮膚好。”
當門拉開時,柳永年的兩個黑眼圈嚴重的讓柳七七張大了嘴巴,他問:“現(xiàn)在你的嘴巴可以塞下一個蘋果。”
“除了你會損我?guī)拙洌氵€會干什么?”
“比你會的多。”
“……”柳七七無言以對,便問:“你黑眼圈怎么回事?昨晚干什么去了?”
“還不是因為你,睡個覺都能讓旁人不安穩(wěn)。”柳永年黑著臉回答。
“我怎么了?”柳七七疑惑地問。
柳永年嘆口氣,一字一句都擲地有聲地說:“你—很—好。”隨即,轉(zhuǎn)身回房關(guān)門。
柳七七也無心理會這些拐彎抹角,徑直跑去廚房。下了樓,大老遠就聽見廚子掌勺在鍋里發(fā)出的撞擊聲,香味也由廚房飄出,饞得她口水直流。
“呦!是七七哪!嚇我一跳。昨晚的生意談的怎么樣?”廚子是位年齡稍大的男子,聲音粗獷。
“生意?”
“對,兩姑娘動靜挺大。”
“那兩姑娘是沒事找樂子的,可以不理。”看見他手里端一人份的飯菜“張大哥,你這打算干什么呢?”
“正準備飯菜端進永年房間里。”
“什么?他還需要這么伺候?”
“哦,對了,今天我家有事,要回趟家,你那份永年說勞煩七七親自動手。”
“柳永年,一定是你這個壞蛋,又整我。”柳七七目瞪口呆立在門口看著那口鍋,而張廚子早早走了。
沒有張大哥就沒有美味佳肴,現(xiàn)如今只有硬著頭皮上,不過,老話說得好:“自給自足。”像柳永年那樣的永遠不知道這句話的真正意義。哼!難不到我。
本就身胖體大,干起活來感覺整個世界都隨著顫抖,這就是作為一名胖子的悲哀。雖然幾次三番都去減肥,但都以失敗告終。
柳七七雙手握刀對準白蘿卜,比劃幾下用力一剁,蘿卜分兩半。
“七七,你下鍋的工夫不錯哪,和誰學的?”張廚子冷不丁冒。
“這里邊藏著很長的故事呢,”柳七七自顧自地繼續(xù)說,“張大哥怎么又折回來了?”
“我送飯菜給永年的時候不見人,只看見一份信在床上,你看看吧。”說著,將手中的信遞給她。
接過信拆開看,張廚子也湊過來說:“寫的是什么?”
一看才知道這是一張空白信,立馬望柳七七的臉色,看她不吭聲,哽咽說:“我雖文化不高,但也知道其中的厲害,永年他…”
柳七七看他說話斷斷續(xù)續(xù),又想起今天早上那雙眼睛,接過他的話說:“我知道,你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你去忙你的吧。”
看柳七七表情不悲傷感到奇怪,便問:“七七為何不傷心?”
“應該傷心什么呢?”柳七七不解。
“永年這是不見了,才會有這封信。”
“今早看見他了頂著黑眼圈,許是病了,他可能是去看病,你放寬心。”
“但愿如此!那我先走了,家里老母親還在等我。”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