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整個人昏昏沉沉,但不得不說睡覺時,效果出奇的好。
一大早,紀晨神清氣爽。
打了個哈欠,望向窗外,發現今天天色也出奇的好。
天氣晴朗,萬里無云。
如果是在沙灘,那就是個嗮太陽的好地方。
打開模擬器,顯示時間是上午十點。
愉悅中,突然想起昨晚的事。
不過那些問題,現在也看明白了。
結果很簡單,隨波逐流,走一步是一步,來什么擋什么,就這么簡單。
紀晨感覺整個人都咸魚了。
愛咋地咋地吧。
爺躺我的,你們隨意。
反正只要能活下去就行了。
而那場戰斗時的時間停泄,大概是思維超頻的狀態,意識快到了時間緩慢,但身體還跟不上。
換句話說,類似子彈時間。
可惜后遺癥很大,最后整個人都恍恍惚惚。
不過比起生死一線的決定性機會,這點后遺癥不算什么。
所以,問題不大。
“說起來,今天還要去城市,也不知道軍隊還有沒有繼續疏散……”
這是個問題。
但想這些沒用。
大好的早上,難得心情好,不想這些麻煩的。
“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
自言自語一句,紀晨穿好鞋,來到門前,隱隱聽見外面好像在說什么。
很激烈的樣子。
頓時好奇的扭轉門把手,走出門。
路過闊道,紀晨透過玻璃門,發現是兩個人在掐架,旁邊還有胡輕語試圖勸阻。
剩下人有的擔憂,有的看戲。
“那不是李叔嗎?”
紀晨輕咦一聲,隨后推開店鋪大門。
陳應輝正叼著煙吞云吐霧,突然發現店門打開的聲音。
回過頭,發現紀晨醒來后打了聲招呼。
“紀哥,早啊。”
“早早。”
紀晨點頭回應,望向那邊掐架的人。
“他們這是?”
“哦,他們啊。”
陳應輝悠哉哉的吐出一團煙,撇撇嘴。
“就跟你看到的那樣,兩個人干了起來。”
“我問的是原因,為什么打起來了。”
紀晨看著煙霧,不適應的后退一步。
倒不是討厭煙味,只是一想到煙是從嘴里飄出,帶有一點點口臭以及口水,生理不好的人可能口腔還有粘液。
就惡心。
王奎這時插進話:“具體不清楚,好像是李叔陰了隊友。”
“哦……這樣啊。”
紀晨根據兩人吼破嗓子級的交流中,大致清楚了一點。
不過還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時趙燕燕走過來。
“他們是今早到的,當時是陳應輝在值班。”
“本來是只有李叔一個人,不過后面追上來一個,兩個一見著就這樣了。”
說著,趙燕燕抱起胸,無所謂的聳聳肩。
王奎聞言做補充。
“嗯,當時,李叔看著很狼狽的樣子,在看到我們這就慌里慌張往我們這里跑來。”
“之后我攔下他問話,不過他話也有點說不清,看著有些驚魂未定。”
“后面沒多久就又來一個人,本來還好好的,但休息完就開始發生口角,最后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陳應輝掐滅煙頭,重新拿出來一包,順便出聲。
“他們的動靜太大,把我們都鬧醒了。”
“是嗎?”
紀晨笑笑:“那我還挺能睡,完全沒有察覺啊。”
陳應輝看了紀晨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他今天心情不錯。
一種看開什么的感覺。
那邊情況逐漸嚴重,李叔被打到地上,男人騎在上面錘,旁邊的胡輕語還在說“不要打了,請不要再打了。”
紀晨正打算去阻止他們時,突然頓住,回頭看向他們。
擔憂的畫家王奎,抽煙裝模作樣的陳應輝,對這幅場景饒有興趣的趙燕燕,一直看戲的巫云浩,苦心勸架的胡輕語……
怎么感覺少了一個?
咦,韓許呢?
意識到這,紀晨望向店內。
“對了,韓許人呢,這么大動靜還在睡嗎?”
“哦對,忘記說了,今天晚上的時候,韓許就已經開車跑了。”
聞言,眾人一愣。顯然大家都以為對方還在睡覺。
“自己一個人開車跑了?”
紀晨皺起眉。
不過還好,加油站不止一輛車在加油,還有輛車停著。
他皺眉不是因為這個,而是為什么會一個人離開。
“他有說什么嗎?”紀晨問道。
“沒有。”陳應輝搖搖頭。
“你怎么不攔一下啊?”王奎奇怪的問道。
“攔過了,結果沒攔住。”
陳應輝吞云吐霧,慢悠悠解釋。
給人一種根本就沒攔的感覺。
“走了嗎…是因為不滿?”
“但又是因為什么不滿呢……”
紀晨想起模擬器的記錄,有點遲疑的嘀咕。
聞言,王奎頓時好奇:“啥不滿?”
“呼……沒事,我猜應該是我的問題所以才走的,可能讓他那里感到不舒服了吧。”
“不過既然人都走了,那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了。”
“現在還是去攔一下他們比較好,不然可能會出人命。”
那邊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于是紀晨打算等會再想,先去控制住再說。
至于剛才為什么放任李叔被毆打,為什么沒去制止。
一是大家都對他感官不好。
二是即便李叔試圖爭辯,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李叔有問題。
三是看那男的氣勢也知道攔不住。
四是被自己這邊明顯更重要,他們只是外人,不用多在意,看熱鬧就好。
男的正騎在李叔身上揮拳,聲聲淚淚問候對方祖上。
根據他們的談話,紀晨等人大致拼湊出事情經過。
其實李叔昨晚的經歷也很離奇。
大致就是到草原后,遇見紀晨之前遇見的畸形蟲人。
死傷慘重下逃離,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紀晨等人順利離開,所以這次兵力加強,他們面對的是二十多只。
其中,李叔為了活下去,再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經歷后,開始明里暗里坑其他人。
一開始以為是意外,但直到危險逼近,李叔終于沉不住氣,開始直接坑人。
剩下的幾個人暴怒,但很快就成為對方逃向生機的搭路石。
可惜到圍墻后才發現,有五米高,翻不過去。
幾只畸形蟲人搬運尸體,剩下的蟲人緩緩逼近。
李叔無奈,在還沒形成包圍圈時繼續逃。
夜色下不知道跑了多久,李叔發現一只巨大的尸斑大象盯上自己。
正感慨要死時,追逐的蟲人為了食物,一部分挺身而出,去硬鋼大象。
但被對方的鼻子掃飛。
見狀,挺身而出的蟲人嘶鳴著退后,表示不想再打。
可惜大象被激怒了,追上去瘋狂捶打蟲人。
見狀,其他蟲人連忙過去幫忙。
好歹是母親辛辛苦苦孕育出的,只有那么幾十個,每少一個都會非常心疼。
憑著出色的外殼,以及類人的身體構造,一時間也算是個平局。
李叔趁他們難解難分,沒有注意自己時離開。
沿著圍墻一路走,最終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在山坡試了幾次后成功夠到圍墻上。
然后走出樹林,來到公路外。
不知道去哪,所以迷迷糊糊的朝城市方向走去。
最終在凌晨時看見了加油站。
可惜沒休息多久,坑的其中一個人僥幸活下去,并追上李叔。
由此變成現在的局面。
已經大大小小爭斗幾個小時,只能說精氣神真好。
“張全!你給我松手!”
鼻青臉腫的李叔被張全握住衣領,有些呼吸困難的喊出聲。
氣喘吁吁的張全不屑一笑:“呵呵,松了等你跑嗎,呵呵。”
而聽完他們講述,大致腦補經歷后,紀晨等人面面相覷。
怎么說呢…
兩個人運氣都挺好的。
但這些聽聽就好,具體情況誰知道呢。
紀晨不在意這些,現在最主要的其實是……
這兩個人該怎么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