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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魔孌

  • 懷幸
  • 卡多莫拉
  • 4088字
  • 2022-05-20 06:30:00

故事大體前言,只是灰隱瞞與修改了些。

海珠輪老祖當年是聽從制衡者指揮,并非與大總統打天下。制衡者為天賜,除人類外的任何生命都將無條件信服于祂。

當擁有撼天動地之能的制衡者傳來病弱將逝的消息,海珠輪老祖無論如何也不信,然在大總統面前又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將冰棺運走。

這件事老祖一直耿耿于懷,十多年后的某天,老祖在制衡者的神力下成功化為人形,想要去神寒帝國打聽消息,卻在小島一座石碑上得到原委。

石碑同小島一般來歷不明,碑面刻著奇異符文,有幾處長滿墨綠的苔蘚,一眼掃過去甚至不會讓人多留意。那天海珠輪老祖靠著石碑思考去神寒帝國的法子,思忖時慢慢陷入一種似睡非睡的狀態,眼前蒙上一層白霧,許久之后白霧散開,面前出現一幅新奇的場景,卻有種在玻璃窗后觀望的失真感。

在那兒,海珠輪老祖發現被塵封進冰棺的消息。

即使人們稱頌帝國的兩位統治者偉大,大總統依然知道制衡者的能力、威嚴、實際掌權遠遠高過他。當神寒帝國一天天強大、海晏河清時,大總統難以自拔地被嫉妒裹挾。

他越來越憎恨制衡者,盡管制衡者大多數時候都在下棋玩琴,最終有一天,大總統和魔孌做了交易。

第一縷陽光照耀在這片土地時,造物主贈予它兩位主人,制衡者與魔孌,制衡者幫助所有生命,領導他們走向更好,而魔孌則是生命的創造者。

從花草樹木至人獸飛禽,萬靈萬物皆是通過魔孌的靈魂完成蛻變,擁有自主意識。相比制衡者這位神祇,魔孌更像人類,在生命越來越崇拜制衡者與遺忘生命之源時,魔孌也陷進妒忌的漩渦,不過祂沒有統治生命的能力,只能把不甘壓在心底。

大總統找上魔孌,祂毫不猶豫答應,開始著手如何讓制衡者消失的計劃。魔孌忌諱造物主,說得讓制衡者活著,最好永遠沉睡,同時安慰大總統不需要擔心神寒帝國,祂會保護。

魔孌不滿的只有制衡者,對于其它生命,祂同樣毫無保留的愛護。

他們用特殊方法讓制衡者陷入沉睡,制作冰棺永封,并發布制衡者將逝的報道。接下來就是灰所說的,真相沒有被傳下來,新任大總統想要解決制衡者,海珠輪族遭無妄之災。

為什么魔孌沒有阻止新任大總統?在畫面中,冰棺隨海珠輪遠去時,魔孌心滿意足地沉入地下,也許祂也永眠了。

總之,當海珠輪老祖看到這兒時產生一種強烈的無力回天感,它豈能敵過魔孌?接下來的事讓它徹底合不上嘴巴。

整幅畫面突然架空,畫中內容更加虛幻,老祖斷定它是預言。預言中,某一天制衡者會被人從冰棺中帶出,重回神寒帝國,之后祂將與魔孌交手,神寒帝國成為兩位神祇恩怨的祭品。

那由烈火、鮮血、哭喊構成的慘烈場景給海珠輪老祖極大的震撼,從夢中醒來時夕陽將沉。他朝沉沒冰棺的方向遠望,想到大總統托付冰棺的那天,決定就此作罷,事已至此,制衡者的憤怒不會被平息,不如就這么沉睡下去。

冰棺被奪走時灰幾乎立刻想到這件事,用并不成形的身體去神寒帝國,試圖進行最后的挽回。出乎意料的是,冰棺沒有帶回來。他想這也許是天意,怎想到兩年后冰棺就回來了,恰在此時遇到懷幸兩人。

聽她們說想去小島,他真真切切地高興,大戰不可避免,能帶回海珠輪的恩人也不錯。

說罷這一切,灰重重地吐了口氣,用手遮著臉:“對不起,我不該第二次欺騙你們,可我真的不想看著你們送死。”

懷幸摸著下巴,說道:“有關制衡者的傳言精靈都能被喚醒,魔孌還不出現?祂們打起來傷害到生命,不怕造物主怪罪?”

“誰知道呢,預言是這么說的。”灰苦笑一聲。

“石碑還在嗎?”

“在的,是小島另一邊,比較遠,等雨停了我們可以過去。”

懷幸看向熟睡的貝柯:“她什么時候會醒?”

灰顯得不好意思:“通常情況得十天半個月,小島有草藥,我明天就去找。”

“你去休息吧,神寒帝國我還是會去。”

灰張了張嘴,最后什么也沒說,起身離開樹屋。

懷幸繼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抱著小黑球挼,腦中被造物主、制衡者、魔孌三個名字填滿,真的存在這種東西?

越想越繞,她索性不想了,等雨停見到石碑再說,目前聽風聲,一時半刻絕對停不了。

一路勞頓,她也累了,很快就睡著。

懷幸做了個夢,夢到造物主。祂坐在九千九百九十九階上的寶位,被云霧籠罩身體,祂居高臨下對她說:“親愛的孩子,在人間受苦了。”

懷幸冷笑一聲:“滾!你的位置歸本神了。”

*

洶涌勢猛像要把天地淹沒的暴風雨第二天初晨詭異地消退,大海在東升的太陽下閃爍著粼粼的波光,水中一浪推著一浪似是要波光送到岸上來。

晨風冰涼,懷幸伸了個懶腰,泥濘的地面與到處散落的枯枝爛葉提醒她暴風雨不是幻想。她讓灰去找草藥,自己抱著小黑球前往石碑所在處。

島上人家都住在這種紅樹屋里,之前和灰一起被綁的海珠輪由于是徹底化作人形的,所以也能變成海珠輪本態,沒有冰棺,他們也沒有在島上居住的心思,跟著其它海珠輪潛進深海里。

風從紅樹林里穿過,發出嗚嗚的鳴聲,越發顯得小島荒涼凄清。

小黑球舔罷爪子上的軟毛,對周圍景物好奇地眨眼。懷幸左顧右盼,心說嬰兒怎么不出現了?

一個小時后她終于遠遠瞧見那座石碑,長約兩丈,呈青灰色,表面有被風吹雨蝕的破損,除了碑面黑色的符文,讓人提不起任何停步的興趣。

懷幸擰著眉,有些糾結:“你這樣不會不能用了吧?可提前警告你,本神超級尊貴,別不識好歹。”

她抱著小黑球靠碑而坐,闔上眼睛。

吹了半個小時的冷風后。

懷幸怒然站起:“你果然不能用了!就這還記錄造物主,我那雕像隔著十萬八千年都有主神的威嚴!”

盯著石碑好一會兒,她覺得無聊,小黑球嗷嗚叫著,她就放下來,看它跌跌撞撞朝海邊的貝殼走去。視線重回石碑,懷幸想著怎么能再次看到那幅場景。

太陽逐漸升高,海面上的風讓人清爽,小黑球叼著一只貝殼興奮地跑來,想蹭蹭懷幸的腿,卻笨拙地碰上一屁股坐倒,不高興地嗚嗚叫。

懷幸低頭看看它,伸手接過貝殼。那是只淡黃色的貝殼,紋理清晰,她手指撫過,頓時被鋒利的邊角割傷,鮮血從手指流落到地上。

“活得不耐煩了?”她不悅,一想這是小黑球找來的,就忍住捏碎的沖動,抱起小黑球準備去挨家挨戶搜搜有沒有線索。剛轉身,就想起一件事來,從儲物空間拿出老人給的獸皮,一陣微風,獸皮上的文字化為灰燼,同時有股濃烈的血腥味飄來。

她回身看向地面滴著的血跡,以血跡為中心,紅色的漩渦不斷擴大,眨眼幾瞬就籠罩整個天地。然而漩渦流轉得兇猛,她卻穩穩當當地站著,沒有任何不適。

有三個呼吸的功夫,漩渦盡數消失,天地白茫茫一片,懷幸想起那天夢中所見到的景象,這次沒有未知的情緒,只有她自己。

“唉——”

天地中,忽然傳出一聲長長的嗟嘆,好似道盡人間所有悲涼,使人不覺感傷。

在濃厚的被壓抑氛圍中,目力所及的虛幻白光被真切的實物代替。

這是一片不毛之地,陽光炙熱,地面干燥,到處都是裂開的縫隙,勝過曾經的遺婪戈壁。懷幸試著向前走,風是悶熱的,近處、遠方再沒有其它東西,雜草或者螞蟻,什么都沒有,這里好像只有她和小黑球。

風聲之下,荒地一派死寂,懷幸不確定這是神寒帝國的過去還是將來,繼續往前走。奇跡的事出現了,她每向前一步,地上就有植物冒出,越來越多的植物出現,然后是動物,最后是人。

茂密幽深的森林,懷幸破天荒的沒走重復路,幾個小孩手拉手笑著從她身邊經過。她回以微笑,目送他們遠去,扭頭,看見森林石臺上的小人。

她心頭一跳,躑躅著靠近,小人轉過身面對著她,再次趴下,神情倦怠。

懷幸愣在原地,那是一個通體紅色的嬰兒,身體如玉石光滑圓潤,它有著人類的四肢五官,唯一不同的是,它有三只眼睛,第三只眼橫在額頭上緊閉,另兩只普通眼睛微睜。

“紅夷?”她恍惚出聲,卻沒有聽到回答,或許是它根本看不見她。

一名穿著華麗的年輕人從森林中的石子小路而來,沖嬰兒行禮,神態恭敬,他說:“拜年魔孌大人。”

它是魔孌?

懷幸瞳孔緊縮,刺骨的寒氣從腳底鉆入胸膛,再一眨眼,面前是青灰色的石碑,似乎比之前更古老了。

她恍然坐下,望著石碑思緒紛飛。這里或許是以前神寒帝國的入口,鹿海之灣與玉嬋月流傳的時代大抵接近,那位鎮長所見怕是制衡者封入冰棺后魔孌守護神寒的景象。

魔孌……懷幸危險地瞇了瞇眼睛,可以確定是紅夷無疑,即便不是完整的,也差不了多少,鹿海之灣、地生萬靈包括她所見,都是兩只眼睛,那第三只眼是從南境就攻擊自己。

這么一來,倒能解釋清了,紅夷的主要力量應該在第三只眼睛,它主導一切,愛護萬靈,所以不會在有第二生命時對她出手;擁有嬰兒本體的紅夷反而沒有多大作用,頂多讓她昏迷。

但是,為什么呢?

懷幸揉了揉臉,久久地盯著石碑,忽地搖頭,想到失蹤的眼睛估計是去找帝國的制衡者去了。

“喂——卷毛鼠!”

響亮的呼喚聲隨風而來,她起身朝小島望,貝柯揮手跑來,離有兩米時忽然躍起撞到她身上,似乎還想打鬧,目光被石碑吸引:“這寫的啥?”

“神啊,神啊……”

“閉嘴!”

貝柯把小黑球抱到身邊玩,順手接過懷幸扔來的貝殼,奇道:“很鋒利誒,做本王的小武器不錯。”停頓了一下,她說,“不要臉的把實話說了,你有沒有在石碑上發現什么。”

懷幸活動了下手腕,示意她往回走,一路上把碑中所見如實相告,卻沒說紅夷之類的事,然后講:“我打算回去,你呢?”

貝柯正要說話,見灰從前面走來,話頭轉為嘲諷:“擅作主張,還往人洗澡水下藥,這是最輕的下場。”

灰走得一瘸一拐,鼻青臉腫笑了笑沒說話,跟人又往回走。

貝柯不滿地哼罷,才繼續說:“咱倆先走,我找機會出海。”

灰驚奇道:“你也要走?”

“不然呢?我們像怕那種東西的人?”

“現在嗎?”灰被說得羞赧地低下頭。

懷幸答道:“就現在,沒有待下去的必要。”

灰眼珠轉了轉,從懷里拿出一只哨子給貝柯:“我聽你們兩個不同路,你到了神寒帝國,要是想再出海就吹這個哨子,會有海珠輪來接。”然后又對懷幸說,“我沒辦法化形,去了只會添亂,我現在去找海珠輪送你們。”

懷幸目送少男快步離去的背影,意有所指:“這次他沒用能量防護?”

“用了也白搭,是人不是人,海珠輪回不去,那點力量可有可無。”貝柯無所謂地說。

“這島上以后就他一個人生活?”

“不知道,可能吧,怎么了?你想帶上?”

懷幸微微搖頭,回首眺望石碑方向,若傳說出現差錯,將神寒帝國的小島與紅樹海域的小島搞混,那么石碑原來是做什么的?記錄與預言?還是撰刻歷史,供后人發現?所有人離開后,小島會沉入海底么?

問題拋出口。懷幸就放棄深入思考,將它們連同石碑棄之身后,已經沒有探索的必要了。

天色突然變得陰沉,新一輪的暴雨似乎等待她們出海就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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