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不是妖他媽生的,我不敢肯定。
曾經歌舞團下鄉,那些寒冬臘月光著大腿,穿著露臍裝,跳著辣舞的小妖精們可以將村里的老頭迷得三魂七竅找不著北,實力可見不凡。
更遑論翠花這種似月宮仙子般的人物,打人都打的這么優雅輕柔。
這一劍,華光璀璨,如皓月當空,差一點刺瞎我24K鈦合金狗眼。
這哪里是人間的劍!
瑪德,好痛,這臭娘們下的好辣的手!
“你?”
我顫抖的舉著手,指著翠花,想問又不知道問什么。
問她是妖嗎?或許下一秒她就原形畢露,一口將我吞入腹中。
又或許她嫵媚一笑問我:你猜呢?然后‘刷刷刷’三劍將我大卸八塊。
左右我下場凄慘,左右我死的悲慘。
所以當務之急是如何從這四面楚歌的境地找到一條生路。
我或許不正經,但是你不能懷疑我求生的欲望也不正經!
畢竟這個世界存在階級差,不會讓我恐懼;但是存在維度差,我就受不了。
我必須得實行第一千零三個計劃了!
這個計劃是我在生死存亡之際想到的唯一能戰勝她的辦法。
加入她,同化(拉低)她,最后用我豐富的(腦殘)經驗打敗她!
我淚眼婆娑,淚水布滿臉頰,踉蹌著匍匐到她的身邊,無比懇切的說道:“姐,我的好婉茹姐,讓我加入你們吧
從今往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你讓我砍人我不抓蝦,你讓我切菜我不偷瓜,咱們一起愉快的玩耍,好不?”
“你?不配!”
一句話,讓我天堂到地獄,差點沒抽過去。
原來王叔真的是為我好——他家小妮跟我不配。
可我不是個容易服輸的人,我的第一千零三個計劃也才剛剛開始,不能讓它胎死腹中。
我梗著脖子,倔強的問道:“那誰配,隔壁二狗嗎?”
沒想到翠花真的思索了一下,我以為有戲,沒想到她對著我的心口又來了一刀。
“嗯,他勉強可以。”
我心里意難平,夾著醋味站起來,顫抖的雙手壓在她的肩上說道:“雖然他吃的比我多,身材比我胖,長的沒我帥,才氣沒我高,智慧也略差我一丟丟,但是你選他我是雙手支持的。”
“你看我的眼睛,句句發自真心,字字來自肺腑,若有一句謊話,讓隔壁旺財單身到老”
“放開你的臟手,哼,我看你是口是心非”
“那是對你”
“嗯?”
“手口如一”
我以為她會再次拿劍將我拍飛,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沒想到她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知道二狗為什么天天抱著狗睡嗎?”
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抱著狗睡的人多著呢:“或許是因為他們基情四射?”
“呵呵,那是因為他靈覺敏銳,能感受到你感受不到的東西,所以他抱著狗睡來尋找安慰。”
“是,是這樣嗎?”我腦袋宕機,怎么也想不明白原來他們人狗之間真有這么一出安慰的戲碼。
這不符合常理,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又符合常理了嗎,發光的劍,輕輕一拍就能將人拍飛,這哪里是個飲料都擰不開的女子所能做到的,女漢子也沒她這么牛逼的。
又見她提著我的胳膊,腳尖點了下地面,我的身體就如騰云駕霧般,被她拖著站到了二狗家的院墻之上。
這種武俠般的手段,讓我又愛又驚,這簡直違背了物理學知識,牛頓的棺材板也壓不住。
我的心中由此種下了一顆強者之心,我必須要學會她這種手段。
即使被她摁在地上蹂躪十八遍也在所不惜,男人嘛,不對自己狠一點,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
她從兜里掏出一副女士眼鏡,看著很尋常的近視眼鏡。
我以為她是自己帶的,沒想到她拿著眼鏡在我不解的眼神中掛在了我的鼻梁上。
她朝著遠處二狗的臥室努了努嘴。
我轉頭看去。
“我去”
這是什么眼鏡,怎么比夜視儀還牛逼,隔著窗戶居然將二狗的房間看的一清二楚。
就見到二狗蜷縮在被子里,肥碩的身軀不停的抖動,懷里的旺財被他緊緊的摟住,嘴里不停的說著夢話:“別,別過來,我,我,我讓旺財咬你們了,不,不要啊!”
他這是做噩夢了?
我不解,邊上的翠花適時的解釋道:“這就是我說的,他的靈覺比你強的多,能感受到你感受不到的東西。”
若只是如此,這靈覺要有何用,除了讓自己終日活在恐懼中。
“你知道這次我回來做什么嗎?”
“過年,看王叔”
她搖了搖頭,似有艱難,嘆了口氣:“組織需要新鮮血液,讓我帶一個人回去。”
我心里翻起滔天巨浪,這種秘密都跟我說,真不拿我當外人啊!
不會真要滅我口吧,好害怕。
我帶著眼鏡轉身看向她的身體。
“媽呀!”一道強光瞬間刺進我的雙目,讓我失去視覺,我痛的眼淚橫流。
邊上的翠花微微一笑:“讓你起心思,只是給你小小的懲戒,下次再有,就是瞎眼的代價,這可不是你以為的眼鏡喲。”
我急忙將眼鏡摘下來丟給她:“你拿走,我不要這種毒害青少年身心健康的東西。”
翠花接過眼鏡后走了,留下了我的狗命和一句警告。
其實她大可不必。
這種動不動就要滅口的事情像我這種愛惜生活的人又哪里敢吐露出去。
看樣第一千零三個計劃也要泡湯了。
我就是個普通人,沒有敏銳的靈覺,連他們的門檻都摸不到,更看不到他們看到的另類世界。
連隔壁二狗都不是凡人了,我卻依舊在普通的道路上走到黑。
什么天上的星星,什么滑了一跤,這就是個少年的夢。
過了年就十八歲了,成人的世界哪里還有弱智的夢想。
這一夜我是如此的討厭星光。
仗劍天涯的夢想破碎,賴床也就成了負擔。
第二天我難的起了個大早,拿著把椅子躺在門前,看著朝陽初升,紅霞漫卷的風采。
二狗提著褲子從院里跑了出來,我有氣無力的打著招呼。
“早啊,二狗”
“早個…人郝,你丫是不是有病了”
我拍著自己心口:“這里”
“呸,丫,腦袋又秀逗了”
二狗急忙奔著茅坑跑去,他每次都是如此急躁,這難道就是高人和普通人的不同?
我掏出脖子里面的星星吊墜,摩挲了片刻,最終還是嘆口氣放了回去。
這個從我記事起就掛在這里,這么多年從沒有人跟我說過它的來歷,也沒人知道他的來歷。
或許只是個指甲大小的玻璃制品。
想我們這種家徒四壁的,又哪里買的起水晶呢,水晶貌似也不值錢吧!
從幾何時,我也去小商品市場逛過,樣式相同的居然一塊錢一個,量大稱重。
就不知道小時候是哪位小哥哥或者小姐姐逗我玩掛上去的,害我念想了十好幾年。
昨夜,當我拿出此物的時候,翠花瞥了一眼,不屑的來了一句:“小孩子才掛這種玩具。”
小孩子的玩具嗎?