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主持長老說著，就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方青巖正奇怪他為什么要閉眼。不是說要仔細的看看自己嗎。忽然方青巖陡然間就發現，在主持長老的額頭上，忽然出現了一只豎著的眼睛，顏色呈現綠色的眼仁，這個綠色的眼睛中，射出了一道光亮，方青巖感覺立刻就將他渾身籠罩住，但這只是他的感覺而已，實際上并沒有什么綠光射出來。方青巖這時候，就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就像這個書房一樣。任那主持長老走進來，任意從書架上抽著書本，隨意的翻看著，探尋藏在他腦子里面每一個角落的秘密。

方青巖用力的用舌頭頂住上牙膛，緊緊的咬住牙。努力讓心理暗示的那句話，不停地在腦中加強，再加強，加強再加強。一直在加強，一直在努力的抗爭和隱藏真正的自己。以至于全身都緊繃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方青巖感覺自己的腦袋中，就快要變的一片空白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堅持多久，只覺得那只手還在腦子里面翻騰著。這個時候，方青巖努力的用僅存的一點點的自主，用盡全部的精力，在腦中狂喊著“我不要做天選會的工具。”喊著再喊著，喊著再喊著。

方青巖睜大著眼睛，但是什么都看不到。就在他感覺腦袋馬上就要爆炸掉的時候，就聽到一個遙遠的聲音，“喝杯酒吧感覺會好一點。”方青巖機械性的接過杯子，放到嘴邊一飲而盡。過了好半響，方青巖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主持長老在說話。

“感覺好一點嗎？”主持長老問道。

方青巖頭痛的感覺沒那么明顯了，在一點一點的消退。

“每個人在經歷這個過程的時候。總是感覺很難受。咱們出去走走吧。”說著主持長老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口走去，也不顧方青巖的回應。方青巖也只好站起來跟著他向門口走去。

穿過房子的大廳，出了房門，就來到了屋子的外面，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一望無際的麥田。這里像極了一個農場，在遠遠的地方是朦朦朧朧的遠山。方青巖發現他一直在這個農場中，身后的房子，就是這農場中的別墅。

方青巖很好奇，不知道現在是在哪一個維度空間的那一個國家里面？眼前的情景在好多的電影中都有這樣的鏡頭。

“這個地方是個世外桃源，我在這里住的很安靜。嗯，沒有特殊的方法是進不來的。”主持長老微笑著說道。好像是又看透了方青巖的心事。

方青巖趕緊干笑了一下，說道：“我也沒想要知道，這里到底是在哪里，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最高的領導者不都是住到宮殿中嗎。

主持長老點點頭。笑道：“你喜歡宮殿的話，下次見你的時候，就約到宮殿里面如何。”

在房子前面有一個小型的花園，縱、橫有兩條長長的，并不是太寬的道路，一條通向正前方的麥田，一眼望不到盡頭。另有一條連著左右兩邊的樹林。小道也直延伸到樹林里面去了。

主持長老帶著方青巖向左邊的樹林走過去。

一邊走主持長老一邊說道：“你加入我們原來是為了你自己。并不是想為了拯救這個世界。這樣也好，你覺得能夠拯救你，其實，同時也就能拯救了這個世界。你不想接受天選會的控制，你想消滅它。這和我們的理念是一樣的，再說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普羅大眾的呢！你也算是真實的。”

方青巖沉默一下說道：“假如我為了自己，又正好符合了，為了普羅大眾的想法，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您說的也很對！人性多是自私的，在為了自己的情況下，又幫了別人，這是最理想的”。

主持長老說道：“我們現在這個組織里的成員，有多少是為了自己，又為了自己的什么，有多少是為了普羅大眾的，我也不太知道，雖然當時檢驗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過了關。但是，時間會改變一切，也會改變人性。檢驗不能每天都能夠做的，但人的想法可以每天都變的，你說是不是？”

“是的，您說的非常對，我感覺您已經經歷了世間所有的事兒。看透了世間人所有的想法。”方青巖倒是由衷的說道。

“其實，這些都并不重要，任何人都不能讓人們拋去自己的人性，而去為你服務的。這里的人性，包含自私，欲望，親情、愛情等等。如果你真的這樣去要求了，那得到的就只有背叛，或者是你自身的被毀滅。只要在處理重要的事情上面，只要不背棄我們的最終目標就可以啦。雖然大家各懷不同的心思聚在一起，重要是完成我們共同制定的目標就好，這才是最主要的。嗯，方松泉，其實已經暴露很久了。天選會早就知道他的。之所以沒有動他，就像我們沒有動李芷楠的原因是一樣的。想通過他了解到我們更多的事情。我們早已經不讓方松泉去負責任何重要的事情了。他也不太適合做你的聯絡人。原來你在售樓處的經理靳如若，你還記得吧。我覺得她做你的聯絡人就非常合適”。主持長老停住身形，轉身看著方青巖說道。

“靳如若，靳老大不是暴露了嗎？”方青巖驚訝的問道，在不經意之下，說了他對靳如若原來在售樓處時候的稱呼。“那她把我介紹給李芷楠的時候，那時候難道李芷楠不就知道，靳老大就是咱們組織的人了嗎？”

“不，她并沒有暴露。當時，是李芷楠首先關注到了你，開始的時候認為你就是方松泉，那時候他們才剛剛知道方松泉這個人。然后她有暗示和通過其他的手段，誘導靳如若把你介紹給她的，所以說靳如若并沒有暴露。”主持長老解釋道。

“那靳老大，現在她在做什么，我們很久沒有聯系了！”方青巖說道。

“靳如若現在還在，你們原來工作的那家開發公司工作，不過現在已經做到副總經理的位置。我覺得你應該，再開拓一下房地產業務，反正你現在已經很有錢了，邀請靳如若擔任總經理你看怎么樣？”主持長老說道。

方青巖問道：“那會不會對靳老大過于危險，我都已經暴露了。”在方青巖的內心有些不情愿，他一直認為，其實整個事情，就是方松泉和靳如若兩個人在利用他，欺騙他，從他的內心來講，對著兩個人，方青巖心里面是比較痛恨的，只是一直不敢表露出來而已。現在讓靳如若做他的聯系人，方青巖就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你的身份是假冒天選會潛入我方的間諜。和我們的人接觸，有什么暴露不暴露的，你只要記住你真正的身份是我們的偵探，以及你自己的最終目的。靳如若配合你應該做的任務和工作。如果經常有人在你身邊，用空間儀器跳來跳去的話。會很容易被天選會掃描到，到時候一切都是白費。況且，你想辦法對李芷楠保密靳如若的身份就好了。”主持長老說道。

“那好，那我就聽您的安排吧。”方青巖假裝愉快的說道。其實他知道，這件事不是他能夠改變的，就只能接受。

“那你就先回去吧，過幾天你說要設房產公司經理的時候，把你那些老同事都招過去吧，這樣會掩人耳目。就算天選會有所懷疑，也不會說什么的。你或者可以提前給李芷楠打個招呼。

“那我說這個房產公司是您要求開的嗎？”方青巖插一句話。倒是有些故意。

“這個倒不必要說，你只說你只是想完成你在當售樓員時的理想而已就好了，到時候我們會安排，告訴你一些機密，讓你告訴我天選會的。”主持長老說完對他招手微微一笑說“再見”。

方青巖感覺有一個什么東西對著他一晃。就覺得眼前一恍惚，瞇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客廳里。

方青巖定定神，確認是回到自己的家里面。走到吧臺模仿著長老的樣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抿了一口，又放下。嗯，這一關算是通過了。

徐笛子的葬禮已經結束好幾天了。這幾天貝蘭琪的情緒逐漸穩定一些，但是還是很悲痛，還不能參與工作。

這天方青巖在辦公室召開的，各公司的高層管理會議上說：“大家都知道我是售樓處的銷售員出身。我那時候就有夢想，要有一間屬于自己的房地產開發公司多好。這些年來忙于礦場和投資領域的開拓，從礦場到投資公司再到鋼廠、電影公司等等，業務的開展很多，也很忙，一直沒有顧上，最近見到了一些老同事，又讓我想起原來的往事，所以，我決定再開一家房地產公司，你們大伙兒看看有沒有什么意見和想法。”

聽到公司要拓展業務，大家一致認為那是好事，當然是一起贊成的。有幾個經理還說有相熟的房地產的業內專家，可以幫助推薦人才。

方青巖說道：“推薦人倒是不用了，我再想把原來的老同事，全部都叫過來。畢竟在一起奮斗了好幾年都熟悉了，而且現在他們都做到了高層管理的位置。讓他們過來幫我，他們也很開心。”

大家于是紛紛祝賀方總又開拓了新的業務。

這些年，方青巖的手機換了再換，好多同事的電話都沒有了。也有的同事已經離開原來的公司了，但是靳如若的電話一直保留著。因為她特殊的身份，現在又成了自己和自由組織的聯系人。于是他打通靳如若的電話：“我想請你來當總經理哦”。

靳如若淡淡的說道：“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我會全力配合你的，同時也會把業務做好”。

方青巖說道：“那你趕緊過來吧，咱們面談一下。”

辦公室工作人員和秘書小吳，看到靳如若過來的時候，心里就想，當年方總的身邊全部是美女，就沒有個丑女，看看貝總還有這新來的靳總。

進入辦公室方青巖關上門，告訴秘書誰也不要來打擾。

兩個人聊了很多，除了簡單的敘舊之外，基本上都是靳如若他講了一些自由組織的情況和組成，以及在各個空間世界大致的活動情況，以及所取得的關于天選會的一些信息和情報。同時告訴他應該怎么開展工作。

靳如若最后說：“你可以告訴李芷楠，你已經順利的加入了自由組織。獲得了我們的信任。我們想利用你有敏銳的觀察力和分析能力，想讓你幫著收集和分析天選會的情報。這樣我們給你一些機密情報，讓你給李芷楠，就順理成章了，她就不會懷疑，為什么這么短時間你就可以了解到機密情報。”

另外，靳如若還告訴方青巖一個地址。說道：“那個地方是咱們自由組織原來經常聚會的地方，里面還保留了很多的自由組織的資料。已經全部都做了備份，里面還有一部分資料，是收集到的涉及到天選會的機密的信息。你可以告訴李芷楠這個房屋所在的地址。讓他們把這個地方清掃掉，作為你給天選會的首功。可以增加你的信任。”

“那會不會影響到咱們組織的成員呢？萬一當時雙方到時候遇到了，再有人受傷或者遇害怎么辦？”方青巖說道。

“既然讓你告訴他們了，那肯定就有萬全的準備了，方老六說，你有敏銳的觀察力和分析能力，去哪里啦？”靳如若說道。

方青巖微微笑道：“我是一葉障目，暫時蒙住了。”內心在想，我想裝裝傻，看來確實不太容易。

“告訴天選會的時機你自己把握，我們會不斷告訴你，越來越機密的秘密，直到把你送到天選會的高層。”靳如若最后說道。

靳如若剛要離開的時候，方青巖忽然問道：“你和李芷楠還有聯系沒有，記得原來你們是閨蜜，你們真是同學嗎？”

“當然有聯系，現在我們還是閨蜜。同不同學并不重要。”靳如若笑道。

“那你到我這里工作的事情，李芷楠不會懷疑嗎？”方青巖問道。

“你給我打完電話，我就給李芷楠說了，還征求了她的意見，她也同意了。”靳如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