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拐了三條街,中間搭乘過兩輛出租車,又進入大商場轉了一圈,從地下車庫跑出來,心跳慢慢緩和。
他這才稍稍放松下來,跑了這么久,身上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他剛才在商場已經提前買好了換洗的衣物,找到一家小旅館洗個澡睡一覺,睡醒再想明天的事。
翌日,武宸風緩緩睜開雙眼,迷迷糊糊中看到手機上的時間已然上午十點半了。
他立馬坐起來“我怎么睡這么久?不應該啊,我昨晚睡的很早,就算再累也不至于睡到這么晚啊?”
他有點疑惑的自言自語…
他起床洗漱之后拉開房間的窗簾,習慣性向外望去。
霎時間他倒吸一口冷氣,再次確認一下時間。
“還是上午,快十一點的樣子,可外面就像平常下午五點多的樣子,幾乎已經接近黃昏了,難道云海又發生什么變故?”
他當即掏出手機查看怎么回事,打開今日頭條,赫然被一個重磅消息刷屏。
上面寫著“云海突生變故!原本覆蓋洛市范圍,如今已縮小到只覆蓋整個鸞州區,云海似乎還有縮小趨勢,目前有關部門正在調查中……”
看到這里武宸風心猛的沉了一下。
原本他以為他有充足時間慢慢找尋到達云海的方法。
但現在他再也沒有這個想法了,云海的不斷縮小必然與他有關!
他雖然不清楚云海縮小到最后會不會消失。
但那樣是他不想看到的,那是他到達彼岸的唯一方法,他不想錯過!
“看來我必須要趕快找到進入云海的方法了!”
說罷他掏出吞天珠開始琢磨,他也不敢隨便嘗試,畢竟上次因為亂念咒語,還被珠子教訓了一頓。
但總得想出合適的方法,他開始嘗試和吞天珠交流,可說了半天,吞天珠沒有絲毫反應。
過了許久,他只得先放棄,正當他思索接下來怎么辦的時候,異變再生!
只見原本沒有反應的吞天珠突然黑光大盛。
整個房間內變的一片漆黑,似乎…整個房間的光都被吸收進吞天珠里了。
“珠哥這…這這么牛*的嗎?”
武宸風有些震驚的說道,隨即漆黑的房間中有幾行小字浮現,他立馬湊近仔細看那幾行小字。
“吾名吞天,誕生于云界之始,擁有極度純凈皇云血脈之人才可掌控,天地廣闊,光影如梭,亦不足吾之一吞,現吾不可與你多說,你只需銘記你身負皇云血脈,多行正義,莫污本心,日后斷然不可泄露此事,否則必引來殺身之禍!云海通道將于兩日后關閉,你需抓緊時間,吾只能告訴你若進云海,必染心血。”
武宸風看完后并沒有動作,而是慢慢消化這幾句話。
“云界?皇云血脈?我的父母到底是什么人?而養父他們又是做什么的?難道云海彼岸就叫云界?這么強的吞天珠為什么會給我?”
這些事情武宸風準備之后再想,當務之急是進入云海通道,還有兩天,可自己還不知道該做什么。
暗處還有人在針對自己,也不清楚針對自己的人有什么目的,心血是我的心頭血嗎?
他拿起水果刀有點猶豫,畢竟在自己胸口取血,一個不小心怕是小命不保。
他可不想第二天上新聞,一男子酒店自盡啥的。
此時吞天珠再次顫動,又浮現一行小字:
“將吾放之心口便可汲取心血,但你現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吾最低吞噬力,吾感應到周圍有云界氣息,你取此人心血便可,還有皇云血脈為什么會在傻子身上?”
武宸風看完就有點破防。
先不管其他,他竟然被一個不會說話珠子給鄙視了?他哪里傻了?你自己不說清楚還怪我?
他也只敢想想,不敢說出來。
畢竟他也不知道這珠子會整出什么幺蛾子,他又想到珠子說的附近有云界之人。
再結合昨晚的經歷,那個云界之人必然就是昨晚準備謀害自己的人!
而那個人躲在暗處說明他不具備強行擊殺我的能力,那么很有可能云界之人在這個世界無法使用能力。
這樣的話,他現在與普通人差不多,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想到這里他稍微松一口氣,還好不是相差懸殊,不然自己恐怕這輩子都沒法兒進入云海了。
那么關鍵問題就是怎么把那個人引出來,又怎么制服那個人,不能直接打死。
首先在這個世界殺人是犯法的,他也沒殺過人,真要讓他砍死誰,他根本做不到。
而且他還想問話,通過那個人大概了解一下云界啥的,自己現在可有一堆問題,想到這里他反倒是期待起來。
他自己都沒發覺他的想法是不是有點…飄了。
他準備先武裝一下自己,赤手空拳確實不占什么優勢。
但愿對方搏斗能力一般吧,自己也沒有別的方法進入云海了,只能搏一搏了,單車變摩托。
他去樓下便利店買了一些工具,重新回到房間。
用針線在衣服袖子里縫制一個套子,把水果刀藏在里面。
關鍵時刻趁對方分神時,抽出來可以給對面致命一擊。
他覺得必要時殺人也是沒辦法,最好還是能制服。
他又在身上裝了一根尼龍繩,用來捆人。
他掏出一塊十斤的鐵塊,這是他的殺手锏。
他小心的把鐵塊包好,放在準備好的黑色塑料袋里,系好后拎在手上。
畢竟條件有限,他只能武裝這么多了。
那個鐵塊撂倒一個成年人完全夠了,剩下的就是把這個人引出來了。
敵人在暗我在明,太過被動,把那個人引出來,裝成害怕的樣子,趁其不備,一鐵塊悶下去,管你什么界的人,都得給我倒。
想到這里武宸風滿臉得意,對自己的智商非常驕傲…
下午兩點,武宸風付完錢從旅館離開。
他故意在人少的地方走,手里拎著黑色塑料袋極其顯眼。
當他走到一個街道轉角時,余光稍微一瞥,身后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子立馬扭頭問旁邊小攤老板糖葫蘆多少錢一個。
武宸風當即覺得這個人有問題,同時心臟又開始加速跳動。
又是那種熟悉的危機感!是這個鴨舌帽男人沒錯了,他沒有表現出異常,繼續在前面走著。
他開始往沒人的地方拐,走著走著,前方已經是死胡同了,武宸風當即扭頭大喊:
“出來吧,跟我一路了不累嗎?”
“哦?果然被你發現了,哈哈哈,不過沒用的,你今天必須得死在這里!”
一個陰柔的男聲響起,那個鴨舌帽男子也跳了出來。
武宸風這次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長得很普通還留著胡子,看著就是一個糙漢子。
但這陰柔的聲音,反差不是一般的大,武宸風強忍不讓自己笑出來,最后還是忍不住。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是個娘炮,原來是個大叔,不對,是悶騷的大叔,對不起,我從來嘲笑別人,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
而對面的男子已經在發狂邊緣了,氣的說話都有些哆嗦:
“你…你你給我等著,看過會兒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他最討厭別人說他的聲音,尤其是武宸風這么作死的。
還悶騷的大叔?他越想越忍不了,隨即猛的往武宸風那里沖殺而去。
手里已經出現兩把粉色短劍,一個胡子大叔手里拿著兩把粉色短劍。
姿勢就像女人一樣,屬實有點不敢想象。
武宸風也顧不得笑了,手里握著裝鐵塊的塑料袋,準備隨時反擊。
眼看男子已經沖到武宸風面前,粉色短劍即將劈下,突然變故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