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那些年那些事

夏蜀滇都十三四歲了。在他的生活圈，像男性中，有一個他爸爸是食品加工廠，他母親是百貨公司的，他姓賈。但夏蜀滇是怎樣認識他的，一時間還沒有弄明白。這沒有弄明白的還有像男性中有一個姓鄧的，他尤其是夏蜀滇最是耍的比較好的人，男性中還有一個高高大大的，說話像抽風箱特點的，他姓何；再還有像什么丁二娃的，還有一個娃丁的，他父親是一個染布工人；還有娃嚴的，他母親跟夏蜀滇的母親同在一個縫紉社工作，且關系非常非常的好。夏蜀滇喜歡的女同學中，幼兒園的他倒是想不起來，小學中，有一個姓鄒的和另一個姓周的，倆個女同學都與他是鄰居。一個在他住家的后面一排房子，她與那個父親是染布的丁同學是鄰居。另一姓周的，是在上坎大壩壩左手端對面的一個口子處住，她小乖乖的，頭扎著一個小辨子，熱天她愛穿一件淺綠花花的布長袖襯衫。

前面那個姓鄒的家里也跟夏蜀滇家庭情況差不多。她好像有個是奶奶還是婆婆的，也有一個姐姐，家里也是很貧窮的。記得小孩子時，大家玩過家家，她來夏蜀滇家中，夏學作像醫生打針，用短的竹棍子，一針打在鄒同學的光屁股上面。這是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情。小孩子的時候，大家個兒高矮都差不多，看似大家的生活條件都不怎樣，相貌兒也都小乖小乖的，一起玩耍也沒有什么歪心思，純粹純粹的。

不過倒是要提一下，夏蜀滇五六歲熱天傍晚前洗冷水澡時，都是在家外面洗。一個大的木盆，人在木盆里，從另一只水桶里一帕一帕的把水澆在身上。那時的夏蜀滇，被一姓吳的孃孃，她總愛說些婦人嘴里愛說的亂七八糟的話，這些話弄的夏二娃一臉通紅，不好意思的。后來，夏蜀滇干脆不在屋外洗澡。六七歲，夏蜀滇也沒有想男女之事，其實也不懂。他之所以被吳孃說的那樣，那也可能是冷水刺激而已。

更何況和鄰居女同學耍過家家時，歲數也都在七八歲的年紀，也沒有那種對異性的非分之想。

另外一個又高又魁梧姓丁的，連同一個娃杜的，大家都在一起伙著玩。好長期間，夏蜀滇也未理清這關系是怎么生的。尤其是與這個姓丁的，夏蜀滇和他一起愛在四街一個姓鄧的朋友家里耍。這個姓鄧的，在前面提到過，他二十歲不到死在煤礦洞里。在夏蜀滇玩的朋友中，他是死的最早的一個。當然，女同學中，姓鄒的女同學也六十歲不到，得腎病死了。說是沒有錢腎透析，聽說她的男人也不太管她，好些同學說她太不幸了。男同學中也有一個死的早的，就是那個他父親是肉食品加工廠當領導的，他姓賈。

說起這個賈同學，還有一個嚴同學，有一晚，夏蜀滇的母親帶著姐妹去什么地方去了，就留夏一個在家。結果，夏把賈和嚴叫到他的家里來過夜陪他。大家一起瘋一陣子，睡覺了。嚴同學一個人睡大床，而賈和夏睡小床，還睡在一頭。那小賈玩起了夏的那東西，夏也就任著他，結果……那時，大家的歲數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因為夏蜀滇十七歲轉學便離開了他們倆。但自從有了那次以后，這夏蜀滇也就有了那種壞習慣了。

在那條四街，夏蜀滇因常去姓鄧的男好朋友家玩，路過這條街時，要經過一個供銷合作社單位，這里也有夏蜀滇最最喜歡的一個女同學，她姓李，單名。說來，這個女同學則成了夏蜀滇為之一生的悲歡離合，對她難以磨滅的懷戀。過了供銷合作社，再往里走三五戶人家，門口偶爾要見著她，她瘦高的個子，人長得漂亮，就是十分嚴肅，有笑容的時候，但比不笑的時候多。如果比葉塞尼亞姑娘，有過之無不及的。她在這四街給他的印象，比她在學校留給他的印象多。那是因為，在學校時，倆人也可能誰也不瞧誰幾眼的。因為，身高和好看兩個原因吧！她高而漂亮，他剛好與她相反。再往這條四街進去，與鄧同學是鄰居的她，姓何，也是夏蜀滇的同學。她就不說了，更是漂亮，人高又豐滿，水淋淋的。說起她，夏在幾十年和她又有音訊時，告訴她，她與他在農村只有倆人同臺演出過小品時，她居然想不起來了。只是可惜，幾十年后的她，有病做了大手術，如今，她的身體健康狀況堪憂。

這些同學中，大多數人，在滿三歲上幼兒園都是在這條四街里的一個公辦幼兒園和一個民辦幼兒園上的。好像都講是上的民辦幼兒園，夏蜀慎也是！

這民辦幼兒園，園長姓朱，叫朱老師。朱老師有個小兒子，姓江。這個姓江的，在后來的歲月中，與夏蜀滇有著很深的交往。其關系，拿江的哥的話講，很鐵！

他在大約是大家都十七八歲以后，再次相遇時，江陪夏蜀滇在羅場鎮復習中專考試；后又在羅場鎮陪著夏十一個夜晚去郵電局看有無錄取通知書；再后來，江邀夏去美姑縣玩，玩了后，他又陪夏蜀滇去屏山縣單位報到。再后，為夏蜀滇與夫人照了好多像，洗出好些結婚不久時的照片。他還用老花眼鏡檔相機鏡頭為夏拍過一個學術難道作的幾何圖的相片。他倆的關系，說來幾句話，但倆人在一起的日子卻很長。江的母親的家，夏蜀滇去耍過，夏蜀滇在宜賓單位的住宿他也來過，只是，那一次他是病泱泱的。病泱泱時見著的他，則成了他與夏蜀滇的最后一見，幾年后，江因患胃腸疾病死去。這一具體病況的消息都是在幾十年后才得以證實。

那些年的那些事，發生在他與同學們身上的那些事情，是夏蜀滇一輩子都忘不掉也揮之不去的。尤其是發生在那條四街里的故事……

在夏蜀滇的童年中，沒有多少次是正兒巴經買過電影票去電影院里面看電影的，多數時候，他是在母親縫紉社的樓上，聽到電影院放電影時候的聲音。窮人，電影票都買不起。

大家記得嗎，在夏蜀滇家后門對著的那家，那個屋子，不知道是先有男人吊死的，還是先做的大食堂。所能記得，夏蜀滇兩三歲時，母親一手牽著他的大姐，一手牽著他，進去吃早飯。清稀稀的粥，倆小孩子沒有吃飽，一直對著母親哭，母親氣得把兩只碗摔在了地上。那個年代，糧食是定了計劃的，一月就只有那么多。在那種情況下，母親每月還節約幾斤糧票，寄給在宜賓工作的她的男人。

母親對夏蜀滇父親的照顧，是從她兒女的口中省過去維持生命的糧食。

有一年，父親與母親在高縣人民法院打離婚官司。母親左手邊站著大姐，右手邊站著四五歲的夏蜀滇，父親則在遠一點的另一處。最后，法院判下來了，駁回父親的離婚訴訟要求，還判父親每月由他單位代扣二十元錢作為撫養孩子的生活費，法院之所以不同意他們的離婚，關鍵是母親肚子里又懷孕了，那是夏蜀滇未來的妹妹……

高縣故鄉，有夏蜀滇太多辛酸，更多的是沒有愛的溫暖和家庭的溫馨。所以，夏蜀滇在他以后的人生歷程和生活中，尋求愛和希望有人愛他成為了他最為渴望的東西。

他最喜歡的一支歌曲《渴望》，悠悠歲月，欲說當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難取舍，悲歡離合都曾經有過……心中渴望真誠的生活，誰能告訴我是對還是錯……恩怨忘卻，留下真情從頭說。

作者：墨傾似淚痕

2022.5.4下午于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