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在班里安安靜靜的陪著陳希之上了一天的課,這期間居然沒有在窗外發現溫瀾的身影。
放學后,她連忙出了班門,走到隔壁一班,發現溫瀾并不在。
立刻拉住正走過她身邊的一班班長。
“班長,溫瀾今天來了嗎?”
“沒有,今天她找老師請假了。”班長一看到是任苒,想了想,回答道。
“謝謝班長。”
“沒事。”一班班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離開了。
請假?怎么突然就請假了?
任苒疑惑的皺起眉頭,昨天走的時候溫瀾還是好好的,難道突然生病了?
任然沒有多想,當即拿出手機找到溫瀾的號碼,撥了過去。
任苒將手機舉到耳邊,一邊向校門口的方向走去,一邊等待著溫瀾接電話。
這個時候,陳希之背著書包走了出來,看到任苒的身影,眸光閃了閃,快步追了上去,輕拍一下任苒的肩膀。
被陳希之拍了一下的任苒回過頭來,沖陳希之舉舉手中的手機,有些著急的說。
“溫瀾怎么還不接電話,不會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不會。”陳希之想起那天沈潮生盯著溫瀾的模樣,淡笑一聲,“有沈潮生在,溫瀾不會有什么事。”
“這跟他有什么關系?”任苒一臉迷惑地看著面前一臉意味不明的笑的陳希之,發問。
“呵。”陳希之低笑一聲,輕撫著任染的頭發,微微傾身,之后在任苒的耳旁說了一句另外的話:“我有事先走了,到家了給我發消息。”
任苒迷茫的點點頭,稀里糊涂的跟陳希之揮手告別。
等任苒上了車,電話還是沒接通,任苒不甘心的又打了一次。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怎么是關機了?!
任苒突然想到那天沈潮生和溫瀾在一起,又打了個電話給沈潮生。
這次電話終于被接聽。
“喂,苒苒……”手機中傳來沈潮生溫柔的聲音。
“你知道瀾瀾在哪嗎?”任苒連忙問道。
“嗯,她正在睡覺。”那邊的沈潮生輕笑一聲,語氣中莫名多了些不知名的寵溺,回道。
什么?!睡覺???溫瀾怎么還在睡覺?沈潮生怎么在溫瀾身邊!
“你把瀾瀾怎么了!”任苒氣紅了臉,開口問道。
“別擔心,她昨天酒喝多了,一直睡到現在。”沈潮生估計猜到任苒在胡思亂想,連忙解釋,“苒苒可別想些其他的。”
任苒聽到這話,心里松了口氣,差點就忘了溫瀾不能喝酒的事實,手里拿著酒也只是兌了水的。
昨天居然喝醉了,可是昨天走的時候她并沒有喝醉啊,難道她居然又背著她去喝酒了?
任苒扶額,嘆了口氣:“你可不能欺負瀾瀾。”
“我自然是知道的……”沈潮生還想說些什么,任苒突然聽到從那邊傳來的囈語聲。
“不說了苒苒,我先掛了,回頭再聊。”
任苒還想聽個清楚是什么,沈潮生就匆匆掛了電話。
任苒看著手中被掛的電話,陷入了沉思中,她是想讓溫瀾和沈潮生在一起的,兩個人從小到大一直關系很好,心意相通,如果中間沒有發生這么多事,估計昨天的生日宴就是兩人的訂婚宴了吧。
兩個人之間的事正如陳希之所說,旁人插進去總會是不好的。
……
三月轉瞬而過,四月是一個特別的月份,距離高考還有一個半月。
時間緊張起來,任苒也被通知去參加各種鋼琴比賽。
“希之哥哥,我明天就要走了,恐怕高考之前都沒有辦法陪著你了。”
陳希之拉著任苒的兩個行李箱,走在前面,任苒跟在陳希之的后面。
今天年級主任找溫瀾有事,沈潮生也忙著大學的工作,葉落沉最近也見不著他的面,只有陳希之有空來送她。
“沒關系,好好的去比賽。”陳希之笑著,騰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腦袋。
任苒瞇起眼睛,很喜歡陳希之摸她的頭發。
沒過多長時間,鐘叔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急急忙忙的走過來。
“小姐,您的航班就要起飛了,趕緊上去吧。”鐘叔從陳希之手中接過箱子。
“一路小心。”陳希之看著任苒道。
“嗯嗯。”任苒揮著手和陳希之道了別,轉身走向人群。
陳希之看著任苒越來越遠的身影,微斂眼眸,長長的睫毛遮蓋在眼睛上,遮擋了神色。
陳希之在原地等待著,隨著聽到飛機起飛的播報,才轉身離去……
……
陳希之并沒有回學校,打車徑直來到沈潮生工作的大學。
陳希之坐在沈潮生的獨立辦公室里的沙發上,看著遠處桌子上溫瀾的照片,嗤笑一聲,沈家世代都是深情種。
不一會,沈潮生推開門走了進來,將西裝褂放到衣架上,倒了兩杯咖啡放到桌子上。
“找我什么事。”沈潮生喝了一口咖啡,緩緩開口,“是準備直接來Z大當教授?”
“不是。”陳希之看了一眼他,微微皺眉,“有個事需要你幫忙。”
“什么事?”
沈潮生聽到陳希之有事,不由得坐直身子,最近他也打聽到不少消息,知道陳希之正在和崔銘斗著,正想著出手幫助,沒想到陳希之親自上門來。
“我準備直接出國發展,”陳希之抿抿唇,回答道,“國內的發展已經被崔銘占去了一大半,BG在國內不能有利發展,我想等高考后直接出國,在國外崔銘的手不會伸的太長。”
BG是陳希之在十六歲那年建立的公司,雖然當時并沒有到達法定年齡,但是有溫瀾的幫助省了很多力氣。
“嘖,”沈潮生放下手中的咖啡,身子微倚在沙發上,兩手交叉,抬起眼眸看著沉思的陳希之,“你這是打算讓任苒一個人留在國內?”
陳希之沒說話,靜靜的看著咖啡上的白沫。
“苒苒為你做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你確定要像我對溫瀾一樣再次對任苒來一次?”沈潮生的語氣冷了下來。
任苒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是當親妹妹一樣的,溫瀾更是他從小埋在心底的,他希望他的兄弟再讓女孩傷心。
“我暫時沒有辦法。”陳希之抬起頭,直直的看著沈潮生,“我現在給不了她所需要的,我和她并不像你和溫瀾。”
“呵。”沈潮生溫潤的樣子頭一回被打破。
“我需要你幫我打掩護,葉落沉已經被崔銘看到了,我想過不了多久崔銘就會親自來到A市。”陳希之停了停,又開口道。
“我必須在他來之前離開這里。”
“葉落沉?葉家那孩子?”沈潮生一聽這名字,記憶立刻被喚醒。
曾經小小的陳希之和他一起隨著沈父去部隊體驗生活,沒想到十歲的陳希之在小孩子中脫穎而出,被部隊的人所稱道。
當時一個任務是護送食物從A區到C區,中途路過的地方森林密布,鮮有人出現。
期間葉家的小少爺葉落沉突然被蛇咬了,中了蛇毒。
陳希之想都沒想親自用嘴去吸毒,這就讓葉落沉記住了陳希之的救命之恩。
再后來,為了報答陳希之的恩情,葉老爺子特意上門跟陳希之道謝,讓葉落沉好好跟著陳希之。
沈父看到陳希之的魄力,讓兩個人一起到部隊訓練,練了一些防身的功夫。
沈父本想著在過兩年教他些硬功夫,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
陳希之的功夫到如今也只是能夠防身,不能真正的使人一招致命。
“嗯。”陳希之點頭回應。
這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一邊是任苒,一邊是陳氏,哪個都不能夠放棄。
沈潮生深深地嘆了口氣。
“無論你什么選擇,我都盡量的支持你。”
“謝謝。”陳希之看著沈潮生的樣子便知道他的決定。
“不用,等你解決完所有事情再來道謝也不遲。”沈潮生向他揮揮手,讓他離開了。
……
陳希之走出Z大,看著遠方的天空出了神。
……
一邊一中正嚴密的準備著高考前的復習,另一邊任苒也在不斷參加鋼琴比賽。
任苒一個多月參加了十幾個比賽,已經將任苒這個名字打響在國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