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的千仞雪是什么樣子的呢?
在魏信陵的印象中,平日里偽裝成雪清河的千仞雪十分健談,談吐之間給人一種從容大氣的感覺。
雖然看上去城府很深的樣子,但給人的感覺卻很舒服,不但沒有半分太子的架子,而且還很平易近人,特別的親和。
可在此時此刻,她卻展露出了與平時與眾不同的一面,這讓魏信陵對千仞雪的印象,多了幾分真實感。
仿佛被觸動到了似的,魏信陵的心臟不爭氣地狠狠一跳。
穩了穩心神,魏信陵笑著問道:“雪大哥,怎么了?”
彼此間呼吸可聞,哪怕戴著人皮面具,千仞雪似乎都能感覺到一股熱氣撲在臉上,心中一慌,趕忙退了一步。
俏臉上一片滾燙的千仞雪故作鎮定地說道:“沒什么,只是第一次見到,化妝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熟能生巧罷了。”魏信陵道:“如若雪大哥想學,信陵可以教雪大哥呀。”
千仞雪笑著搖了搖頭,“雖然有心,但我每天都需要處理政務,根本就騰不出時間,否則我也不至于每次出宮都要帶一大幫護衛了。”
“畢竟這也是為了雪大哥的安全著想啊。”魏信陵笑道:“不過,我們這次也不好帶這么多人,所以還得麻煩一下雪大哥,做點掩飾。”
千仞雪指了指自己,“我?我要怎么掩飾?”
魏信陵晃了晃手中的眉筆,“也是化妝咯。”
……
看著一臉認真地在為自己化妝的魏信陵,千仞雪怔怔的,有些失神。
魏信陵為她畫眉,她居然沒有半分排斥。
要知道,男子為女子畫眉,本是關系特別好的夫妻之間的閨房之樂,但現在……
就算魏信陵不知道她是女子,沒有想這么多,而且還是畫在面具上,但她本身卻……
再聯想到昨天,魏信陵都站在自己身后許久了自己都沒發覺,千仞雪輕輕地咬了咬牙。
自己竟不知什么時候,習慣了魏信陵的存在,竟還將他排除在了需要警惕的存在之外。
是因為魏信陵是從小被她帶回來的,還是因為什么?
正當千仞雪心亂如麻的時候,只聽得魏信陵一聲“好了”。
千仞雪下意識地看向鏡中的自己。
魏信陵對她的面具的面容修改不多,但比較明顯的輪廓,卻都是被遮掩住了,若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看不出來。
這種化妝技術,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看著變了模樣的千仞雪,魏信陵也不禁有些感嘆。
果然系統出品,必屬精品,還好沒白浪費了他1點通關點。
沒錯,這被稱之為四大邪術之一的化妝技術,就是魏信陵從系統那用通關點兌換的,而且系統還做了點修改,能使得化妝后的人看起來更加自然。
雖然很多事情,系統不能幫他直接解決,但有了系統的輔助,事情就變得簡單了不少。
看到千仞雪一直呆呆地看著鏡子,魏信陵問道:“怎么了,是不是還有什么不妥之處?需要我在做些更改嗎?”
聽到魏信陵的話,回過神來的千仞雪趕忙搖頭道:“不,只是感覺太過神奇了。”
神奇?魏信陵摸了摸鼻子,感覺也就那樣啊,但他還是說道:“既然如此,那么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出宮吧。”
千仞雪微微頷首,“好。”
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天斗皇宮后。
“瞧一瞧看一看嘞!”
“包子,新鮮出爐的包子!”
“幾位大爺,別站在外面,進來玩玩嘛……”
繁華的街道上,商鋪鱗次櫛比,小攤擺滿了道路兩旁,吆喝聲此起彼伏,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看著熱鬧非凡的大街,身邊又只有魏信陵一人跟著,雖然還有幾個高階護衛在暗中跟隨著,但千仞雪還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仿佛一身包袱在此時此刻全部卸掉了一般。
這種感覺,只有魏信陵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才會有的。
“你打算從哪里開始?”不留痕跡地四處打量了一下,千仞雪問道。
魏信陵笑道:“不著急,先四處逛逛看吧。”
其實,雖然有賺錢的思路,但魏信陵還沒有從哪開始的頭緒,所以他便想著先四處轉轉觀察一下。
市場的需求,并不只看在實用、價格方面,也還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這些條件,有時候缺一不可。
有時候可能就是缺了這么一點條件,就會使得效果與預期截然相反。
就像他的前世,沒有互聯網,快遞行業你發展得起來嗎?
你計算機沒有普及,互聯網行業也發展得起來嗎?
這些東西都是環環相扣的,只要其中一環有出差,那么帶來的,將會是連鎖反應的毀滅性打擊。
雖然給魏信陵的時間不多了,但就算是再心急,也不可能一口氣吃成胖子。
所以他需要合理規劃,用有限的時間,將一切布置井然有序地安置下去,完成利益最大化。
其實……
魏信陵還有種來錢更快的方法,只不過嘛,這方法十分遭人恨。
魏信陵可不想半夜被人溜進房間里打包帶走到某個山旮旯,然后被殺人滅口、毀尸滅跡。
而且,如果操作不當,就會導致經濟全面崩盤,貨幣貶值,甚至在領導人無法掌控局面的時候,就會有有些有點腦子但品行不端的貴族趁此發跡,大肆斂財、控制市場,這樣會造成嚴重的社會動蕩,再然后……
就沒然后了。
社會動蕩?
哦,對了。
魏信陵發現,自己居然走進了一個思維誤區。
自己賺錢是為了什么?
不是為了千機閣的發展嗎?
可千機閣的發展定位是什么?
情報探查以及類似大陸地下監察官啊。
但明面上的大陸監察官已經由武魂殿充當了,他的千機閣肯定是不能再放在明面上的,而且資金流向問題,也容易被人察覺到不對。
所以,他的千機閣需要一個明面上的身份。
這個身份不能太勢大,否則容易被人視為眼中釘,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弱小,給其他勢力一種誰都能來踩一腳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