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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開宴

“兩杯馬提尼,用金酒,不要伏特加,攪拌十秒,再加一點新開瓶的苦艾酒,謝謝。”

一身筆挺正裝的張沐之坐在電動輪椅上微笑著對身前的侍者說道。

侍者默默記下要求,對著張沐之和他身旁站立的林榛微微鞠躬,快步離開去吧臺安排調(diào)酒師了。

二十分鐘之前,蔡俊朋帶著“一兒一女一婿”到達了金湖山莊門前,被恭恭敬敬從車上迎下來之后,四人在酒店門僮的引領(lǐng)下踏上了橫跨金湖的水上大道。

一條長長的迎賓大道就懸空建立在整片湖泊之上,大道兩側(cè)種滿了花草,掛著華麗的彩燈,像拱橋般連接著酒店外門和酒店正樓。

在酒店正樓門口,酒店的總經(jīng)理正站在那里等候著貴賓抵達。

蔡俊朋快走兩步上前與總經(jīng)理熱烈擁抱,兩人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熱切攀談了起來。

簡單介紹了幾個晚輩之后,總經(jīng)理手臂輕抬,邀請眾人進酒店大廳休息片刻,自己則告罪一聲迎向了下一位到達的客人。

蔡俊朋帶著三人進入酒店正樓,順著指示牌走進了一樓的大宴會廳。此時廳里已經(jīng)有不少客人聚在一起聊著天,看到四人進來都有些新奇。

最奇怪的必然是張沐之,一個英武的小伙子偏偏坐在電動輪椅上,這次宴會上自帶座椅的賓客可是頭一個。

第二奇怪的就是溫小桃,身著中式晚禮服的溫小桃氣質(zhì)出眾舉止端莊,靚麗的臉龐讓廳內(nèi)其他女性黯然失色,可偏偏親昵的挽著一個相貌普通的男士的手臂。

蔡俊朋遠遠的看見幾個老朋友,跟三人交代了一下就走向遠處的幾位中年男士。

溫小桃順手拿起一杯桌上的檸檬水,走向最近的幾位女士的小圈子,開幾個不葷不素的小玩笑,很輕松的融入了幾位婦人的話題。

林榛和張沐之則是走到偏一點的地方,招來侍者點了兩杯酒,準備在角落里等待宴會開始。

“至少兩個高手,還有二十多條小魚。”

林榛裝作整理二哥腿上的毯子,悄悄的說道。

張沐之微笑著點點頭,他與林榛的感知結(jié)果相同,其中一個能量波動比較強的在樓上,一個在酒吧臺,還有二十幾個波動很小的散在四周,是夜不眠的可能性不小。

“不知道湖底下有多少人,得先找到去湖底的入口,等宴會開始吧,咱們自己找機會。”

張沐之撫平毯子上的褶皺,輕聲叮囑道。

侍者端著酒盤過來送酒,二人道謝后接過,開始像一對真正的舅哥跟妹夫一樣談天說地起來。

“何醫(yī)生,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

二樓的監(jiān)控室里,金三爺對著身旁的老者問道。

被稱為何醫(yī)生的老人背著手閉著眼,身上能量穩(wěn)定的散發(fā)著:

“現(xiàn)在酒店門口的七個人有六個是超能力者,宴會廳里吧臺有一個超能力者,哦是老劉。香檳塔旁邊有三個,噴泉池后面有四個。”

金三爺是知道自己人的位置的,唯獨只對門口的六個超能力者不明情況,趕緊讓人調(diào)出門口監(jiān)控查看起來。

看到門口的七人正是王家的代表,不禁皺起眉頭:

“王家?guī)Я鶄€超能力者過來是什么意思?想武力談判么?”說完冷冷一笑:“來,讓王家瞧瞧我們金家的!”

“我感覺今兒這宴會想動手的不僅只有咱們啊。”

張沐之抿了一口杯中酒,感受著門口與廳內(nèi)對沖的能量,語氣有點幸災(zāi)樂禍。

林榛也開了句玩笑:“金家這位壽星對這次的生日宴一定終生難忘。”

正在傾聽一位婦人抱怨丈夫早出晚歸、對家里事情不聞不問的溫小桃也察覺到了廳里的能量對沖,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宴會廳門口。

而這一幕恰巧被剛下樓進入大廳的金三爺看到,沒心思欣賞溫小桃顏值的金三爺手遙遙一指:

“何醫(yī)生,看下東邊那個黑禮服的,她好像能感應(yīng)到能量流動。”

樓上的老人閉著眼再次感應(yīng)了一番:“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傷病痕跡,也感應(yīng)不到她的能量。”

金三爺伸手從助手手里拿過資料,這個黑禮服的美女是跟著北城區(qū)敬老院的蔡院長來的,看名單是蔡院長的女兒,這個蔡俊朋底子可未必干凈。

“何醫(yī)生,麻煩你再看看跟蔡俊朋來的另兩個人。”

老人語氣有些不耐煩:“早就看過了,兩個人都感覺不到能量波動。那個坐輪椅的身上傷不少,腰有過重傷,應(yīng)該是壓迫下肢神經(jīng)導(dǎo)致癱瘓。另外那個身上有幾處槍傷,像是上過戰(zhàn)場,可能是部隊退出來的。”

金三爺看了看手上搜集的信息,蔡俊朋多年前中斷跟金家的合作會議瞎編的理由就是兒子出了車禍。

后來又謊稱女兒跟一個軍隊世家子弟結(jié)婚又放了一次金家的鴿子,這個姓蔡的總是一副笑面虎的樣子,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被拒絕兩次的金家也就沒找蔡胖子麻煩。

金三爺煩躁的把資料丟開,念叨著這姓蔡的胖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心里默默打定了主意必須先搞定王家!其他的牛鬼蛇神暫時放到一邊。

“哎呦王總!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金三爺邁著大步從廳內(nèi)走了出來,一臉熱情的沖著剛進大廳的王家一行人拱手。

“金三爺!好久不見啊!”

王文海伸出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他身后一個壯漢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洶涌能量面色不由得變了變,趕緊伏在王文海的耳邊快速說了些什么。

作為普通人的王文海感知不到場上的能量對沖情況,聽了手下超能力者的提醒后這才把目光投向金三爺身后的十多個西裝保鏢。

“金三爺真是……太熱情了。”王文海斟酌著開口說道。

金三爺自然是聽出了王家老總的言外之意,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王總這么尊貴的客人我們理當如此。

看著場上漸冷的氣氛,還是金三爺先開口破冰:“王總里面坐,小女準備妝發(fā)還需要點時間,還要勞煩王總稍等片刻,莫怪莫怪啊!”

王文海皮笑肉不笑的應(yīng)了一聲,帶著六個手下找了處人少的地方坐下,心里有些忐忑。

原本他是打算帶著幾個超能力者壯門面的,一方面是擔心有官方的人來查兩家合作的項目,自己的弟弟王文江之前被抓走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另一方面也確實抱著武力震懾的小心思,在與金家談合作的時候爭取多咬下點肉來。

但萬萬沒想到僅在青城為金家效力的超能力者居然都有十多個,自己的這點小算盤還沒開始打就被壓下去了。

王文海嘆了口氣,王家只能說是在青城算是有些勢力,金家可是京都的大戶,人家在超能力者的吸納數(shù)量上根本不是自己能比的,再回想到自己武力震懾的想法只覺得幼稚。

“希望金家在分成上公平些吧……”王文海默默地想。

王文海不知道的是,金三爺身后的十多人已經(jīng)是金家在青城安排的全部超能力者了,其中還有五六個根本不是戰(zhàn)斗類型的,純粹是為了撐場面才跟在金三爺身后裝的一臉正氣。

廳內(nèi)眾人看見金三爺出來了,也陸續(xù)停止了閑談,靜靜的等待著酒店正主講話。

金三爺在大廳中心一揮手,聲音清晰洪亮:“諸位貴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直接開宴!”

大廳盡頭的席臺上等待多時的樂隊開始奏樂,在優(yōu)雅的豎笛和大提琴的演奏下,尋常俗套的生日快樂歌也變得悠揚清爽了起來。

眾人紛紛放下手里的酒杯,向著席臺聚集而去。溫小桃也跟林榛二人集合,三個一起躲在人群后面,商量著何時行動。

“我有個想法。”

林榛小聲說著:“如果可以把金家和王家的矛盾挑起來,場面一亂我們大可以趁機下到湖底去清理夜不眠。如果動手足夠快,沒準還能趕在混亂平息之前趕回地上。”

“栽贓嫁禍?不太好弄,咱們只知道他們談的是超自然能源開發(fā)項目,具體內(nèi)容條款又不清楚,無從下手啊。”溫小桃持反對意見。

“主意不錯,可以搞起來,我有個猥瑣的建議,不過得師弟干點臟活兒,桃子你可別介意。”張沐之則是一臉壞笑。

就在三人悄聲嘀嘀咕咕的時候,二樓監(jiān)控室何醫(yī)生收到了湖底冬姐的通訊連線。

“何爺爺,地上怎么樣,能找出官方的人來嗎?”

老人一改高人形象,有些無奈的答道:

“小妮子,我只能判斷一個人的身體健康狀態(tài),能量掌控比我強的多的是,我哪能都看出來,能看出來的就那幾個,要真有超能管理局的高手混進來,只要他們想隱藏能量波動我八成是找不到。”

冬姐頭疼的捂住了額頭:“算了算了,何爺爺你就幫忙盯著點王家吧,現(xiàn)在弟兄們都回來了,下面不用擔心。”

何醫(yī)生看著下方的宴會廳,金三爺家的千金已經(jīng)出場了。

金曉娜芳齡十八面容姣好,一身華麗的公主長裙,正帶著微笑走到席臺中央,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中鞠躬致謝。

“小小年紀不懂得節(jié)制。”

何醫(yī)生只是瞥了一眼金曉娜,老臉上滿是不屑。

以他的超能力自然是看得出這個剛成年的小姑娘身體完全沒有年輕人的活力與朝氣,反而氣血虧空胎元失養(yǎng),不是縱欲過度就是打過胎。

看到金三爺望著女兒的慈愛眼神,何醫(yī)生冷笑了一聲。估計這位爺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年紀輕輕已經(jīng)把身體透支過度了。

懶得揭穿這些腌臜家事的何醫(yī)生背著手,繼續(xù)觀察在場的賓客,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又說不上來是什么,只能盡職盡責的在監(jiān)控室做著觀察工作。

一段堪比老太太裹腳布的漫長發(fā)言之后,臺上金三爺和金曉娜開開心心的吹了蠟燭切了蛋糕,數(shù)不清多少層的蛋糕足夠給在場的所有人分上一大塊。

而最后一段致謝結(jié)束后就到了溫小桃最期待的開飯環(huán)節(jié)。

在金三爺臺上致辭的時候,酒店侍者全員出動,甚至廚房的爐頭工和砧板工都上了陣,快速收拾廳內(nèi)桌椅酒架,將洗的發(fā)亮的白桌布鋪在貫穿大廳的幾條長桌上,一盤盤珍饈美味擺的滿滿當當。

當賓客們聽完致謝鼓完掌轉(zhuǎn)身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水陸畢陳的數(shù)條自助餐桌。

溫小桃一手捧著臺上分發(fā)的蛋糕,一手拿著叉子放嘴里猛嘬。

不是她不想撲到自助餐桌上大快朵頤,而是一只手緊緊攬著她的腰控制著她。

林榛顧不上溫小桃叼著叉子回頭看他時候的幽怨眼神,心里想的只有半個月前蔡俊朋散會后拽著他咬牙切齒的叮囑:

“讓溫小桃離餐飲區(qū)遠點!!!”

深知溫小桃尿性的林榛自然知道一旦放開了這頭豬——雖然這頭豬腰挺軟的——且不說她這端莊知性的形象會瞬間毀掉,搞不好還要耽誤任務(wù)進程。

計劃中這個時候也應(yīng)該聯(lián)系潛伏的同事們建立通訊了。二哥已經(jīng)前往酒吧臺去拿通訊設(shè)備,現(xiàn)在他們倆得等二哥帶通訊設(shè)備回來,然后找機會溜出去,尋找夜不眠的入口。

張沐之操作著電動輪椅來到酒吧臺,點了三杯馬提尼,沒等太長時間三杯酒就擺在了張沐之面前。

張沐之客氣的請求調(diào)酒師幫自己端一下,并拍了拍輪椅上的雙腿表示自己不太方便。

蘇喆馬上答應(yīng),悄悄拿起事先備好的微型耳機,端起酒盤走出了吧臺。

“等會兒,你接著給我調(diào)酒,換個人去送。”

坐在吧臺的一個刀疤臉毫不客氣的阻止了蘇喆。

原本老劉是不愿來地上給金家做安保的,但是無奈冬姐下了令,自己也只能坐在吧臺一杯一杯的喝酒解悶。

這個調(diào)酒師手藝頗符合自己口味倒算是意外之喜,于是自打進了宴會廳自己就一直坐在這喝酒。

當看到這個調(diào)酒師要走他馬上出聲阻攔,一點也沒顧及那個坐輪椅客人的面子。

不同于張沐之在酒吧臺遇到的變數(shù),溫小桃這邊也碰到點小麻煩。

主要是她的顏值在宴會大廳里屬實鶴立雞群,剛開宴沒一會溫小桃就被五六個女賓客包圍了,要么是打聽用的什么護膚品,要么是問溫小桃有沒有未婚的兄弟姐妹之類的。

甚至還有所謂的姐妹俱樂部給她強烈推薦了好幾個“手藝不錯”的男技師。

溫小桃臉上維持著禮貌的笑容,心里已經(jīng)罵了無數(shù)臟話了。

怎么?老娘超能力可以保持機體活力,皮膚一級棒也要告訴你們嗎?什么兄弟姐妹?我連爹媽是誰都不知道也要跟你們講?至于所謂的男技師……

溫小桃含情脈脈的看向了自己的“丈夫”,這些女賓客看到她轉(zhuǎn)頭掃視還以為她心動了,心虛的想看看丈夫在不在旁邊。

但林榛還是讀懂了這丫頭的眼神,根本不是什么“我想偷偷加入姐妹俱樂部但怕你發(fā)現(xiàn)”的意思,

而是“你再不過來解圍老娘就要去睡鴨子了”的威脅眼神。

看到幾個男賓客也走過來一副想要深入了解的樣子,林榛也坐不住了,于公于私自己都得攔著,趕緊上前摟住溫小桃?guī)拙渚筒黹_了話題。

酒吧臺的其他客人有些詫異的看著那個刀疤臉。這種大型宴會一般請來的客人都不是什么尋常人物,像這般語氣強硬一點面子不給的還真沒見過。

老劉倒沒覺得什么,本來他就沒看得起金家,更是自持夜不眠成員的身份對金湖山莊的工作人員大呼小喝,現(xiàn)在這個合胃口的調(diào)酒師要被其他人叫走,自然感到不爽,當即喝止了蘇喆的動作。

蘇喆也沒想到這個安安靜靜坐了一晚上的刀疤臉會突然如此蠻不講理,當下托著酒盤有些猶豫。

張沐之看出了蘇喆的為難,也知道自己要取走的耳機就在蘇喆手里,馬上出聲說道:

“沒關(guān)系,給我吧,我慢點走就好。”

蘇喆眼神與張沐之對上,瞬間領(lǐng)會了張沐之的意圖。

蘇喆雙手遞出酒盤,在張沐之雙手接過的瞬間手腕輕抬。而

張沐之那邊則拇指下壓,整個酒盤猛的傾斜,三杯酒毫無意外的灑在了張沐之的禮服上。

“對不起先生!對不起!”

蘇喆趕緊從吧臺上拿紙給張沐之擦拭,手上悄無聲息的把四個耳機塞進張沐之禮服內(nèi)懷。

張沐之察覺到了蘇喆的小動作后也放下心來,笑著安慰這個“手忙腳亂”的調(diào)酒師:

“沒事沒事,我去找客房服務(wù)清理一下吧。”

對于這個殘疾人的好脾氣,其他喝酒的客人因為沒看到爆發(fā)沖突表示興致缺缺,刀疤臉則是肆無忌憚的表達了自己的嘲笑。

張沐之操作著電動輪椅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還能隱隱約約聽到“腿廢手也廢”、“軟蛋”之類的侮辱性詞匯。

張沐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差點打亂行動計劃,又在這陰陽怪氣,老子呆會兒說什么也得一槍打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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